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寒走進來時沒有關門,坦坦蕩蕩的,似乎並不怕人撞見。

他停在葉綿綿跟前。

男人身材高大,氣場凜冽,單單是站在她面前,就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一天,荒唐的,刺激的,背德的,委屈的……林林總總,全壓在葉綿綿心頭。

她背過身去不看他。

傅晏寒盯著她單薄的背影,良久才輕嘆一聲,伸手抓住她被燙傷的那隻手。

葉綿綿往回縮,“你放開我。”

傅晏寒半攏著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房間裡光線明亮,她眼尾是紅的。

“我看看你的手。”

葉綿綿手背燙紅一片,仔細看,上面泛著細小透亮的水泡。

傅晏寒擰緊眉,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燙成這樣怎麼不去醫院?”

“我沒那麼嬌氣。”

興師動眾去醫院,無端地叫人覺得她矯情。

傅晏寒捧著她的手,聞言睨了她一眼,“一點疼都受不住,還說不嬌氣?”

聽出他意有所指,葉綿綿鬧了個大紅臉,她要把手往回抽,又被傅晏寒攥緊了。

“別動!”

傅晏寒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管燙傷藥膏,擰開,擠出白色膏體抹在她手背上。

“這麼漂亮的手,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男人食指修長,輕輕將膏體推開,碰到水泡,葉綿綿痛得輕輕吸氣。

她轉移注意力,“你跟蘇小姐要訂婚了嗎?”

“兩家還在看日子,沒那麼快。”傅晏寒並不避諱在她面前提起這個話題。

他與蘇妍從小就有婚約,兩家長輩關係孟不離焦,公司業務上也多有合作。若沒特殊情況,他和蘇妍是要訂婚再結婚的。

葉綿綿笑了一下,盯著傅晏寒細長的手指看,輕聲說:

“蘇小姐優雅大方,你娶了她,是良配,以後婚姻必定幸福美滿。”

傅晏寒揉開了藥膏,乳白色的,在她手背上薄薄地敷了一層。

藥膏清涼,緩解了一些灼痛感。

葉綿綿抬起眼睛,與傅晏寒的視線撞在一起,一側是房間裡灑落的明亮燈光,另一側是走廊昏暗的橘黃色光。

傅晏寒的眼睛如深潭一般,半晌後向下一滑,喉結輕輕咽動了一下。

氣氛曖昧難明。

兩人幾乎同時想起,那天在這個房間裡的失控。

貼合、摩擦、動作越來越兇,面積越來越大,只恨無法更加深入,宛若瘋狂。

兩人不知何時,又對視上了,近距離地看著彼此,彼此眼裡都有對方的倒影。

距離越來越近,近到呼吸交纏。

“綿綿,把你那顆澳白拿出來我看看。”鄧芸華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

葉綿綿幾乎是觸電般彈開,接著抬頭朝房門口看去。

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地毯吸音,她都不知道鄧芸華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

她心跳如擂鼓,心虛得不敢看鄧芸華的眼睛,嚇得手腳都麻了。

傅晏寒站起來,鄧芸華才看見他,驚奇地問:“晏寒也在?”

同時,目光在兩人身上飄來飄去,總感覺他倆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傅晏寒淡定自若,“下午在貴賓室,蘇妍不小心打翻茶杯,連累小弟妹的手被燙傷了,她心裡過意不去,囑咐我一定要送燙傷膏給小弟妹,替她賠罪。”

“我說她怎麼想起要送綿綿裙子,原來是賠禮道歉的。”

鄧芸華聽了這個解釋,也沒有多想,反倒怪起葉綿綿。

“手燙傷了你怎麼也不說一聲,讓我瞧瞧。”鄧芸華幾步走到葉綿綿跟前,拉起她燙傷的那隻手看。

藥膏已經變成透明色,手背還是紅的,看著觸目驚心。

“燙這麼嚴重,要不要去醫院處理一下,這些水泡不挑破,很難好的。”鄧芸華憂心忡忡。

葉綿綿把手縮回去,“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就你皮實。”鄧芸華嗔怪了兩句,“水泡破了別留疤,你手這麼好看,留疤就可惜了。”

葉綿綿沉默不語。

鄧芸華才想起她來樓上的目的,心心念念要親眼鑑定葉綿綿那顆澳白的真假。

“你那顆澳白呢,拿出來我看看。”

葉綿綿站著沒動,鄧芸華是鑑定珍珠真假的行家,她一看就知道,那顆澳白是貨真價實的珍珠。

她有點心慌,下意識看向傅晏寒,希望他能轉移傅夫人的注意力。

傅晏寒靠在沙發旁,接收到葉綿綿求救的訊號,他混不吝道:“您那一匣子的珍珠都當玻璃珠一樣扔,怎麼還惦記上小弟妹的東西了?”

鄧芸華白了他一眼,“綿綿說是她同學從諸暨帶回來的高仿,我看著像真的,若是假的就別戴出去,讓人瞧見了,說我們傅家虧待兒媳婦。”

這才是鄧芸華心心念念要看的原因,她對葉綿綿不差,可不能讓人背後嚼她是個惡婆婆。

傅晏寒睨向葉綿綿,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幾十萬的真澳白,她非要在行家面前說是假的,如此作死,他也沒轍。

葉綿綿手腳發麻,被鄧芸華催促著從揹包裡拿出那條澳白。

鄧芸華接過去,一看鏈子上的刻印就知道這是真貨,再看珠子的光澤,比下午蘇妍戴的那顆珠光更強。

點位雖然不如蘇妍戴的那顆大,但是瑕疵度少,市價得上百萬。

鑑定完畢,鄧芸華看葉綿綿的眼神都變了,“綿綿,這珠子真是你同學送你的?”

葉綿綿一看鄧芸華的眼神就知道,她不信她說的話。

但謊已經說了,她咬死了這就是高仿,“嗯,怎麼了?”

鄧芸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把鏈子還給她,“明天蘇老壽宴你戴這條。”

葉綿綿手抖了一下。

鄧芸華一言不發轉身出去,傅晏寒經過葉綿綿身邊時,壓低聲音誇了她一句。

“在老行家面前班門弄斧,你可真行!”

葉綿綿臉色白了白,目送母子倆走出去,她大口喘著氣。

走廊上,鄧芸華神情嚴肅,她問傅晏寒,“綿綿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她可是在那些太太面前保證過,葉綿綿清純可人,連男朋友都沒交過。

這要是曝出來她有過男人,不是打她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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