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琴在醫院生過寶寶以後,瘋病慢慢減退,祁院長說睡覺應該就好了,她大累了,祁院子還是害怕,別有產後諷,就說有人沒有回去,就留下來抱緊她腿睡。又吩咐寶寶要細心看護,有情況就叫我,我就在隔壁睡。

於琴一覺是第二天早八點鐘。她迷糊中伸了個懶腰,全身疼痛,又伸了伸腿,卻怎麼也動不了。她朦朦朧朧中睜開了眼睛,發現房間太亮。可還是像做夢。徐立急忙喊祁醫生。於琴正吶悶。祁院長很快走了進來,笑著對於琴說,丫頭你醒了,累吧。你還認識我嗎,。祁院長一邊說話,一邊給於琴測體溫,血壓,這時於琴還在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祁醫生。真是體貼孃的小綿祆,嬰兒心尖,也咩咩哭了。祁醫生笑著說,她現在一切正常,快把孩子抱過來給她看看,於琴吃驚的說孩子,她好像明白了,急忙用手摸了摸肚子,在用去扶摸一下嬰孩,祁醫生又笑著說,你生了一個千斤。我現在幫寶寶檢查一下,祁院長則試著寶寶心跳,又看了寶的肚齊。很興奮的說,大人孩子都平安。告訴於琴媽媽你可以鬆開她的腿,她一切都正常。於琴輕聲的叫道,祁院長,這是於琴醒過來的第二句話。祁院看著於琴笑的是那樣慈祥,轉身安排於琴媽,快和一塊上廚房,我清早飩的雞湯,快盛一碗給她喝,從現在開始她需要補養身體太需,又對於琴婆婆說,你回去每天都要給她飩雞湯,她身體太需。豬骨頭湯也要加餐。祁醫生的美善及德,傳遍四方,而且藥費接生費總共才拿一百塊錢,此恩永不忘記

於琴出院回家,媽媽只能心疼,不能跟去,必盡她和公婆在一起。可憐於琴回去身體虛弱起不來,坐馬捅都待徐立扶著。徐媽就給於琴吃麵條,面片。連雞蛋都不給吃。徐立就問徐媽,買點雞蛋,買點骨頭熬湯,給於琴。徐媽說,買,需要錢。徐立說到,媽,我這次二千塊錢,可都給你和爸的呀,你不是跟我說,你會賜服月子嗎,我年輕拿錢不會做月子飯。徐媽說,這往後日子開支大呢,不能給她買東西吃,你別聽祁醫生的,我們那個年代,不都是生幾個孩子,生完孩子,都下地幹活,哪有這麼嬌氣。徐立生氣的說,孩子沒奶水。買媽媽多藥片丶吃了就有奶水。徐立打工錢全被徐爸徐媽拿著,這該怎麼辦好。這麼狠的婆婆。他們的爭論,於琴全聽到,就勸徐立別吵㗎,別人笑話。

於琴孃家九天來給於琴送的奶糖禮,也來了好多人。於琴媽媽,姨媽,大嫂,姐姐,還有親親鄰居,閏蜜,在那個年代送奶糖禮,親媽給寶寶套小被子,套全棉花祆子,棉褲。給寶媽送幾隻老母雞,再送一百個笨雞蛋,六斤紅糖,半隻去皮豬頭,一幅豬內脹,大腸不加。當孃家人看到於琴又瘦面又黃。就說一定要多吃,月子要做好,別落下月子病根,反正心都揣著明白,裝糊塗,知道於琴婆婆的為人。二姨媽和妗媽心疼的說,於琴呀,今天我們送來這麼東西,別捨不得吃。等卞午我們散去,叫徐立剎雞飩湯給你喝,一隻雞吃兩天,不能久放,這天氣還不算涼。那個年代真窮的連個冰箱都沒有,電貴到二塊五一度。

下午於琴孃家人離去,徐立去剎雞,徐媽說,先熬豬頭湯,豬心肺湯′。徐立想也是這些不能放,雞是活的可以喂幾天,等喝完這些湯,在殺雞。徐媽真是老奸巨滑,心腸鐵石。她把熬熟的豬頭肉,豬心肺,全都乾燒炒放起來,好等徐立一些堂姐堂嫂,和外親,鄰居,來送奶糖禮,上做桌算到來。然後雞蛋煮紅雞蛋做為喜蛋給送禮的人。而且她把這點湯放了一缸氺,一點營養都沒有。於琴每天都吃這樣的湯下麵片泡油條,喝紅糖水。徐立不稱事,於琴怕生氣,從不問肉弄哪去了。最氣人是這個婆家,只要一有人來看於琴和寶寶的錢,徐媽伸手就把搶過來,直接對於琴說,這錢我要,你沒本事,以後要還禮的,耙到的叫人看著喘不過氣來。其實那時人窮,都是五塊,十塊的,就這徐媽都紅眼。

於琴月子已有二十天。徐立拿著刀去剎於琴孃家送來的老母雞熬湯給於琴補養身體。徐媽一把拽住手裡的萊刀,放這養著下蛋,賣了好買油鹽。徐立看到徐媽心真歹毒,就說道媽,那六隻雞呢,於琴都二十天了,她這是做月子嗎,連一隻雞都沒吃,那些豬骨頭肉,豬心沛,全叫你帶客人,人家給的錢你全拿,你還有人心嗎?徐媽像只母狼一樣,對著徐立吼叫,我就是不給她吃,她一把把刀奪了過去。天哪,這個婆婆還不如只母狼呢,狼還知道顧狼崽子呢。徐爸從地裡回來,徐立把徐媽的所做所為告訴徐爸。徐爸坦然一笑沒理徐立。徐立此時也看自已父母親的良心。真後悔打工回來這兩千塊錢給他們。又過了幾天,徐立表哥表嫂來送奶糖禮,她們的條件很好是幹部,徐媽看見自已侄子,侄媳來了。想去攬住別往於琴屋裡去,沒攬住。就急得想跟侄子說這禮錢不要給於琴,又知道侄媳侄子可是有文化的人,侄媳拉住於琴的手,心疼的說,咋這麼瘦,又看寶寶,寶寶也瘦。又問於琴給寶寶起的什麼名字,於琴說叫,《心尖兒》表哥表嫂聽了都笑了,說這名真好聽。說著表嫂從錢包拿出三十塊錢,噻道於琴口袋裡,說道,琴子這錢給你買東西吃,你太瘦了,補充身體。說罷,表哥表嫂就起身離去。他們下鄉一次不容易,表嫂孃家也在不遠的村莊,他們倆口子就直孃家去了。徐媽送走侄子,侄媳,那臉立馬由晴天轉到下雨天,非常惦記這三十塊錢。心尖兒白天於琴帶,夜間徐媽帶,餵奶徐立去徐媽房間抱。晚上徐媽就找話題,說道。於琴今年明子二十九天了,明天你自已帶心尖兒睡,顧寶母你還要給錢呢。於琴和徐立都沒吱聲,夜間心尖兒哭了要吃奶。徐媽直接叫道,叫琴子來我這裡餵奶,不要抱去了。於琴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因為婆婆一個人,睡在客廳左邊房間,於琴披著外衣去了婆婆房間。婆婆就開始說,你回來把你表嫂給你那三十塊給我,你沒本事還禮,還有你孃家錢要給我更好,我以後幫你還禮,你不給我,錢被你花了,以後那是你孃家,可別說我。這句句話,都扎於琴的心,為了不叫外人看笑話,為了自已的爸媽被二嫂玉榮欺來罵去她都忍著,不生氣最好,於琴喂好心尖,徐媽著急的抱過來,快去現在把那三十塊錢拿給我,以勉天亮忘了。徐媽說於琴這些話。全被徐立一字不漏聽到,趕巧的是徐爸在牛棚睡,夜間起來上茅房小便,他經過窗戶底下,這些話也聽到了。傻女人於琴起身上房間拿錢給婆婆,徐立,立馬起床,把於琴摟在了床,小聲說道,傻女人,不要給。徐媽還在叫,心尖吃飽了嗎,要不叫媽媽還要喂一點奶。徐媽這是暗示於琴快點把錢拿來。徐立再次起來上徐媽房間,直接掀開被子把心尖兒抱到自已的床上。從此再也不在徐媽帶睡。徐立本來打算於琴滿月就自已帶心尖兒睡了。因為她們倆懷孕這個孩子經歷的太多太多。她們非常疼愛心尖兒。

徐立媽因為於琴沒給她拿那三十塊錢,她氣的翻來覆去沒睡著覺,天不亮就起來把鍋碗瓢盆敲的咚咚響。徐爸也是夜中在窗戶底下對著屋裡亮光,看見徐立把心尖兒抱去自已的房間,於琴也沒拿琴給老太婆,後來氣的也沒睡,天剛朦朦亮就拉著板車下地拉玉米秸去了,在吃早飯他拉著一板車玉米桔走到東邊離家不遠十米的小巷子,因為玉米桔他橫著拉倒至巷子窄進還來,鄰居要把他推一把,他不叫,帶著氣回來他不叫徐立去幫著推車,罵到,媽了逼有本識,睡死你。於琴聽到這聲音急忙叫徐立起來,去把老爸推車。徐媽說有本事今天都別吃我燒的飯。徐立慌忙穿上衣服就出去,徐爸看徐立不順眼,拿起一根棍去往徐立身上扔,徐立身子一躲跑了出去,這根棍子不巧砸到徐媽身上去了。徐媽惡氣不出,直接和徐爸打了起來。張牙舞爪去抓徐爸的臉。徐立把玉秸拉進院子。徐媽出了惡氣,還是不行。又到廚房去哭鬧。心尖兒被吵醒了,於琴抱著心尖兒。今天正好是滿月。他叫徐立收拾東西上孃家,不等三哥於瑞來接了。恰巧三哥於瑞、騎車到了門口,於琴喜出望外。徐立愛面子,強硬叫三哥於瑞吃飯。於瑞說我吃好飯來的。家裡人都在等你們三口人。

徐立,於琴,抱著心尖兒和三哥一塊回到孃家。大姐雲雨,二姐於其,早都在這等著。於琴媽看到於那瘦黃的臉,心疼的進廚給於琴打了一碗六個紅糖荷包蛋,可以說,於琴做這一個月從沒吃過一個雞蛋。他把雞蛋撥給三寶小寶,還有小外李李。她笑著說你們各吃一個,我吃三個足夠了。於琴笑著對老媽說,媽,徐立早晨也沒吃飯,徐立說我吃飽,其實被徐爸徐媽氣飽的。於琴媽趕忙又去給徐立攤了一碗雞蛋灌餅,那個年代叫油饃。大姐二姐忙著抱著心尖兒。生怕小傢伙哭一聲。

於琴媽開始忙著做中午飯來,今天高興啊,三個女兒都來了,於琴又生了個小心尖兒。中午的時候,三哥於瑞又上小店打了一斤酒。知道老爸和徐立愛這一口子。全家人邊吃飯邊聊天都誇徐立結過婚比以前漂亮,徐立用手指了指於琴都是她給我打扮的,全家人都笑了起來。

徐媽看見於琴錢沒交出來,反而幾口人又接去孃家。她在家裡像發瘋一樣罵徐立娶了老婆忘了娘,鄰居都不上耳,也沒人理她。徐立爸已經聽夠了,起身就去收拾衣服要出去打工。他剛揹著被子走到一里路。珍珍和青青姐妹倆趕來,忙著追上去拉著老他爹,徐爸順地打滾哭,不過了,攤上這個家。珍珍和青青還有那些硬拉硬抬,把徐爸弄回了家。徐立的表姐夫吳潘也是他們鄰居。又是徐爸的乾兒子。真的說了徐爸徐媽,你們有點過份,她叫道徐媽,老姑,我不是說你,你把於琴都拿捏到手心裡去了。徐立打工錢你一把拿過來卡死,不給他倆一份,送奶糖禮的錢,你全結過來,人家孃家送的雞,你不叫徐立剎給於琴吃,一個村莊上人都知道,除非我敢講,得罪你,我又不吃你的。徐立大姐二姐那個慮心的臉都是紅的。吳潘講過以後屁股都沒坐他家板凳、就轉身回家了。

於琴在孃家住、徐立也沒回去、於琴媽媽看奶水不夠。就上集買魚熬給於琴吃下奶水,這樣寶媽寶寶都有營養。於琴種種都放在心裡。回想這一個月子裡,全指往吃媽媽多片下奶。心裡偷偷的抹去淚水。寶寶心尖兒奶水足夠喝,夜間睡的很香,於琴每天晚上和小棉襖,臉靠著臉睡,。如此的香甜。於琴要不是月子身體不好,才不叫婆婆帶心尖兒睡呢。心尖兒白天不睡覺,大家傳懷抱。心尖兒太有意思了,那麼小還挑人,眼睛咋吧咋吧的還認姥爺抱。於琴爸會疼孩子,男孩女孩他都喜歡,一個莊上人都佩服這老頭。三寶小寶都喜歡爺爺用鬍子扎她們的小臉。可能習慣了,他也輕輕的去扎心尖兒。於琴嚇壞了,連聲叫爸,心尖兒還小,你不能用胡去疼她。於琴爸笑著說,我傻呀,我用臉親她。雲雨在旁邊都醋了。白了一眼說,俺爸那時疼俺倆個女兒,都沒這麼疼過,疼徐立超過疼你大姐夫二姐夫,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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