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柳昭似乎十分急切想知道。
“除非你能爬上二長老所居的定魂峰。”那弟子悄悄道。
又爬山！
之前雙手爬山還好說！現在單手……拼了！
站在定魂峰下，柳昭單手握著匕首，望向這座山上山，也不是很高，也就扶仙山的一半高。
兩個時辰後，柳昭氣喘吁吁到達了山頂。
山頂上，俞璃早就察覺有人攀上了山，他早早就搬了個凳子坐在山邊等待。
他正嫌無聊呢，就有人爬上來找他了，他倒想看看是何人。
一見是一個綠油油的小姑娘，他是看呆。
而後他細細打量才想起來這不是昨日那個試煉斷臂的廢靈根女娃娃嗎。
柳昭剛到山頂站起身就被前方站著的俞璃驚了一跳。
“你如此辛苦上山，找吾何事。”俞璃發問。
“討個公道。”柳昭定聲。
俞璃大笑出聲：“你個女娃娃，有什麼公道來找我討的。”
柳昭面對長老倒也不懼，她道：“您的真傳弟子塗御，在一月前屠殺我全村，害我父母，害得我不得已才想要修道還斷了一臂，入宗門還中了毒嘔吐倒欠你們扶仙山一百上品靈石，這歸根到底，都是他的錯。”
俞璃本還是笑著，聽完柳昭的發言臉上是越來越黑。
四長老桁榮本是想要來找俞璃談論功法，他遠遠聽到了柳昭的話，嚇得他是躲在了定魂山頂院子內。
這聲音……是昨日那個廢靈根女娃娃，還真是勇敢啊，她真不怕俞璃給她直接丟山下去，平常連他都不敢輕易提塗御，她還敢直接要公道。
俞璃是勉強壓住了怒火，才厲聲道：“那個妖道已經跟吾毫無關係！你要的是什麼破公道！”
柳昭似乎不受俞璃情緒影響繼續道：“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並且子債父償，所以弟子向二長老討一個公道，應該是合理的。”
柳昭心裡其實已經抖三抖了，按理說平常她不該如此無賴的，但是這不已經走投無路了嗎。
“你……”俞璃似乎被柳昭氣得說不出話來。
躲在院子內的桁榮不禁偷笑，他還是真難見到俞璃被一個人氣得啞口無言的情況。
最後俞璃還是一甩袖子道：“你別以為吾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你上扶仙山就是為了故憂泉吧，但故憂泉的規矩不是吾一個人能決定的。就算是你能用上故憂泉，也不一定能洗滌靈根，你以為塗霖沒試過嗎。”
柳昭默默搖頭：“塗霖不行不代表我不行，不試試怎麼能知道。而且，弟子不光是要故憂泉。”
俞璃頓了頓又道：“除了故憂泉還想什麼？做內門弟子？這也不是吾一個人能決定的，內門弟子得由各位長老商議。”
柳昭還是搖頭：“弟子想要當，您的真傳弟子！二長老肯定能自已決定。”
俞璃不可置信望向柳昭，這個小小女娃娃這麼貪！
遠處偷聽的桁榮驚異無比。
她的公道，豈是一個故憂泉就可以劃過的。
“不行！真傳弟子豈是說做就能做的！”俞璃斬釘截鐵。
“那二長老說，我要如何才能做真傳弟子？”柳昭問道。
“扶仙山挑選弟子為何分階，便是因為每個靈根所能承受與修煉的功法不同，以你的靈根資質……是永遠達不到真傳弟子的境界的。”俞璃搖頭。
“靈根優劣之說雖然亙古不變，但上古不乏有仙人劣質靈根層層突破之說。先天不足，後天可補。”柳昭道。
“那不過是傳說。”俞璃毫不留情否定。
“修道飛昇對於凡人而言，不過也只是個傳說，世間萬物，並未親眼所見前，都是傳說。二長老又怎麼知，我不會是那個傳說。”柳昭堅定，一雙眼似乎發著光。
一句話似乎點醒了俞璃，也點醒了遠處的桁榮。吾笑他人荒謬，凡塵人望吾不過也是荒唐。人人渴望得道成仙，但能成仙者這麼幾千年來從未有過一人，上古記載成仙者也不過傳說。可俞璃又如何不期待，自已也是那個傳說。
俞璃突然仰天大笑，鬆了口道：“行！做吾俞璃的真傳弟子，還得看你夠不夠格。你若能在三個月後扶仙山劍道大賽上取得魁首！我便收了你！”
俞璃一揮手，柳昭便被一股法力裹挾著被送到了山下。
扶仙山劍道大賽？柳昭站定後是思索著。
所以，二長老是答應了！
聽到了俞璃鬆口，躲在院子裡的桁榮都不躲了，他忙出來道：“你這拒絕得不徹底啊！雖然機會很渺茫，但她若真得了魁首怎麼辦！”
俞璃早就察覺了桁榮了，見他出來也不震驚，而是不以為意道：“那便收了唄。”
“師兄！你真要收了她啊！”桁榮震驚。
俞璃嘆了口氣道：“你沒聽她說的嘛，大道無常，我們又怎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呢，你又怎麼知道她不可能呢，一個小女娃見解都比我們深。”
而後俞璃轉身離去，步伐輕快。
桁榮望向俞璃，他怎麼感覺，俞璃似乎還有些開心。
柳昭去了解了扶仙山劍道大賽，只是比試劍招，為了保證比試公平，參與者不能使用術法靈力，這對柳昭來說還是公平的，畢竟她廢靈根，暫時是什麼術法也練不得。
不過，她到現在都還沒一把劍，這不是劍宗嗎，怎麼不發配劍。
天色已黑，柳昭走在回外門女弟子臥房的路上，身上的綠色已經消了不少，正巧這時，金肆與書季安路過了柳昭，他倆似乎沒看見柳昭，兩人手裡都抱著劍。
金肆誇張大喊道：“書師兄！這可是上古神劍赤焰劍！真的認你為主了？”
書季安聞言回道：“你也不耐，絕世好劍鎏羽劍也到了你手上。”
兩人好像在互誇。
梁岐走在兩人身後道：“我這把焱嶺劍難道不好嗎，你們咋不誇誇。”
前方兩人不理。
柳昭喊住了三人，金肆定了步子回頭，看見了柳昭驚喜道：“小乞丐！這麼巧！你還沒休息啊！”
書季安也是停住了腳步，衝柳昭點了點頭打招呼。
“請問，你們，哪來的劍？”柳昭禮貌問道。
“今日是內門與真傳弟子去劍冢選劍的日子。”書季安解答道。
梁岐見了柳昭是道：“喲，你咋綠綠的。”
金肆：“她白天更綠。”而後真誠問道：“你還沒劍嗎？”
所以這就是弟子的等階之分，外門弟子連劍都沒有。
柳昭望向兩人手中還發著光亮的劍，羨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