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食惡果
“住嘴，你在亂說什麼。”
聽到丫鬟說的話柏氏厲聲制止，隨即轉身眼神銳利的看著張氏。
“這就是你們府裡的待客之道嗎？胡言亂語，造謠生事，這就是你們寧遠侯府的教養嗎？”
張氏聽後臉色一變，隨後假惺惺的斥責丫鬟：
“你這丫鬟，就算你親眼看到了，哪有這樣胡亂嚷嚷的，還不趕緊給英國公夫人賠罪。”
聽著是教訓丫鬟，但話裡話外都在說明祁紫菱真的做下醜事。
“沒想到啊，英國公府的女兒竟這麼淫蕩嗎？”
“話說這祁紫菱在外一副京中閨秀的模樣，原來私底下這麼開放嗎？”
“我得告訴家裡的女兒，以後離英國公府遠一些。”
幾位夫人一邊看向柏氏，一邊竊竊私語。
眼光時不時更是掃嚮明溪身上。聽著這些話，柏氏心裡怒火更熾。
“夫人恕罪，是奴婢嘴笨，只是奴婢真的看見祁小姐和大少爺他們……”小丫鬟對著柏氏邊磕頭邊說。
“張氏，難怪你今日一再阻攔我，原來是打著這樣的算計，是真當我們英國公府好欺負嗎？”柏氏冰冷的眼神落在張氏身上，看的張氏一陣心慌。
轉眼想到這事兒已經板上釘釘，侯府的富貴日子就要來了，瞬時腰板也挺起來了。
“姐姐這說的什麼話，今日我可是一步未曾離開，倒是姐姐不請自來，誰知道暗地裡算計些什麼。”
張氏口齒伶俐的反駁，越說越覺得自已有理。
“而且我兒子一表人才，又有狀元之才。說不準就是你女兒死皮賴臉的賴上來呢，就算你女兒是國公府的，那也要看我們侯府答不答應，畢竟聘為妻奔為妾，一個貴妾的位置我們侯府還是給得起的。”
張氏揚起下巴理直氣壯的說道。
柏氏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的看著張氏越說越離譜，其他幾位夫人也瞪大眼睛聽著她大言不慚。
要知道寧遠侯府在這遍地公侯的京城裡，那就是一個靠祖宗蔭庇的破落戶，三代人都是靠著祖宗那點功績，才能將寧遠侯府繼承下去。
更別說寧遠侯府大少爺是個什麼貨色，招貓逗狗，十天裡有八天都在外眠花宿柳的。
還狀元之才？能把自已名字認全都算好的。
如今的寧遠侯更是一個名頭好聽，實際什麼官職也沒有的白身，就這還敢讓英國公府的女兒做妾，怕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吧？
張氏話落，就看見柏氏直直盯著她不說話，其他人更是一臉古怪的看著她。
氣氛一片尷尬，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也知道自家夫人這話說出去讓人笑話，看了看沒人搭理她，鼓起勇氣開口道：
“夫人，祁小姐如今還…幾位夫人快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柏氏冰冷徹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張氏：
“張氏，若今日我的女兒出了什麼事，這寧遠侯府等著改名換姓吧。”
說罷轉身離開，路過小丫鬟時冷聲開口：
“還不起來帶路。”
小丫鬟連滾帶爬的起身就趕緊往外跑。
……
眾人剛來到齊元歌的屋外，就聽見裡面傳來的動靜，那呻吟聲聽的幾位夫人臉色帶著點尷尬，又隱隱有幾分興奮。
柏氏臉色鐵青，咬牙堅持向前走去，一把推開房門，後面跟著的張氏來不及阻止，或者她壓根不想阻止，若不是她跑得慢，這會兒推開門的就是她了。
眾人站在房門外，張氏看著柏氏不肯再上前，立馬高聲呼喊起來：
“祁小姐，你莫要怕，若是元歌欺負你了，本夫人一定給你做主。”
這聲音一出來，屋裡的動靜停了下來。
張氏一聽，又高聲喊道：
“祁小姐，你怎麼樣了？你不要怕，我這就進來了……”
“不要……”
“咳咳，侯夫人，你在喊我嗎？”
眾人身後傳來了聲音，柏氏轉頭神情一鬆，急忙上前：“紫菱，你有沒有事？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剛才去哪裡了？”
張氏聽到聲音神情僵住，見鬼似的失聲喊道：
“你……你怎麼在這裡？”
柏氏聽到這話立馬反駁：“我女兒不在這裡應該在哪裡？難道真要她出什麼事你才高興嗎？”
張氏眼底閃過慌亂：“沒，沒有，祁小姐沒事當然最好。”
“侯夫人，紫菱剛才有些頭暈，在隔壁院子休息，聽到眾人動靜才醒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祁紫菱一臉茫然的問著張氏。
反倒是張氏臉憋的通紅，嘴巴微動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柏氏見紫菱沒事，將她交給明溪，這才轉身朝張氏走去。
“張氏，如今我女兒沒事，卻不知府上大少爺究竟是與何人在此苟合，卻要將髒水潑在我英國公府頭上，我今日倒要看看是誰人如此膽大包天。”
說著便擠開張氏往屋裡走去，張氏此時臉色一白，心慌的想要抓住柏氏不讓她進去，卻見柏氏側過身避過她的手直直來到床邊準備掀開床幔。
突然想到什麼的張氏驚慌失措的開口：
“住手，不要。”
聲落卻已來不及，床幔被柏氏大力掀開。
裡面同一時間傳來尖叫聲：“啊……走開，走開。”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床角落裡，齊思悅抓著被角蒙臉尖叫哭喊，而另一邊，齊元歌抓著另一邊被角也試圖遮住自已。
這是兄妹…？！
天吶！
這……這……
張氏“嗷”地一聲撲向齊元歌，手中使勁拍打嘴裡怒罵著：
“你這個混蛋，他是你親……啊，你怎麼能這樣，你個王八蛋。”
“你個畜生，你……你竟然……。”
又轉身撲向齊思悅，
“悅兒，悅兒？別怕，是娘，是娘，不怕啊，娘來了。”
“悅兒？悅兒？不怕，是娘來了。”張氏拿著衣服胡亂的披在齊思悅的身上。
齊思悅聽著聲音哭聲慢慢變小，小心翼翼的放下被角，看著張氏一臉溫柔的喚著她。
再也忍不住撲倒在張氏懷裡：
“娘，好疼，悅兒好疼啊。”
“乖啊，悅兒乖，娘在這裡，你放心，娘不會放過害你的人。”
張氏眼裡帶著狠厲瘋狂，聲音卻溫柔的輕哄著齊思悅，齊思悅在她溫柔的輕哄中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隨後張氏轉頭眼裡帶著怨毒的看向祁紫菱：
“是你，是你害了我的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