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跟在秦霜身後一路無話。
二人腳程很快,才走了不久便已經走出了懷來山脈,
出來後周遭的人煙也多了起來。
蕭劍和秦霜二人此時路過一個位于山腳下的集市。
集市的範圍雖然不大,但卻是人潮擁擠。
無論是進山尋寶的武者劍客,採藥人,獵戶,
還是押貨的鏢人,做生意的商人,都在此雲集,
彼此在此交換貨物和情報,這裡彷彿是一個小小的土縣。
秦霜和蕭劍剛走到集市門口,一個輕佻的聲音便在旁邊喊到:
“喲,好美的小娘子,怎麼跑到這裡了!”
話音落罷,一個油頭粉面的公子跌跌撞撞地從集市裡面衝出來,
伸出雙手就想將站門口處的秦霜攬入懷中。
這位公子的好幾名護衛扒開人群,急匆匆地追上來。
眼見那名公子整個人醉醺醺地朝秦霜衝來。
身後的一名侍衛大喊道:
“該死的賤婢,趕快接住謝公子,要是謝公子摔傷了一分,你全家都要死!”
縮在秦霜後面的蕭劍聽到如此狠辣的話不禁脖子一縮,後背一涼。
果不其然,那個護衛話音剛落。
他整個人就無故被分成兩半,連著他身後的幾名侍衛都一齊斃命。
周圍的人起初還嘆息這謝家的狗東西又要欺壓良家,
但下一秒就見那幾名侍衛當場橫死街頭,
周遭的人頓時雞飛狗跳,慌不擇路地朝四面八方跑去。
那名姓謝的公子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轉眼間酒便醒了,
他一臉驚駭地看著秦霜精緻的臉龐,不由得撲通地跪了下來,“饒…”
話還未說完,好大的頭顱便掉了下來,砸在地上,
詭異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鮮血湧出,然後謝公子的無頭屍體便摔在地上,
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
四周剛才還是人山人海的街道,現在已經全部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集市門口只有蕭劍和秦霜兩人,還有地上的幾具屍體。
連集市內的剛才熱鬧非凡的店鋪此刻也全部關門大吉。
店主藏身在單薄的門板後,祈求自已不要那麼倒黴被殃及到。
也有部分比較大膽的武者,趴在屋頂上偷偷看著蕭劍和秦霜二人。
秦霜轉身微微皺眉,看著落後自已一個身位的蕭劍,
不悅地說道:“你走前面,我不喜歡見血!”
蕭劍聽後無所謂的聳聳肩,表示可以。
二人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走進了集市。
兩人還沒走幾步,街道的盡頭便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一隊二十多人,身著藍衣,手持長槍的武者便衝了過來,
將秦霜和蕭劍兩人團團圍住。
隨後又有五名身著白衣的武者緊隨藍衣武者的腳步衝過來,
他們手中各自握著一柄泛著藍光都匕首,一看便知道有劇毒。
隨後又是五名紫衣武者與紅衣武者趕來。
秦霜二人被三十多人團團圍困在集市門口處。
一個暴怒的聲音從天上傳來:
“何人敢殺我謝家王孫,你萬死也難以贖罪!”
秦霜臉上的不悅越來越濃,直接對蕭劍說道:
“除了紫色衣服的,其他全殺了。
我給你三息時間!”
蕭劍還想說幾句狠話來應應場景,沒想到秦霜已經極度不耐煩了。
怪就怪她的身份令牌已經丟了,要不然在這個明顯是四大家族控制都熱鬧集市裡,
出示任何一家的令牌都會得到最熱情的招待。
何必像今天這樣,被無數的蒼蠅騷擾。秦霜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境突然變得焦躁。
蕭劍可不敢不聽身後這姑奶奶的命令,這幾天在她手中可是沒少吃苦頭啊。
電光火石間,蕭劍用力一蹬地面,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飛出去,衝向面前的人群。
憑藉著接近宗師的實力,蕭劍一把拽住一個藍衣武者的衣領,將他擒住。
然後將他的身體當做武器瘋狂向四周橫掃。
就這樣一群連二流境界都不是的小卡拉咪頓時被蕭劍的秘技人肉旋風給打飛出去。
不到三息的時間,周圍三十多人已經全部躺下。
蕭劍甩了甩手裡的血跡,囂張地看著此時出現在屋頂的四個中年人。
白藍紅紫,王謝宋秦,嗯嗯不錯,四大家族的人都到齊了。
這時蕭劍心裡想到,正好可以先討回一筆血債。
這時站在屋頂的一名白衣中年人看著蕭劍嘆道:
“一流頂峰高手,閣下是突破宗師境界遇到難處了麼?
若是如此,王某願意代表大周王家拱手送上一筆厚禮,
祝兄臺早日突破境界,只求兄臺不要傷人。”
“日後若是能來王家拜訪,我王家必定以上賓相待!”
王家中年男子說話漂亮,處處將蕭劍這位準宗師高手抬到高處。
又自願給出好處,以求拉攏蕭劍這位神秘的高手,
這為人處世之道用得不可謂不漂亮!
王姓男子剛說完,身著藍衣的中年男子便怒吼著說道:
“姓王的,你什麼意思,這兩個鄉巴佬必須死,沒得商量!
是不是死的不是你王家少爺你不心疼是吧,
你可別忘了我們四家的契約,小心我在宗族大會上將你做的好事捅出來!”
身著紅衣的男子趕忙過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老謝,左右不就死了一些普通弟子,
還有一個旁系的廢物少爺,咱們何須動如此大動干戈。
對方估計是半隻腳已經踏入宗師了。我們四個一流還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不如大事化小,消小事化了算了。是吧秦兄!”
紅衣男子剛說完便扭頭看向剛才站在自已身旁秦姓男子,卻發現他人已經不見了。
再轉頭看過去,除了還站在自已身邊,一臉豬肝色的謝姓男子。
另外兩人家,王家和秦家已經跪在一名面容嬌美的女子身前不停地磕頭謝罪。
紅衣宋家的中年男子仔細一看,不對,這女子怎麼如此眼熟。
再仔細一看,咦!怎麼老謝的頭掉地上了,
然後這名男子自已的頭也從脖子上掉了下來。
兩具無頭屍體從屋頂上摔了下來。
而正在磕頭求饒的王姓男子和秦姓男子聽到身後的動靜後,
把頭磕得更加賣力了,一個勁地向一身灰衣的秦霜哭喊著饒命。
蕭劍在後面看得牙疼,這女人到底什麼身份啊!
能讓兩個王侯之家跪地哭喊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