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片土地之上的亮如星河轉瞬又恢復了黑色與沉寂。

鏈幽姬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不屑。

瑰拉蹙眉,羅澤小鎮的遠空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朝這邊以驚雷之勢狂奔而來。

突然,羅澤小鎮內一縷又一縷的神息浮上空中,並以一種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朝著瑰拉他們的方向湧了過來。

霎時間,一道又一道的光雨,如同星隕墜落,帶著吞百川、破山河的毀滅之勢將瑰拉和鏈幽姬吞噬在其中。

蒙伽神力耗盡,體力不支的跪倒,殘破的長袍散落在地上,身後的神族被眼前神息衝擊的四散,睜不開雙眼。

蒙伽伏在地上,蒼眸渾濁不似之前的神采奕奕,嘴唇乾裂,鬚髮俱散,披在肩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場征戰,算是結束了······

然而。

無盡的光雨中,一個黑色人影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

蒙伽雙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在諸神之光的攻勢之下,這個年輕人竟然可以毫髮無損。

瑰拉臉上的面紗被風吹落,碩大的斗篷在呼嘯的風中獵獵作響,瘦削的肩上扛著滿身血痕,意識不清的鏈幽姬。

瑰拉將鏈幽姬放在了一旁的斷裂的石柱上,一步一步的朝蒙伽走了過去,白皙素淨的臉頰冷若冰霜,一雙如同清潭一樣寒冽的眸子沒有絲毫波瀾,右耳上的七煞古飾在連綿不斷的光雨之下閃著銀芒,右手的掌心一簇冷火的火焰在風中搖曳,焰心搖擺不定,但是卻始終未滅。

“你······”蒙伽強撐著將頭抬了起來,張了張嘴。

瑰拉走近,止步。

瑰拉神情冰冷的俯視著身下神識破敗的神族老者,她的內心同樣是久久不能平靜,剛才那如駭浪一般攻勢的神息,如同一道道凌厲的光雨,密密麻麻的向她和鏈幽姬撲來,絲毫不給她們避讓的機會。

然而,令瑰拉也是頗為疑惑得是,那些帶有毀滅的神息對她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在鏈幽姬被攻擊的幾乎肉身盡毀,心魔被蠶食的幾不可見的情況下,那些神息之光在與她接觸的時候,竟然全部湧進了她身體裡。

“少···少····神?”蒙伽此刻的震驚猶如五雷轟頂,面前的年輕人居然是他們的神族少年至尊。

“我不是。”瑰拉寒眸微眯,蹲下身子與蒙伽對視。

“你口中的少神或許可以救你,但我不能。”

蒙伽渾濁的蒼眸中,由驚變喜,由喜變疑,由疑逐漸變冷。

瑰拉白皙的掌心釋放出冷火,緊緊的扼住了蒙伽的喉嚨。

“魔女,你···這般自甘墮落,遲早要遭天譴···”蒙伽釋放出神族秘技諸神之光後,本就耗盡自身的神力,心神更是破碎到難以修復,此刻被骨焰冷火炙烤的渾身仿若置於冰窖,血液禁錮,神息被封鎖,完全無法掙脫。

瑰拉望著蒙伽,掌中冷火大盛,照的蒙伽的五官都變得扭曲。

“或許。”瑰拉的臉頰掩在陰影下。

蒙伽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痛苦。

“你要做什麼?”瑰拉蹙眉,起身將冷火收了起來。

“你身為靈族,自甘墮落,與魔為伍,有悖正倫,終有一日,天道輪迴,必將承輪天譴。”蒙伽說完,雙眸陡然睜大,瞳孔渙散。

瑰拉身形一動,瞬間出掌,掌心包裹著冷火,拍在了蒙伽的胸前。

蒙伽胸前一簇異光閃爍,白光與金色光芒相互交錯,身體中神息混亂,四處衝撞,欲破體而出。

蒙伽將靈持放置在了其心神之上。

就如其所說,從始他就肩負著守護靈持的責任。

從一開始,他就為防止會發生今天的事情,時刻準備著自爆心神,來守護靈持不要落入魔族的手中。

蒙伽在最後,選擇了自爆心神,欲將靈持一同毀掉。

只是蒙伽未曾想過,瑰拉在關鍵時刻出手,用冷火護住了他的心神,使得靈持在最後一刻未能毀掉,而蒙伽雖保住了心神,但因冷火侵體,最終還是落得隕落的結局。

諸神之光的照耀下,瑰拉望著已神識俱滅的蒙伽,內心一種從未有過的的異樣情緒波動在她心底緩緩流淌。

瑰拉回到七殺門,向哀彌夜覆命後,便急切的往自已的寢殿走去,如波濤洶湧的疲倦侵襲了她全身。

夜色如墨,小風徐徐,血月如鉤,老烏輕啄。

黑木林立的四周,點點螢火輕舞,若不是周遭密佈的粘稠血腥味,瑰拉恍惚間覺得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瑰拉回神,望見長廊下站著一青一朱兩抹身影。

硃色夙裝身影,身材高挑魁梧,腰間橫配一把霞光繚繞的長劍,長相俊逸非凡。

青色長衫,與硃色夙裝相比身材略顯單薄,但身形修長筆挺,一頭烏黑的髮絲被輕束在腦後,隨風飛揚,俊俏的臉頰白淨如玉,冷眉入鬢,一雙湛如浩瀚,邃似穹海的眸子恬靜而幽,唯一顯得突兀的唇瓣慘白如紙,使得整張讓世人驚歎的容顏盡顯病態。

瑰拉看著望向夜空出神的青色人影,躬身道:“瑰拉拜見察爵殿下。”

寧靜的夜色突被出聲打破,察爵聞聲看向瑰拉,伸手緊了緊身上的衣衫,淡笑道:“不必多禮。”

瑰拉止步未上前,與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沉聲道,“不知殿下今日來訪,有什麼事?”

“我已等候殿使多日。”察爵垂眸輕笑,沒有回答,話語間將“多日”二字說的十分的重。

瑰拉看著察爵,未說話。

“殿使如此拘謹防備是為何?”察爵看著瑰拉打趣道。

瑰拉蹙眉,察爵說等她多日她自是不信,他身為魔族堂堂二殿下,雖是從小體弱不得老魔王器重,在族中威望也是甚微,但不管因何事,也不至於在此等她多日,完全可以派人等她來吩咐一聲便是。

此時已入夜,他出現在這裡,倒是像知曉她回來,特意在此等候一般。

瑰拉本就疲憊,不願與其交涉太多,可是如今察爵這麼一說,瑰拉倒是一時語塞,不得不接腔:“是瑰拉考慮不周,請殿下進殿。”

“不必。”察爵擺手拒絕。

“那不知殿下是有何事要吩咐?”

“前些日子王兄將粲鼎盛宴籌備一事交由你我二人,莫不是殿使忘了?”察爵挑眉,走近看著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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