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門口都有家丁看守,小豆丁應該還在府內。

姜糯矮下身子先在席間找了找,聽到有幾個女人鬱悶吐槽著。

“咦,我桌上的糕點怎麼沒了?我明明只吃了兩塊。”

“哎呀,我的也是,方才專顧著猜謎沒注意,真是奇了怪了。”

“莫不是有耗子?”

姜糯心裡有數了,尋著丟了糕點的座位一路找過去,是前庭通往後院的側門。

摸入後院,看到姜子涯騎在一隻母雞身上,一手拿著兩隻雞蛋,威風凜凜地指揮母雞起飛。

他跺腳發令,母雞被嚇得蹲伏在原地瑟瑟發抖,它不是野雞不會飛呀。

“姐姐你來啦!”姜子涯看見姜糯過來,得意地炫耀。

姜糯注意到犄角旮旯乾淨的雞窩,窩還是兩層的,鋪了層質地不錯的布料,旁邊的食盆有米有菜有碎肉。

高府這雞的伙食比姜府還好……

“把雞蛋給我。”姜糯伸出手,很明顯這是母雞正在孵蛋,被姜子涯劫窩了。

“不要。”姜子涯別過腦袋,“我要帶回家煮著吃。”

姜糯左右看看,發現一隻昂頭挺胸的大公雞正憤怒地試圖翻過圍牆。

“你趕緊從母雞身上下來,把雞蛋放回去,小心公雞啄你。”

“還有公雞呀。”姜子涯把雞蛋揣兜裡,放開了母雞,“這隻雞好笨不會飛,公雞會不會飛?”

話音剛落,那隻矯健的雄雞展翅飛過圍牆,炸毛地飛撲向姜子涯。

一眨眼,後院響起孩子殺豬般的慘叫。

姜子涯“嗷嗷”地抱著腦袋哭,英勇善戰的大公雞在他頭和屁股之間來回猛啄,尤其是小屁股被啄得最狠,褲子已經被啄出了一個洞。

他邁著小短腿轉圈跑,一副疼得要死的表情:“姐姐救我,哇啊——”

姜糯差點一個沒忍住笑噴,最後還是替他趕走了公雞。

小傢伙也老實了許多,乖乖把雞蛋放回了窩裡。

“你胸口裝了什麼?”

姜子涯眨眨眼,試圖用手遮住不給她看:“不是雞蛋。”

姜糯“哦”了一聲,趁他不注意,伸手掏了一下。

桂花糕、瓜子、花生、提子、茶葉……

這是什麼?

一小卷黃紙混在吃食之間,估計是小豆丁偷拿的時候不小心一併揣進去的。

展開黃紙條,上面寫著幾個潦草無比的字,頗像恐怖片中驅邪避災的符篆。

自從她魂穿後,從堅定的無神論者已經漸漸有點相信玄學。

她本能地不想再碰這東西,便順手送給了雞夫婦。

知道很快會有高府的人趕過來,姜糯帶著小豆丁趕緊從側門溜回去。

果不其然,他們前腳離開,高府的下人就趕到後院檢視情況。

回去的時候茶會已經接近尾聲,丁氏正坐在前面撫琴,素手輕揚間,琴聲悠揚婉轉。

姜糯被琴聲吸引,這才仔細打量起丁氏。

丁氏屬於氣質耐看型,一身素色衣裙,戴的髮飾也簡單大方,整個人都比較低調。

若不是被朱氏和褚氏推著上去,眾人都不知道她琴藝如此精湛。

沈靈姍邊聽邊忍不住嘀咕:“總覺得戶部郎中的夫人和我小時候見過的一個人很像。”

“哪個?”姜糯隨口一問。

“曾經去過沈家的一個貴客,那時候我爹重病,我娘……”沈靈姍似乎不太樂意回憶,瞪向姜糯,“真是的,我跟你說這些幹嘛。”

姜糯別過臉,一副不說拉倒的姿態。

沈靈姍又被堵到,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已頻頻被姜糯氣堵。

回去後,楊嬋娟幾次欲言又止,姜糯都假裝沒看見。

到了晚飯的時候,姜石問起了白天茶會的情況。

楊嬋娟把自已在茶會上狠狠爭了口氣的事著重說了下,然後也不說話了。

姜石很是驚訝:“糯兒會猜謎?”

被點名的姜糯只好解釋自已是平時閒來無事看了些猜謎的書,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已前世上學時和同學玩過吧。

“還有這種書?”姜荀不信。

姜糯忽悠他:“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嗯,她在這裡確實沒見過,不過自已這話說的也沒毛病。

姜荀大概也覺得有理,沒再追問。

沒分到簪子的沈靈姍就怕這飯吃得太安穩,趁機插上一句:“姜糯可厲害了,她猜謎得了一整盒的首飾,價值一百多兩。”

瞬間,這話引起飯桌上男丁的再次震驚。

“下次教爹猜謎吧。”姜石放下碗筷,殷切得看著女兒。

姜糯正想敷衍地“嗯”一聲,姜荀率先無情戳破他天真的泡沫:“爹您還是先把字給認全了再說。”

姜石被次子的毒舌氣得不想說話了。

眼見著話題又要熄火,沈靈姍忙道:“一共五根簪子,我以為表妹她至少會給舅母……”

說著,她拿眼在楊嬋娟和姜糯臉上來回瞟,等著看好戲。

楊嬋娟淡淡道:“不勞你費心。”

姜糯毫無波瀾認真吃飯。

“喲,糯兒她過了年得十四了吧。”姜芙蓉沉不住氣了,聽女兒說那都是瑞寶軒的簪子,一簪難求。

“十四怎麼了。”姜糯奇怪。

姜芙蓉一哂,扭頭對姜石道:“大哥,糯兒也快到了婚嫁的年齡,該給她物色親事了。”

所有人刷的抬起頭。

姜糯愣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反應過來,望了望對面的沈靈姍,一副隨時要拉她下水的準備。

姜芙蓉哪壺不開提哪壺,突然關心起她的婚事?

“花大媒是有名的媒婆,不如提前找她給糯兒說個親,這越早越好,能挑的機會多。”

哪個花大媒?不會是住最後面那個門口經常被人潑糞的黑心媒婆吧。

楊嬋娟刻意看了眼姜芙蓉身邊的沈靈姍:“姍兒比糯兒大幾個月吧。”

潛臺詞是不急你女兒急我女兒幹嘛,瞎操心肯定不安好心。

姜芙蓉裝模作業地嘆氣:“這嫁女兒得有嫁妝才行,可憐姍兒她爹走得早,什麼都沒來得及給她準備,糯兒不同,有大哥大嫂疼愛,如今還有了那盒可以當嫁妝的首飾。”

繞來繞去又繞到首飾上去了。

楊嬋娟:“有本事讓你女兒自個兒贏去。”

反擊的漂亮。

姜芙蓉有些氣,順手指向沈靈姍頭上的髮簪:“這個,看到沒?是姍兒在高夫人茶會上贏的!”

楊嬋娟輕笑:“一個也好意思說。”

心虛的沈靈姍這會兒急了,她回來後告訴母親這簪子是自已猜謎贏的,倘若姜糯當場揭穿,她在母親這兒的臉都會丟沒。

悄悄扯了扯姜芙蓉的裙襬,她低聲道:“娘……夠了。”

說完又擔心地偷偷留意姜糯的舉動,生怕她突然開口說那道謎實際上也是她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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