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大夏龍雀後,安不易剛才還沉重的心,一下子就變得輕快起來,那感覺就像……

就像有東西憋悶了很久,然後突然間得以釋放。

真男人無需多言,反正懂得都懂。

他看出老道士和仙桃沒什麼惡意。

看來是自已多慮了。

如果對方真有歹心,就老道士那神出鬼沒的身法,他現在已經在閻王殿裡滾著油鍋。

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老神仙,你們真去丞相府行刺了?”

老道士不做聲,倒是仙桃美目一凜。

“你知道些什麼?”

慌得他立馬解釋:“姑奶奶,可別誤會,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城中的告示。”

老道士擺擺手:“行了,現在物歸原主,我們也該走了。”

“哪裡去?老神仙。”他舔著臉湊上去。

已經見過老道士的手段,他豔羨不已。

現在臉皮一定要夠厚,趁機混個臉熟,對自已總歸有好處。

“荊州。”老道士簡單吐出兩個字。

“荊州?”他脫口而出,“劉表的地盤。”

自從魂穿到這裡,他經常回想書中記載的一切,按照時間線,目前的荊州還是劉表的天下。

這下子輪到老道士有幾分驚奇:“你知道的還挺多。”

他大言不慚:“我雖然是個小兵,但我心繫天下。”

“扯你孃的淡!”老道士的嘴忽然就野如老狗,“你敢說自已只是個小兵?”

老頭目有神光,當中似有星辰大海。

被老道士這麼瞅了一眼,安不易瞬間覺得如驚雷劃過。

似乎自已渾身上下,都被打量的通透。

難受難受!!又透了!

他極力掩飾自已的不安:“老神仙,別這麼看著我,怪難為情的。”

老道士張嘴想說些什麼,又忍了回去。

看著老道士欲言又止的模樣,仙桃也好奇起來:“先生這是怎麼了?”

老道士恢復了常態,淡然道:“沒什麼,就是看不透而已。”

“看不透……”

仙桃咂摸著這三個字,然後看向安不易。

對方弱雞一個,這有什麼看不透的……

她最後把目光放在大夏龍雀上。

使用過這把劍後,她有點愛不釋手。

那真是一把好神兵,一件好物件,只有在親身體驗過後,才知道到底有多香。

要是按她的意思,大夏龍雀決計不會歸還給安不易。

天下好物,向來都是有能力者居著,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眼前這年輕人太弱了,這柄好劍並不匹配他的身份。

準確一點來說,是他配不上使用這麼好的兵器。

她剛開始就沒打算歸還,只不過老道士堅持,並且不容置疑。

“走了,走了。”

老道士隨手從腰間掏出葫蘆飲上一口,仙桃很自覺的走到他身邊。

安不易腦子轉的飛快:“老神仙,我們這也算是相識一場,都要走了,還不知道您的大名……”

他有自已的如意小算盤。

城中的告示寫的明明白白,老道士和仙桃昨晚行刺曹老闆,這是件捅破天的大事。

可兩人從丞相府出來了,並且看起來安然無恙。

丞相府具體有多少高手他不清楚,但他知道隨便拎出一個,就足夠把自已揍的滿許昌城找牙。

對於仙桃,他看得出美人是個高手,至少比自已要高出不少,可也僅此而已。

恐怖的是老道士,他完全看不出一絲端倪。

看老道士就像是望向一方天地,見天見地,唯獨看不見自已。

他只知道老道士很強,卻不知道老道士具體有多強。

冰山一角之下,或許是不可估量的深淵。

這感覺玄之又玄,現在有幸結識這樣的大能者,以後跟人吹牛都要換個山頭。

太矮的不要,因為此山不夠高,吹起牛皮來不夠震天響。

可惜老道士沒能讓他如願。

“我的名字,你還不配知道。”

這下子輪到他尷尬:“這麼直接的嗎?就不能給個面子?”

仙桃滿臉冷冽:“面子?你臉很大嗎?”

“這……”

他緩了緩,這個話題不宜再繼續下去,不然打臉的是自已。

“現在全城戒嚴,你們還能離開嗎?”

其實剛說出這句話他就後悔了,這是明擺著的事。

老道士望向天邊豪邁而笑:“我若想走,誰也留不住。”

他看著老道士,心裡面開始罵罵咧咧。

該死!又給老傢伙裝到了,而且看情況,他十有八九還能裝成功。

“老神仙,我們還能再見嗎?”心裡面罵歸罵,但是他嘴巴依舊很甜。

老道士不置可否:“我就在荊州。”

“那……”

安不易想了想,有句話藏在肚子裡很久了。

他想說出來,可看看仙桃還在一旁,他又有點不好意思。

“你小子嘴巴被屁眼兒塞住了?”

老道士毫不客氣,反正訓人很有一套:“有屁快放,有話就說。”

他偷瞄了仙桃一眼,然後鼓足勇氣,因為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機會再說了。

“老神仙,聽說您在合香居日耕夜作永不知疲憊。”

“不知下一次見面,您能否把這門手藝傳授給我?”

噗——!

老道士剛吞下的水,一股腦全噴了出來。

……

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瀟湘我向秦。

安不易在回營的路上,猛然想起這麼一句詩。

多讀書還是有好處,只可惜老道士和仙桃離開的時候,他沒能想起來。

不然還能在仙桃那小娘兒們面前裝上一手。

軍營那邊亂糟糟一片,因為全城戒嚴的緣故,上頭不時不時就有調動的命令下達。

眾軍士神色匆匆來往不斷。

原本他還擔心一夜未歸會引來麻煩,現在看來這擔心實屬多餘。

見他歸營,孔大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

畢竟以後可能是自家妹夫,他哪能不上心。

“你膽子也忒大,要不是昨夜下達戒嚴的命令,監軍沒空巡查,你小子說不定就得領個叛逃的大罪。”

安不易簡單跟他說了合香居發生的情況。

老道士和仙桃的事情自然沒在其中,因為說了也無益。

孔大聽完痛心不已:“看來以後又少個地方了,你說這些人也真是!”

“老子整日的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好不容易找到個放鬆的地兒!”

“現在可倒好,又被這群不開眼的給一股腦兒端了!”

“那老鴇還說下次要給我便宜呢,孃的!真是晦氣!”

孔大的嘴已經比糞瓢還臭,看得出他火氣很大,因為以後洩火的地方又少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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