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先生面有不悅,朝碧水洞的張洞主使了眼色。張洞主立刻站起來大聲道:“翻雲掌我們雖然沒有學過,但會翻雲掌的羅堡主大家都打過交道。羅堡主的翻雲掌可不是這樣。

哼哼,師父掌法剛,徒弟掌法柔,差了太多。分明是這小子用其他掌法換了皮來糊弄我等。”

這話一出,卻冷了場,無一人接茬。

原來,墨長青被外掛控制,只能聽不能說,自然無法辯解。羅材睿有心辯解,但沒法說真話:做師父的比徒弟差,還要從徒弟掌法中領悟真意,這話說出去,除了自取其辱,又有誰信。

四派掌門不願昧著良心亂說,四人均想:你碧水洞胡說八道,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們還要在宛城混。這要是附和你的話,下次遇到羅材睿,定會被他嘲笑,羅材睿嗓門又大,想裝聽不到都不成。

霎時間,大廳裡面鴉雀無聲。賀大先生不得已,只能站起來:“張洞主所言不差,老夫說句公道話,墨公子的翻雲掌和羅堡主的翻雲掌,形同意不同,看起來差不多,實際上差太多.....”

突然,他旁邊有人高聲叫道:“好臭,好臭。有人放狗屁了,好臭。”

這人站在賀大先生的六個隨從旁邊。那六個隨從聽他說話,嚇了一跳。不知道此人是什麼時間來的。而且穿著跟大廳內任何一方勢力都不同。

場上眾人看去,發現說話者是一中年男子,身材高瘦,穿紅色錦袍,錦袍鬆鬆垮垮,滿是油汙,好像多年沒有洗過。

他身後是一老者,身穿黑色布衣,上面繡滿了大大小小的壽字。

老者頭髮稀少,垂頭拱手,如同忠心老僕站在中年男子身後。

場內眾人頓時一驚:大廳這麼多人,居然不知道這二人何時進來。

只聽那老者問道:“歷老爺,誰放狗屁了?”

中年男子看著張洞主,微微笑道:“老壽啊,你沒有聞到嗎?剛剛不是有兩隻狗從洞裡爬出來,在場上大放狗屁嗎?”

張洞主大怒,從座位上站起來,剛要開口呵斥,突然聽到老壽二字,又見那老者穿戴,立刻想起一人。頓時渾身一顫,低下頭,坐在座椅上一聲不吭。

羅材睿心中一喜,剛剛張洞主找墨長青麻煩,他需要避嫌,不好為墨長青發言。正好有人仗義執言。羅材睿站起來抱拳,正要行禮。

只聽那中年男子評價道:“俗話說會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咬死人。羅材睿的翻雲掌如同狂吠的老狗,看著嚇人,實際沒有威脅,這姓墨的翻雲掌如同悶聲的小犬,看著沒有威脅實際咬死人。”

羅材睿抱著拳,氣的臉通紅,他將雙拳放下,大聲道:“閣下何人,到我羅家堡撒野。”

中年男子白眼一翻:“你的翻雲也就那樣,沒興趣跟你比試。等一下你直接自盡吧。”

羅材睿氣極而笑,心想:你說自盡我就自盡?真是狂妄至極。倒要看看你要幹什麼。

只見那中年男子轉身對賀大先生說道:“姓賀的,聽說你的‘鶴行九打’很是一絕,今天我讓你一隻手,你如果贏了,我放你一條生路。”

賀大先生臉色蒼白,低聲說道:“結雙陣”。

他身後的六個隨從齊聲應道:“遵命。”轉而三人一組,擺成左右兩豎列,左組最後兩人將手抵在前面一人背後,最前面的一人則豎起左手禦敵。右組則是右手抵前面一人背後,最前面的一人則豎起右手禦敵。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內力疊加?有點意思。”話音剛落,就雙掌齊出,擊向領頭兩人。

領頭兩人大喜,心想:你如果攻我等後排,倒是大麻煩。結果你如此託大,敢正面與我們六人內力同時對決。既然想死就成全你。

兩人一左掌,一右掌同時伸出,與中年男子雙掌左右相抵。雖然是兩掌,但掌聲只有輕輕一聲。

眾人只聽的“啪”一聲,六名隨從就像抽走骨頭一般,軟倒在地,耳鼻都滲出一絲血跡,沒有半點氣息。

堂中眾人盡皆駭然,六人內力相連,居然被人一掌震死,這中年男子內力之高,實屬罕見。

那中年男子將左手背在背後,右手對賀大先生招了招:“來吧,我讓你一隻手,贏了就放你走。”

賀大先生坐在椅子上,嘴唇微顫,眼露祈求之色,向宛城四派看去。

金獅堂的洪堂主於心不忍,站起來說道:“這位朋友,不知道和賀大先生有何恩怨,要不說出來讓大家參詳一下。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希望朋友看在宛城四派面子上...”

中年男子直接打斷他的話:“洪堂主,聽說你金獅堂有手'孔雀開屏',能同時打胸前十穴,我們來比一場,你用暗器,我用木頭,誰同時打中的穴道多,誰勝。

你如果贏了,我承認你有說話資格,聽一聽也無妨。”

說完伸手從賀大先生座位扶手上捏下一塊木頭,那賀大先生不敢有半點意見,安靜的就像鵪鶉。

墨長青在原地還在一遍遍打著翻雲掌,但已經無人理會,眾人都將目光放在洪堂主身上。墨長青也好奇的將視角拉到洪堂主身上。

洪堂主見他話說到如此份上,也不多言,將腰間纏的紅布拉開,裡面是一個個小皮囊,分門別類放著金豆,金針,鐵砂,毒荊等暗器。

孔雀開屏是金獅堂的絕學,他師父能同時命中七穴,到他這隻能同時命中五穴。

但自已是用熟的暗器,那人手中只有木塊,自已佔上風。

手一摸到暗器,洪堂主立刻展現出一種宗師氣息,墨長青暗暗讚了一句,先前看這洪堂主不起眼,如同穿著錦衣的老農,可一碰暗器這氣質就不一樣了。

洪堂主臉色嚴肅,手按暗器沒有動靜,中年男子捏著木塊,神情輕鬆。

與洪堂主熟識者都知道他現在蓄勢待發,一發則是漫天暗器。這些暗器用不同手法發出,軌跡詭異,細小難辨。

果然,幾息不到,洪堂主口中叫道:“著。”雙手快如蝴蝶,空中如同瀰漫出一團霧氣。數十發暗器已經被他撒了出去。

這次洪堂主已經放棄擊打對方要穴的想法,只是將能打的都打出去,只求這些淬毒的暗器有一樣能沾上對方。

墨長青向中年男子看去,只見他不知道用的什麼身法,明明腳沒有動,身體卻平行向右移動兩尺,而且手上木塊已經不見,在空中被內力一激,爆裂開來,變成無數木刺,紮在洪堂主身上。

那木刺插入要害甚多,立刻讓紅堂主斷了氣。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

這一切如同電光火石,一招就分出勝負,前一息剛聽到洪堂主口中喊“著”,後一息就聽到他身體倒地的聲音。

洪堂主僵硬倒在地上,金獅堂眾弟子奔出,將人抬了回去。有兩名弟子走到歷掌門身前,跪在地上,高聲泣道:“四派同氣連枝,今天我家堂主遇難,還請歷掌門出手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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