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回晨曦酒莊開會(一)
看到冒險家協會時,雲希突然來了個想法。
“熒,我問你啊,這個冒險家協會里的委託都有什麼啊?”
“有很多種,什麼找寵物、摘花、傳遞訊息都有。
危險一點的話,就是秘境探險,解決丘丘人、深淵法師這種。
不同的委託給的摩拉都不一樣,不過簡單點的費用自然要少一點。”
說著熒似乎想到了什麼,“你也想成為冒險家嗎?”
“我還在考慮,雖然爹孃給我留了一筆不錯的遺產,但我每天都要吃藥,也就相當於每日至少要支出一千摩拉。”
說著她嘆了口氣,“你說,就算是金山銀山的,也架不住我這麼用。所以,我想要不也去做個冒險家?”
看熒一臉不同意連忙說道:“你也說了,有簡單的委託,我找不累人的不就好了嗎?
雖然摩拉不多,但也總比我坐吃山空強啊。”
她這麼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可她現在的身體……
“你等我再想想,這事兒要好好想想。”
想著想著,三人就到了天使的饋贈,酒保巴頓一看到她們立刻上前幾步,“榮譽騎士,請你在門口稍等。”
“嗯?我們不能進去等嗎?之前只是不讓我們喝酒,沒說不讓進啊。”派蒙問出三人心中的疑惑。
“這個,”巴頓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抱歉,是迪盧克老爺說的,他說要是見到你們就請你們在外稍等,他會出來見你們。”
不過三人也沒打算深究,或許迪盧克有自已的考量,“那就麻煩你進去跟迪盧克老爺說一下。”
“好的,三位請稍候。”
三人在外面桌子上等了一會兒,就見迪盧克帶著溫迪出來。
五人坐上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往晨曦酒莊趕,大約十幾分鍾後就到達了。
“二樓走到底左邊第一間房。”
“謝謝迪盧克老爺。”
完全狀態外的雲希聽著溫迪和迪盧克的對話更是懵,這是要幹什麼大事?
迪盧克看著上去的四人轉身讓愛德琳去準備晚飯。
被牽著的雲希疑惑的問道:“迪盧克老爺不一起來嗎?”
“畢竟迪盧克老爺日理萬機,也要有適當的時間休息。”
“也是。”
找到迪盧克所說的房間,大家才發現是一間漆黑的房屋。
眾人摸索著找到燈後才得以看清屋內的原貌。
溫迪環顧一圈饒有興致的說道:“看起來是一間專門的會議室。”
“很好,全員到齊,那就直接進入正題?”
“好。”
雲希坐在最中間一臉好奇,是有關她的事嗎?
只見溫迪右手一揮,綠色的風元素力包裹住整間房屋。
“這是?”
“安全措施,”溫迪笑著再次將陣法加固,“畢竟接下來要說的事太過重大,自然要做好萬全準備。
這個陣法還是我特意在老爺子那兒學來的。”
“這樣啊。”雲希點頭,卻聽派蒙說了句,“鍾離真是什麼都會啊。”
足足加固三層陣法後,溫迪才停下坐上主位。
“那再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巴巴託斯。”
雲希隨意的點頭,“哦,巴巴託斯…嗯?什麼託斯?”
說完才發現不對勁,“巴巴託斯?風神?”
“是哦,”溫迪點頭,“高興嗎?”
“挺…高興的。”活了這麼多年居然剛出門就見到神明瞭,真的很幸運了。
說著她突然想到外面的迪盧克,“那迪盧克老爺…”
“他知道。”
“哦,那,”猶豫再三她還是問出心底的最大疑惑,“那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呢?”
她在蒙德也住了幾天,認識的蒙德人都十分信仰風神,按理說要是知道溫迪的身份肯定興奮壞了。
但大家稱呼溫迪只稱呼溫迪,那肯定就是不知道他是風神。
那既然這樣,溫迪為什麼會選擇把這個訊息告訴她呢?
“因為我們需要你。”
“我們?我們又是誰?”雲希這下更加迷茫。
巴巴託斯是風神,在七國最高的不就是神明嗎?神明會需要她一個人類做什麼呢?
或許是她臉上的疑惑太明顯,溫迪收起一貫活潑笑臉,有些凝重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自已可能不是人類。”
溫迪話裡的資訊量太大,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我不是人類,那我是什麼?”
“龍?”
“什麼玩意兒?”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資訊量又太大,讓雲希也忍不住罵了一句。
“如果我不是人的話,那我爹孃又是什麼?難不成他們也是龍,可他們已經走了,龍會死嗎?”
面對她的諸多問題,溫迪一一解答,“沒有誰是永恆的,無論是提瓦特曾經的霸主龍族,還是如今的七神,都會有逝去之日。”
“而且,我只說你有龍的血脈,可沒說你爹孃是龍。”
“那我…?”
雲希似乎回過味兒來了,按照溫迪的說法,她不是爹孃的孩子?
溫迪短短几句話,徹底打碎她前半生的認知。
她不是人,不是爹孃的孩子,只是個半人半龍的…怪物?
“別暈,別暈,千萬別暈!!”
熒大聲喊叫的聲音傳來,雲希卻只覺得隔了層霧聽不真切。
“掐人中,掐人中啊。”
“溫迪,都讓你婉轉一點了!”
“別廢話,先救人啊。”
三人一陣兵荒馬亂才算將雲希救醒,“沒事吧?”
雲希無力的搖頭,眼前還是有黑影,“沒事,剛才就是太激動才會這樣,緩一緩就好了。”
聞言三人這才放心,“嚇死了,我都差點讓迪盧克把醫生帶進來了。”
看她身體這種情況,溫迪一下子就捏不準該不該繼續說了。
雲希喝了一杯茶,精神狀態才緩過來,看他面上猶豫一下子就明白他在想什麼。
“溫迪,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請全都告訴我。”
雲希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堅定,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即便那些事會讓你覺得這十九年跟夢一樣,你也要聽嗎?”
她露出一個苦笑,“還有什麼比我不是爹孃的孩子這件事打擊更大嗎?”
她何其有幸遇到這樣一對善良的父母。
或許他們當初是出於可憐或同情收養,卻也沒有因她體弱之症再度拋棄。
為她傾盡所有,尋遍名醫將她養大,又在知道自已身體快不行時給她安排一條退路,保她後半生無憂。
這份恩情,是怎麼也還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