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御禎他們也相繼乘車離開了。
權御禎跟著諸葛洲去了附近的寶格麗酒店。
還沒等到諸葛洲辦完手續,權御禎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被嚇到了,扭頭一看,“啊。”的一聲尖叫響徹整個大堂。
權御禎看見身後的男人就像看見活鬼似的,想撒丫子跑路。
男人掐著她後脖頸,力道之大,只要她一動就能疼死。
“二,二哥。”權御禎雙手合十乖巧的不得了。
諸葛洲聽見尖叫聲,看見權御禎被人掐著脖子,他這個新晉男友必須要有一席用武之地。
“放開她。”諸葛洲的聲音打破了暫時的寧靜。
男人的抬眸的眼神凌冽,嘴上噙著傲慢不屑的笑,身上散發著上位者漫不經意的氣息。
“來,試試。”男人衝著諸葛洲招招手,像逗狗一樣逗著他。
說話的時候男人嘴裡咬著一顆煙,怎麼看都不像好人。
像道上混的,還有點像流氓,有點大哥氣質在身上。
男人身後站著十來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個個都是板寸。
滬城現在這個天氣溫度穿西服也不怕熱,都是狠人。
諸葛洲的眼神閃躲了下,撒腿跑了。
“廢物。”權御禎咒罵著諸葛洲。
男人嘴裡依舊咬著煙講話,“以為不在我眼皮子底下要上天呢你。還想跟野男人開房,怎麼不吃屎呢你。”
權御禎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權御二,快鬆手脖子斷了。”
“在讓我發現一次,直接擰斷你的狗脖子。”權御鬆開了她的脖子。
權御轉身往酒店外走,身後的保鏢跟著,“御二爺,咱去哪兒?”
“我怎麼知道去哪兒?愛去哪兒去哪兒。這酒店太噁心,待不下去。”權御沒好氣的應著。
權御禎看著御二走了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每次這個御二都會來壞她好事來,好像在她身上裝了雷達。
她被這麼一嚇,也沒精氣神在折騰了,直接在寶格麗前臺開了一間房,在這休息了。
權御翻看微信朋友圈,選了相簿裡他和幾個大胸妹的合照,發了個圈。
不管在哪兒,人設不能倒。
深城第一風流,說的就是這位了。
權御在螢幕上點了下,手機聽筒裡傳來,嘟嘟的呼叫聲。
車上很安靜,權御沒開擴音,車上其他人也能聽見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明天見面說,我老婆睡覺呢。”
隨後電話結束通話。
權御望著窗外,耀眼的燈光都快把他這張陰鷙的臉照亮了呢,“我操,白幫他忙了。小色批。”
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一個倆個的都成妻奴了。
他又按著鍵盤發了一條訊息給鄭斯衍,【阿衍,Welcome to 滬城。】
沒過三十秒,鄭斯衍就給權御回覆了,【ok,御二哥明天見。】
隔日清晨早上。
何霧何和祈今朝洗漱完。她給他挑選了一件玫紅色的T恤,印花logo的破洞褲,白色球鞋。
又按著他在梳妝檯跟前抓頭髮。
抓完頭髮,開啟微信影片,給美洲那邊發過去的。
接電話的是絕無穆,第三座雕像,留在美洲看家的。
絕無穆把手機交給了月嫂,月嫂阿姨把攝像頭對準小寶,小寶正在抓著玩具,流著口水。
看見螢幕上的爸爸媽媽,樂開了花。
小手摳著螢幕,好像能把爸爸媽媽摳出來似的。
何霧何站在祈今朝的身後,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一隻手鑽進他衣服裡,摸著他肩膀處的子彈疤痕。
是為了救她們母女才受傷的,9月30日在美洲血淋淋的一幕幕她都記得。
“朝朝,好無聊啊,帶我出去玩好波。我想出去看看。”他們到了美洲之後很少出去逛街,每天在別墅院子裡活動活動。
之前何霧何吐了好幾個月,最近幾天才好轉了一些。
“逛街太辛苦,太累了,怕你累到。”祈今朝耐心的勸說她。
“可我就想出去透透風,每天待在別墅裡頭上快長草了。”她撇著嘴,下一秒可能就要掉眼淚了。
自從懷孕後,她一點兒委屈都受不得,一點不滿意她就想哭。
看著她那股可憐勁,他是徹底服了。
絕無穆駕車,帶了幾個保鏢,帶他們去了附近的購物商場。
就沒想到會那麼倒黴,下車沒五分鐘,聽到了第一聲槍響。
何霧何聽到槍響第一反應是呆住了,她沒跑,早就聽說美洲很亂,第一次遇到真實槍戰,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沒事吧?”祈今朝看何霧何的臉色都變白了,有點兒擔心她。
想拉著她回車裡,何霧何捂著肚子,“肚子有點緊。走不動。”
祈今朝反應很迅速,沒講話,直接公主抱了起來,跑慢了命可能就交待在這了。
可子彈不長眼,黑幫火拼也不會通知你先讓你撤離,他們在開打。
現實就是走了沒幾步,好幾發子彈就沿著他們衣角擦著過去了。
幫派火拼的槍聲離他們越來越近,那聲音震耳欲聾。
跑不掉了,祈今朝把她護在懷裡,她已經很害怕了像只鴕鳥,在他懷裡捂著耳朵,摸著肚子。
肚子緊繃繃的,天不遂人意,祈今朝肩膀被意外捱了一槍。
血順著他的衣服汩汩往外冒,嚇得她肚子越來越難受。
何霧何大顆的眼淚從眼角滾出,“朝朝你放下我,你受傷了。我也好痛。”
祈今朝的手心感受到了粘膩的溫熱,她出血了。
“在堅持會。”祈今朝肩膀受傷,受傷的肩膀用不上力,以他的力量一隻手也能抱著她。
已經跑到車邊了。祈今朝衝著那邊善後的絕無穆大喊,“鑰匙。”
絕無穆一個遠投,祈今朝成功接到鑰匙,把何霧何放到副駕駛位。
他顧不上那麼多,繞過車頭,上車啟動車子,開去了附近的醫院。
他車速很快,還闖了好幾個訊號燈。
副駕駛躺著的人,疼的臉色發白,嘴唇被她咬出了血,愣是一聲不吭,忍著沒有喊沒有叫。
她知道,他受傷了,他應該也很痛吧,她會很懂事很乖的不能讓他在分心。
一個急剎車子停在醫院門口,祈今朝下車開啟副駕車門,單手抱起她。
何霧何忍著疼,意識還是清醒的,她怕摔下去緊緊抱住他的脖頸。
醫務人員看見血淋淋的兩個人進來,立馬去推病床過來。
何霧何慘白著臉,嘴角勉強扯著微笑給他看。
“我可以,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進去了你也要處理好傷口。”何霧何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何霧何被推進手術室,大門嚴絲合縫的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