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繁星掛滿天空。大興安嶺的深處,有著一片突兀的空地,一個個矮小的帳篷內,躺著一群心緒不寧的人。

周圍的高大的樹木已經擋住了他們回家的路,但卻擋不住他們思家的心。白天鄭昊的一席話,告訴了他們一個令人振奮的訊息,也帶來了他們不得不面對的事實,他們已經被選中,但卻不是他們自已選的。儘管他們中,有人不願意就這樣妥協。但山間的風,又怎會顧及峭壁上的花。

“局長,這樣真的好嗎?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不會有事吧?”眼鏡青年摸著黑,對著前面的黑影問道。

前面的黑影不耐煩道:“廢話怎麼那麼多,不這樣?他們什麼時候能學會控制念力?只有讓他們面臨絕境,向死求生,才能激發心中的執念。我們時間不多了!”

青年還是猶猶豫豫的問道:“可是,就留下一個告示牌,萬一這群年輕人扛不住怎麼辦?”

“扛不住?扛不住還配成為守門人?你以為以後真的只是面對其他國家的人嗎?”黑影說到最後,好像自知失言,便不再理會眼鏡青年,自顧自地奔跑起來了。

清晨,還是同昨天早上一般寒冷。好在帳篷外的林霧被死死關在門口,不然憑藉這一床小小的被子,還真不一定能保證昨晚不被凍死。昨晚很多人都睡的很晚,有更多的人則是半睡半醒的躺著。胖子和孫迪這種則不同,不僅睡的死,呼嚕聲還挺大。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啊!”

一個個被驚呼聲驚醒的人,從帳篷裡面走了出來,明顯大家都不是睡的很死。

“怎麼了?”

“你看,軍隊不見了。”

“臥槽,怎麼一覺醒來,人就都走了呢?你們把我忘了啊!嗚嗚嗚嗚!”

“快來,這有個牌子。”

隨著越來越多人被驚醒,這片營地上也越發聒噪起來了。大家紛紛聚集到一塊巨大告示牌前面,蔡鵬之前來的時候就看見這麼一塊告示牌,只是被黑布蒙著,不知道里面是啥。現在真相揭秘了,卻更讓人絕望!

告示牌上寫著:我雖然選擇了你們,但是我也不知道你們夠不夠格。你們只能自已證明自已了。要不留著這片古老森林裡面化為一攤爛泥,要不找到我,證明自已。別想著透過項圈求救,我已經在這片森林設定了遮蔽器。最後給你們一個提示:執念!

鄭昊留,最後還畫了個笑臉。

這塊告示牌,看呆了這群人。然後各種咒罵,哭泣,歇斯底里。蔡鵬也看呆了,果然不是軍人,是土匪!不,比土匪還不如!

看完告示牌,蔡鵬幾人立馬決定返回帳篷找胖子和孫迪,還有叫上陳情。這種時候一定是越早行動,優勢越大。

蔡鵬一回寢室,倆巴掌打醒了睡夢中的胖子和孫迪。

對著大家說道:“現在情況很麻煩,根據昨天那群軍人的作風,我分析,這事多半是真的。我們必須早做準備,王小馬你和孫迪負責去外面營地,看看他們有沒有留下些什麼食物和水或其他能用上的東西;胖子和韋奕你們負責打包好這個帳篷裡面所有能用的東西,特別是記得拿上水壺還有帳篷的固定釘子;攀巖和我去找陳情。各自完成後,回來這集合。行動,快!”說完蔡鵬不等其他人回應,就帶著攀巖跑了出去。

“什麼情況?”孫迪還一臉懵B,睡的好好的就被打醒了。

“屁話別那麼多,路上和你解釋。”王小馬拉上孫迪也跑了出去。

“?”田雨也是一臉懵。

韋奕看著離去的蔡鵬,眼神閃過一絲讚許之色,然後一邊和田雨解釋情況,一邊打包著帳篷裡的東西。

外面已經混亂成了一片,各種叫罵聲,哭泣聲。蔡鵬和攀巖一路小跑終於在女生帳篷區找到了陳情和她五個室友。

陳情她們也得知了訊息,正急的在裡面原地打轉,有兩個女生已經哭了起來。

蔡鵬本來只想帶陳情一人走的,但架不住她的規勸:她們都是被抓來的,那群人把我們6個人分一個帳篷,本來就是打算讓我們6人一隊。我和你走了,她們不就少一人嗎,再說,你就忍心放她們在這自生自滅?人多力量大,不如帶她們一起吧。

最後蔡鵬只能無奈答應了,他看著五個女生說道:“現在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根據我的判斷,那群軍人不可能會陪你們,玩什麼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跟著我和我5個室友一起逃出這片森林,中間不管發生任何事。都得聽我的!二:我帶著陳情立馬就走,你們就留在著等著變成爛泥吧。給你們10秒時間考慮!”說完,就開始了倒數。

聽完蔡鵬的話,那倆個哭泣的女生也停止了哭泣,思考了起來。但蔡鵬可沒那麼多時間等她們。倒是另外三個女生,在他說完話後,立馬就答應了。

“三,二,一。”隨著蔡鵬數完最後一個數,那兩名女孩最終還是答應了。

畢竟她們也不相信還能有所謂的救援,他們現在唯一能依靠的除了昨天才第一次見面的室友,就只剩下眼前這個青年。而且看青年的樣子,雖然兇了點,但並不像壞人。最主要的是,這個人是昨天上臺四人中最厲害的一個,跟著他,或許真能逃出森林。

看著倆女孩也答應了,蔡鵬不由暗暗鬆了口氣。說實話,真的叫他把倆女孩獨自留這。雖然這事他真能幹的出來,但內心多少還會有點愧疚感。

蔡鵬看大家都決定好了,直接吩咐道:“現在你們和陳情,開始打包你們帳篷裡的,所有能用的上的東西,在自已能力範圍之內,儘量多拿一點。記住,最主要的水壺和帳篷固定釘子,一定不能忘了。打包好了就在原地等我,外面現在很亂,不要亂走,我等會和我室友一起來找你們。”說完,蔡鵬囑咐了陳情幾句,便拉上攀巖走了。

攀巖全程一臉懵的看著,什麼時候蔡鵬這麼帥了。

蔡鵬回去路上一直在想,他有沒有搞忘了什麼。直到他看見地上的車輪胎印,他才想起。

昨天晚上並沒有聽見汽車開動的聲音,假如他沒猜錯的話,那群軍人走之前,一定沒有把車開走,而是藏在了附近。雖然昨天他來時沒看見幾輛車,但他確實聽見過汽車的發動聲。在原始森林裡面,固然汽車開不了,但是汽油可是好東西啊。

想到這,他立馬吩咐攀巖去他們帳篷拿上所有水壺來營地邊緣找他。他自已則立馬順著營地邊緣去找了。

營地裡面沒有汽車蹤跡,那麼一定是開出去了,但叢林這麼複雜,一定開不遠的。所以只要順著營地邊緣找輪胎印就行,蔡鵬盯著地上繞著營地走了半圈,終於被他找到了一條不太清晰的輪胎印,外面草地也有碾壓過的痕跡。攀巖這時候也趕了過來。蔡鵬便招呼著他跟自已,自顧自的順著痕跡尋找起來了。

順著草地被碾壓的痕跡一直走了50多米,就看見一輛被雜草掩蓋著的推土機。蔡鵬立馬跑上前找到油箱,用手敲了敲。艹,還真一點沒給他留啊,但蔡鵬還是不死心。

對著攀巖說道:“昨天他們不是給了你一包銀針嗎?我見你偷偷藏了幾個在口袋裡。你來試試能不能把這個油箱底部扎破。用一根就行。”

攀巖吃驚的看著蔡鵬,我那麼小心都被你看到了?

“好,我試試。”

攀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銀針來,放在油箱旁。大喊一聲:“萬劍歸宗”

銀針刺入了油箱,卻沒完全扎透,但這已經足夠了。

蔡鵬從攀巖身上取下一個水壺,然後順手拔了一根小草,把銀針拔了出來。雖然油箱裡的油都被取的差不多,但是還好,底下還剩了一些。他看見有油之後,立馬把水壺放好,拿小草葉子當做引流器對準壺口,小心翼翼的接起了汽油。汽油沒多少,很快他就接完了。用力擰好水壺,帶著攀巖打算再找找有沒有車。

倆人回去找了半圈,又找到了一輛挖掘機。看樣子這裡就剩下這兩輛車了。好在這輛車裡的油沒被取完,還剩下不少,蔡鵬便招呼攀巖,叫他學著剛才的步驟,一起裝起了汽油。

正當倆人滿心歡喜的裝著汽油時,營地那邊走過來了幾個人。蔡鵬暗道不好,果然,這裡不只他一個聰明人。

帶頭的是一名留著狼尾頭的英俊青年,一過來就開口道:“沒想到,還有人比我先想到汽車的事。原來是你啊,那我就不意外了!”青年湊近打量蔡鵬一眼,露出釋然的表情。

蔡鵬問道:“認識我?那還不快滾!”說完,裝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青年好像一點也不急,緩緩開口說道:“怎麼?蔡鵬,離開遊戲就不認識我了?”青年說完,露出了一臉古怪的笑意。

蔡鵬這才仔細打量起了對方,打量了好久,還是開口道:“我們認識嗎?”

青年好像想起什麼來一樣,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遊戲裡面我用的不是真容。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俊,英俊的俊!”

“王俊?是你!”蔡鵬恍然大悟。

王俊一臉笑意道:“怎麼?記起來了。”

蔡鵬還是一臉警惕的說道:“王俊,你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就快走吧。”直接下了逐客令。

聽完蔡鵬的話,王俊也不生氣。還是那副微笑的模樣,開口道:“怎麼?我們都是伊甸園園長,也算熟人了。就算不歡迎,也不用趕我走吧。”

蔡鵬看出對方這是不打算走了,索性直接開口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有話直說。”

王俊這才收起笑容,開口道:“那我就直說了,這裡的油我們要一半。”

他其實想把所有的油都搶走的,但知道對面是蔡鵬後,就不同了。他不認為他能打的過蔡鵬和他那幾個兄弟。假如這裡只有他一人,那麼王俊會毫不猶豫出手。可攀巖也在邊上,他就不太想弄得兩敗俱傷了。

蔡鵬眉頭一皺,說道:“你們就不能自已去找輛車?”

王俊又換回了那副笑臉,說道“還有沒有車,你我都很清楚。而且,光是鑿開油箱就需要費很大力氣。我們可不會萬劍歸宗,對吧!攀巖?”說完,不忘挑釁的看了攀巖一眼。

攀巖早就忍不住了,要不是蔡鵬一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他早一個萬劍歸宗紮了過去。

看到王俊那挑釁的眼神,還有一臉欠揍的表情,怒聲道:“你說拿一半就那一半?你算老幾?”

王俊也不理會攀巖的叫囂,而是盯蔡鵬問道:“都是伊甸園的,我也不想鬧的太僵,要一半,不過分吧?”

蔡鵬眼神示意攀巖冷靜,對方6個人,他們只有兩個,打起來,他們肯定吃虧。

蔡鵬猶豫一會後,說道:“這裡的油箱一共只能放出兩壺油多一點,我們給你一壺,這事就算了。”

不等王俊接話,隨後話風一轉說道:“但是,你算欠我個人情,以後遇見困難希望你能搭把手。”

蔡鵬認識王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人很有手段,之前在伊甸園裡,幾乎除了小光外,就他勢力最大。假如能讓他欠下自已一個人情,搞不好以後就有用的著的地方。這人其他方面雖然不知道,但信譽方面還是有保證的。

王俊的笑容也越發真誠了起來,說道:“都是伊甸園的,說的這麼見外。好,我答應你,一壺就一壺。”說完示意邊上青年上去拿汽油。

見對方過來,攀巖立馬喊道:“等等,拿你們的水壺來換,想白嫖我們一個水壺?”

王俊只好叫回青年,吩咐他回去拿一個水壺過來。

等青年拿來了水壺,蔡鵬兩人也把汽油裝的差不多了。遞過去一壺汽油後,兩夥人便各自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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