深夜,蔡鵬坐在店鋪二樓的小臥室內,手中輕輕撫過青影劍的劍身,內心糾結,最終決定對哥哥保守前往邊疆的秘密。他回來時特意將劍藏在揹包裡,就是為了避免引起哥哥的疑慮。

臥室內靜謐無聲,忽然,門被輕輕推開,蔡鵬猝不及防,心頭一緊,迅速將劍藏到被窩裡面。

門縫中露出一顆小腦袋瓜,原來是蔡興欣小姑娘。她奶聲奶氣地央求:“叔叔,今晚能陪我一起睡嗎?”蔡鵬見是她,頓時鬆了口氣。

他故作正經地說:“不可以哦,男女有別的道理,老師沒教你嗎?”實則,他更擔心藏在被窩裡的青影劍會被她發現,以她頑皮的性子,恐怕會鬧得人盡皆知。

小姑娘立刻反駁:“上次你回來,還不是和我一起睡的,為什麼這次不行?”接著,她看向被蔡鵬護住的被窩,狡猾地一笑道:“你是不是偷偷藏了什麼好吃的,不想給我呢?”說罷,她便直撲向被窩。

蔡鵬連忙用手抵住小姑娘的腦袋,小姑娘見狀,雙手揮舞,試圖推開他的手臂。他佯裝惱怒:“再這樣,我就要打你的小屁屁了!”

小姑娘毫不示弱,大聲嚷嚷:“壞叔叔,有好東西藏著不給我吃。”她一邊喊,一邊奮力撲騰。這時,蔡強威嚴的聲音傳來:“快回來睡覺,別吵到叔叔休息。”這才讓小姑娘安靜下來,憤憤不平地退出了房間。

蔡鵬見小姑娘離去,正欲收起寶劍,不料她突然又跑了回來,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劍上。她先是略帶失落嘟囔:“我還以為是好吃的呢。”隨即,她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低聲威脅:“如果你明天不給我買糖,我就告訴我爸爸你買了個玩具。”說完,她飛快地跑開了。

看著這一幕,蔡鵬不禁頭疼地搖搖頭,心中暗歎這個小機靈鬼呀。然而,小姑娘的搗蛋卻無意間驅散了他心中的煩憂。他愜意地躺回床上,深深感嘆:回家的感覺,真好!

次日清晨,畢明一大早就來到店裡幫忙看店,還不忘向蔡鵬表達感謝,他一直認為是蔡鵬的說情才使得他有機會成為學徒,否則蔡強未必會同意。蔡鵬略帶心虛地應付了兩句,暗暗想到:上次自已的確實提了一句,但這事好像和自已關係不大。

送完小姑娘上學後,蔡強又對畢明叮囑了幾句,隨後便帶著蔡鵬匆匆登上前往天師府的班車。蔡鵬特意背上裝有青影劍的揹包,心中暗自發誓:如果那個牛鼻子老道膽敢再多言半句,自已必定一劍砍死他。就因為他,讓自已無緣無故地失去了一天寶貴的休假。

一路上,哥哥依然絮絮叨叨地重複著昨日的叮囑,提醒他獨自一人時要照顧好自已。蔡鵬並未感到厭煩,反而樂於見到哥哥如此關心的模樣。經過半小時的車程和十分鐘的山路跋涉,他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天師府。

龍虎山的天師府實則有兩個,一個是規模宏大、裝飾精美的道觀,專供遊客遊覽,裡面的道士大多都是工作人員扮演的角色,用來迷惑遊客。而蔡鵬兄弟倆所去的那個,才是名副其實的天師府。

這個天師府靜謐地坐落在上清鎮的一處低矮山谷中,道觀沒有懸掛天師府的牌匾,外觀顯得頗為老舊,但內部卻井然有序,香爐、三清像、天師像一應俱全,只是與山下的那個相比,顯得略微破敗且小巧。對於蔡鵬來說,這是他第三次造訪,唯一讓他覺得有些特色的就是這裡的飯菜,每次來他都能一頓幹兩大碗。

還未踏入門檻,一位年輕的道士便迎了出來,他的眼神中滿是熱情,禮貌地說道:“二位請進,家師已在後院恭候多時了。”說罷,他便領路在前,步履輕盈。

蔡強回報以溫和的微笑,回應道:“叨擾道長了。”隨後,他牽起一臉不情願的蔡鵬,一同跟上道士的步伐。

道士回首,謙遜地回應:“哪裡哪裡,這是應該的。”說完,他引領著二人走進了道觀,繞過了煙爐,穿過了主殿,最終到了一處靜謐的小院。

踏入小院,蔡鵬的目光開始四處遊走。以往他總是穿梭在前院,或是偷偷溜進廚房偷點東西吃,這小院他還是第一次來。庭院透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氣息,一座質樸的茅草屋靜靜地立在一旁,一棵蒼勁的青松猶如龍騰虎躍,守護著屋舍,松樹下設有一方石桌和兩座石凳。石桌上刻著清晰的棋局,顯然是用來對弈圍棋的,已有十二枚棋子落定其上。然而,對圍棋一竅不通的蔡鵬,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老天師朗聲大笑,步履輕盈地從那樸素的茅草屋走出,望向蔡強,嘴角掛著笑意:“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守時啊!”

蔡強忙回應,恭敬地說:“這是應當的,畢竟這次又要勞煩您了。”

老天師淡然一笑,擺了擺手:“咱倆的關係,不必如此客套,下次對弈,你讓我一匹馬足矣。”

蔡強連忙應允,接著與老天師攀談幾句後,便留下蔡鵬,獨自先回店去了。臨行前,他鄭重地叮囑蔡鵬,無論老天師有何吩咐,務必遵從。也不等蔡鵬答覆,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哥哥的背影,蔡鵬一臉苦笑,這算什麼事?又望向眼前嬉皮笑臉的老道士,內心恨不得一劍砍死他。果然,這次莫名其妙來天師府,就是這牛鼻子老道搞得鬼。

彷彿洞察了蔡鵬的心思,老天師戲謔道:“怎麼?想拔劍對我動手嗎?”

聽到這話,蔡鵬心頭一震。他怎能猜透我的想法?又怎麼知道我帶著劍?蔡鵬慌忙檢查揹包,還好,劍還在。他將揹包護在胸前,手探入其中緊握劍柄,以防不測。近期遭遇的離奇事件太多,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見蔡鵬這般緊張,老天師的笑容愈發燦爛,戲謔道:“三十年來,你是第一個膽敢在我面前亮劍的人。”

沒等蔡鵬開口,老天師目光一凝,猛然伸手向天,剎那間,烏雲滾滾,電閃雷鳴,仿若天崩地裂。緊接著,一道雷霆直擊老天師掌心,化作一把閃爍著雷光的耀眼光劍。

蔡鵬連忙扔掉揹包,跪倒在地,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接著重重地磕頭認錯。他暗自嘀咕:這老登這麼強的嗎?不行,應該叫老天師,他能聽見我聲音。

山林深處,一棵松樹下,一位醉眼朦朧的老者品了一口酒,感慨道:“酒是好酒,這下酒菜,未免也太‘蔡’了些。”

見少年軟化了態度,老天師揮散了手中的雷劍,天空又恢復了清明。重展慈眉善目的模樣,溫和地扶起蔡鵬,“快起來,快起來,免得你哥哥誤會我欺負了你。”

蔡鵬站起身,雖然竭力剋制著內心的憤懣,不向這老道發難,但心中暗自嘀咕:這老登看起來不像好人呀。他表面依舊堆砌起討好的笑容,回答道:“不會的,不會的,長輩教導晚輩是應該的。”

老天師見他如此,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你應該已經加入了第七局吧。”

蔡鵬驚訝得脫口而出:“你怎麼會知道?”

老天師得意地一笑,透露出一絲神秘,“我不僅知道你加入了第七局,連靈氣復甦的事情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蔡鵬微微一怔,靈氣復甦?思索片刻,他才意識到老道士可能指的是天地之力的復甦。

老天師見他沉默,便自顧自地說:“既然你已經加入了,也沒有必要對我隱瞞。看在你哥哥的情分上,還有你剛才的磕頭,我教你兩招防身也是應該的,總不能看著你不明不白地就喪了命,對吧?”說完,他看向蔡鵬,輕輕嘆了口氣。

蔡鵬一聽老道士願意傳授他招式,頓時興奮起來,眼前還清晰浮現出剛才對方那無敵之姿,連忙問道:“是剛才那種嗎?”

老天師一臉無奈,暗自思忖:這小子還真是敢想。他拒絕道:“你想什麼呢?剛才那是我們天師府的獨門絕技‘五雷正天印’,只有歷代天師才有資格學習,而且必須保持童子之身。怎麼,你想拜我為師?”說到後來,他戲謔地看向蔡鵬。

蔡鵬聞言差點笑出聲,心裡暗想:原來這老傢伙還是個處男呢!不過,想到他可能即將與陳情修成正果,他直接回絕道:“不必了,不必了,我還沒那份本事。學點簡單的就好。”

老天師彷彿洞察了他的心思,一臉不屑地說:“年輕人,還是把持不住那二兩肉。你可知道,紅粉骷髏,皆為白骨皮肉。諸相非相,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蔡鵬心裡腹誹:你一個道士跟我講佛家的道理?但他口中還是應和道:“對對對,您說得都對。”

見對方並未真正領悟,老天師也懶得再多費唇舌,直接問道:“我這裡有劍法、拳法和一篇心經,你想學哪一樣?”

蔡鵬連忙說:“可以都學嗎?”他心想: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全都要。

老道士眉頭緊鎖,怒斥道:“你這小子還真貪心,你以為以你的資質能學得過來嗎?這樣吧,你正好有把劍,我就教你一套劍法,也算給你哥哥一個交代。”

蔡鵬心中憋著一口氣,什麼叫他的資質學不過來,他資質真的很差嗎?顯然,這老登打算隨便教一套劍法敷衍了事。剛才還裝得那麼高深,切!他口中卻恭敬地說:“謝謝老天師。”說完,他做出一副謙卑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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