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山崖,蔡鵬也沒有剛才那麼慌張了,現在只要繞著山崖走,小心一點,就能慢慢走回去了。

心中不再擔心回去之事,便開始打量起了眼前的小竹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麼一個小竹林,怎麼會有人無聊到這種地步,在這裡面建個竹屋。還建在懸崖邊,是方便跳崖嗎?

懷揣著好奇的心,蔡鵬向著竹屋走了過去。正猶豫要不要開啟竹門,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突兀的聲音從竹屋裡面傳來。

“想進就進來吧”。

蔡鵬聽見這個聲音先是一驚,隨後對竹屋裡面更加好奇了。這裡面竟然還有人,會是什麼人呢。

“你還在門口乾嘛,不敢進來?”

一道帶著質疑的聲音傳了出來,甚至還帶著一絲鄙夷的意味。蔡鵬當時就忍不了了,你TM看不起誰呢?你怕是不知道老子帶著刀的。

蔡鵬把竹籃隨手放在門外,柴刀往身後一藏,確認萬無一失後,才緩緩的推開了竹門。

開門第一眼就看見一個青衫人背對著牆壁坐著。看他長髮束起,一身長衫的樣子,有點像個道士。心想:不會是那老道士的徒弟吧,這是?被罰禁閉了?

“我不是道士,也沒有被禁閉。”

對面的人突然開口,說的話卻嚇了蔡鵬一跳。這吊毛怎麼知道我想啥呢,聽聲音最多20幾歲,不是那老道士的弟子又是誰?還一直看著牆,難道是因為長的太醜了?

“我說了,我不是道士,而且我長的不醜,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暫時不能動而已。”話語間還夾帶著一絲惱怒。

蔡鵬一看對面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其他動作,一動不動的樣子。頓時壯著膽子詢問道:“那你是誰?怎麼不能動了?是被人點穴了?還是修煉什麼坐禪之類的嗎?”

說完慢慢走進屋子,眼神也開始四處打量著,屋子除了眼前這個奇怪的人外,就剩下一屋子的灰塵了,一副好久沒人打掃的樣子。

蔡鵬雖然臉上表現的風輕雲淡,但心裡還是對這人,帶有一絲防備的。畢竟就剛才對方說的那兩句話,到現在他還不能確定,對方是真的聽的見自已的心聲,還是瞎猜的。

青衫人嫌棄的說道“你話有點密了”。

聽見對方的聲音,蔡鵬一臉無語,我進門就說了一句話,你說了三句話,我說啥了沒?

“你想不想知道項圈是什麼?你最近遇見的那些怪事又是因為什麼?”青衫人突然又說出這麼一句。

蔡鵬一臉見鬼的表情,驚訝的微微張大了嘴。

反應過來後,蔡鵬一臉正色道“你到底是誰?”手悄悄握緊了背後的柴刀,只要對面一有異動,他會毫不猶豫扔過去,然後轉身就跑。這人太奇怪,此地不宜久留。

“我是誰重要嗎?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嗎?還有砍人是犯法的。”青衫人平淡的話語聲再次傳了過來。

蔡鵬聞言再次一驚,遲疑的看向對面,久久沒有開口,但手中的刀卻握的更緊了。警惕的死盯著對方。他怎麼知道我背後有柴刀的,難道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被他看到了?

青衫人嘆了一口氣道“哎,算了。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早晚都會知道的。”

這讓蔡鵬更加摸不著頭腦,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想告訴我什麼?這地方處處透露著古怪的氣息,特別是眼前這人。這不由讓他眉頭一皺。

見蔡鵬不說話,青衫人話鋒一轉突然開口道“不如早點告訴你也好,至少有個準備。”。

青衫人鄭重道:“現在我說的一切對你來說至關重要,你要仔細聽好。”聲音好像都加重了幾分。

這突然的口氣變化,嚇了蔡鵬一跳。差點就想把手中的刀扔了過去。但聽完對面說的話後,神情卻變得越發凝重。雖然不知對方想說什麼,但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決定先聽聽看,再決定跑不跑。

“你手中的項圈,叫念環”。

青衫人剛說到這,蔡鵬不由噗呲一笑。心想:土鱉,還念環,連遊戲項圈都不認識。

青年突然大聲說道“別打岔,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就叫念環。你認真聽著就是。”

蔡鵬微微一愣,他又能聽見我心聲了。還是該跑,這人太詭異了。腳步輕挪,緩緩走向了門口。

青衫人也不再理會蔡鵬的小動作,自顧自的說道“念環最大的作用就是放大人的念力。想必你也察覺到了吧。比如你最近是不是有控制物品的能力,或者突然變強的身體素質。”

蔡鵬聽到這心中一驚,腳下的小動作也不由停頓下來。這人竟然連這都知道,這些事甚至連他自已都不是很確定,曾經一度以為是自已的妄想或者幻覺。

“人的念一般來說都是固定的,而念環的出現,卻打破了這個限制。就像兩個水池同時放水,水都是一樣多的,但其中一個卻能加快放水的速度。念環的出現,就好比擴大了這個水池的出水口一樣,水自然而然的就傾瀉而出了。”

“當然除了這個方法以外,還有一個更簡單直接的方法,那就是敲碎水池。念力來源於人類本身,理論上來講,只要人不死,那麼念力也將無窮無盡。但事實卻並非如此簡單,只要使用念力的力量超過了我們本身所能承受的程度,那麼水池自然就碎了。”

“可人啊,總是不會滿足於現狀,我們都渴望得到並使用更強大的力量。所以當水池排水口慢慢變的越來越大時,水池也將無法承受這巨大的排水量,轟然倒塌。而我們只能透過擴大水池來保護水池。”

“而我所知擴大水池的方法有兩種,第一種是將別人的水池佔為已有,透過從別人水池獲取水的方式來緩解自身水池的壓力。理論上只要霸佔的水池足夠多,那麼自已的水池便可以一直長存下去,但是哪有人一直願意把自已的水池裡的水給別人。而且長此以往,霸佔別人水池的人不一定會比被欺凌者少。狼多肉少,最後的結果,必然是自相殘殺。”

“第二種則是不斷往自已的水池注入新的水源。那麼新的水源從哪裡來?念是什麼?通俗點可以理解為對某一種東西的執念。人的執念有多大?一個商人掙到一萬就會想掙十萬,掙到十萬就想掙一百萬、一千萬、一個億。但是終有一天,他不願再去掙更多的錢,因為等錢多到一定程度後,錢的多少已經滿足不了他了。而他便會開始追求其他一些東西:權利、地位、力量。但最後都殊途同歸,變為了對這個世界的執念。有人愛著這個世界,有人恨著這個世界,更有人想改變這個世界,然而至今沒有一個人能成功,能一直堅定的走下去。”

聽完青衫人這些話後,蔡鵬一臉不解的問道“你對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有,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蔡鵬迷茫的看向對面之人,說實話,他聽了,但一直沒搞懂這些和自已有什麼關係,實在聽不下去了,只能開口打斷。

青衫人自嘲一聲的笑道“呵呵。忘了,即便我說的再多,再簡單,也不是現在的你所能理解的。”

“那便說些你聽的懂的吧,念力你可以理解為靈魂之力的一種使用方式。而你,因為佩戴念環的緣故,已經開始使用這種力量。一旦你不懂如何控制這種力量,終將迷失在你的執念裡。也別想著摘掉項圈,以後不用就萬事大吉了,因為水池一旦開啟了缺口,就關不上了。”

“記住我和你說的話,第一種方式你可以理解為成神之路,沒錯就是你想象的那種神仙,第二種則是成魔之路,因為沒有一個人能控制日漸壯大的執念,最後終將迷失在裡面。路你自已選吧。”

“什麼,神啊魔啊的?神經病吧你!”蔡鵬一臉無語的看向對面,覺得自已就是個大傻B,竟然聽一個精神病在這裡說了半天。

隨即轉身就走出了竹屋,撿起一旁放地上的竹筐快步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蔡鵬走遠後,竹屋門口又來了一個人,正是那個拄著柺杖的老頭。

老頭朝竹屋恭敬道:“前輩,真的不用我去幫你把項圈拿回來嗎?”

竹屋裡面傳來一聲冷哼。

“機會給了你,但你失敗了。你只有那一次機會,既然錯過了,就不要再擅作主張了。”話語聲落下,竹屋門自動關上。隨後一陣狂風向老頭吹去,老頭被吹下山崖,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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