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經這兩個宮女指認,儀式更換禮服一案是麗妃策劃,她的貼身宮女阿易也將她計劃刺殺一事全盤托出,請陛下定罪。” 李丞相義正言辭地說。
“宮女一面之詞豈能相信,陛下,臣妾絕對沒有做過這些事。” 麗妃大喊。
“宮女一面之詞當然不可信,但為何本該在娘娘那保管的禮服庫鑰匙為何會在宮女手上,放置封后禮服的衣庫可是隻有陛下和娘娘才能開啟,莫非娘娘是想說是陛下乾的?” 李丞相緊盯麗妃。
“是她偷了,”麗妃氣的整個人都在抖。
“娘娘,奴婢怎麼敢,是您親手把禮服交給奴婢的啊,阿易姐姐也看到了。” 那宮女義正言辭。
“你……” 麗妃氣的說不出話。
“麗妃,你可認?” 蕭鼎眼神冰冷地看著她。
“儀式一事我可以認。但是刺殺公主殿下這件事我絕不會認。” 麗妃挺直了腰板。
“阿易可都說你計劃如此了。” 蕭鼎看著她。
“計劃而已,不代表施行了。”
“娘娘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公主殿下那可也有證人。” 李丞相說著看向在旁邊看戲已久的蕭翎。
“什麼?!” 麗妃不可置信地看向蕭翎。
蕭翎見李丞相知道自已抓到了兇手,心中產生疑惑,此事除阿季和涼夏幾人以外無人知道,莫非……
“李大人倒是神通廣大,帶上來。” 蕭翎示意偽裝成侍衛站在門口的阿季,示意他帶原身。
過了一會兒,刺客被壓了上來。
“說吧,” 蕭翎踢了踢他。
“草民就是想殺她,她這種瘋子就是該死。” 刺客口不擇言,被侍衛阿季猛壓在地上。
蕭翎靠在椅子上,側身看著他,絲毫不受影響的樣子。
蕭鼎看了一眼她的情況,鬆了一口氣,示意刺客繼續。
“草民,草民……” 那刺客抬頭環顧四周,視線在一個方向突然停住了像是見到什麼嚇人的東西。
離得最近的蕭翎注意到,順著視線看過去,是李演!
“草民是受麗妃娘娘指使,請陛下恕罪,草民是被迫啊!” 刺客朝著陛下猛地磕頭。
皇帝聽後,臉色陰沉地看著麗妃,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朕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子,沒想到你竟如此愚蠢。”皇帝冷冷地說道。
麗妃心急如焚,她深知自已此時的處境十分危險,必須想辦法證明自已的清白。
“陛下,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請陛下明察!” 麗妃跪地求饒。
然而,皇帝卻不為所動,他轉身對李丞相說:“來人。將麗妃帶去冷宮。”
李丞相還想說什麼,卻被李演攔住了。
蕭翎見了,很是怪異。以丞相的趾高氣昂,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他的次子攔下來。
那刺客在看到李演之後猛地改了證詞,蕭翎可以明顯感覺到,刺客怕的不是李丞反而是李演。
而且,李丞相到底是如何知道兇手在她手上的。
麗妃被帶走了,走之前,她突然衝著李氏父子大喊:“你們!你們真是!好的很!”
蕭翎看著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麗妃被定罪後,被關在冷宮,等待接受懲罰。
那天審完後,蕭翎就回了公主府,把自已關在屋子裡製藥解毒。
幾天過去了,她仍然沒有找到徹底解毒的辦法,只能暫時拖延毒性蔓延。
已是一年年底,公主府漸漸地顯示出冷清。
身體的毒一直在折磨著她,但是她每天面色如常,只告訴他人毒已解。
蕭翎每天用妝粉掩飾憔悴,經常以研究為由,閉門不出,其實是疼的不行。
她去冷宮見了麗妃。
“知道為什麼嗎?” 蕭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呵,你果然在裝蠢,” 在冷宮待了幾月,麗妃已經明顯憔悴了,但是她的骨氣仍在,“我不欠任何人。”
“你是不欠,但是耐不住你擋路了,” 蕭翎緩慢地走到她身邊坐下,“就像我的母后和沈家,因為他們擋路了,所以必須死。”
麗妃震驚地抬起頭,“你……沒有懷疑我?”
“嗯,你做不到這麼精細。” 蕭翎嘲諷。
“……” 不是,你禮貌嗎?
“那為何栽贓我!” 麗妃不明白。
“那個刺客,我什麼時候說是我的人了。”
“不是你,” 麗妃思考了一會兒,突然瘋癲地笑了起來,“不是你……”
“陛下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需要你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就當是為了康安,好好活著。” 蕭翎知道皇帝一直在監視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 麗妃沒有理她,一直笑個不停。
蕭翎看了她一眼,站起來準備離開。
身後傳來麗妃的聲音,“我在離沈府不遠的地方,見到你那個宮女被人帶走了,雖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是我還是認出來是她。”
蕭翎頓住,轉身看向麗妃,“你……”
麗妃嚴肅地看著她。
見她這副表情,蕭翎哪還有什麼不相信。
蕭翎知道再怎麼問,她都不會再繼續說了。咬了咬牙,轉身走了。
麗妃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看著冷宮大門緩緩關上,腦海中隱隱浮現一個身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麗妃仰天大笑,到最後,她就是一個笑話。
她只是想回到她的家鄉,卻被人利用,成了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