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手中確握有穆家祖產,此乃他揹著瑾明珠秘密安排,足足達數萬金!
此事極度隱秘,瑾明珠毫不知情,瑾瑜又是如何得知?
“爹,我知曉的遠不止於此。一句話,給是不給?”瑾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卻冰冷如霜,透出與其年紀不符的狡黠與老練。
穆雲軒咬牙切齒:“給!”
“甚好。”瑾瑜笑容燦爛地向捕快們抱拳:“諸位今晚辛苦,告辭。”
穆雲軒痛失大量財產,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他不能令投毒之事公之於眾,斷送雨桐一生。
秦紫煙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
或許,她該重新審視自已與雨桐之間的關係了。
瑾瑜既狡猾又狠辣,與之較量……
敗局已定。
瑾瑜奪回部分家產,心情大好。
夜幕下,慕容雪淵端坐車內,見瑾瑜步履堅定走出衙門,便知她已無事。
“少主,少夫人並未給您丟臉。”車伕老鐵含笑言道。
“嗯。”慕容雪淵面龐隱匿在夜色之中,難以窺其神情。
就連坐在他旁邊的蕭凌,亦不明其此刻心境。
僅是擔憂丟慕容家的臉面嗎?
“瑾瑜。”蕭凌探出馬車,向瑾瑜揮手致意
瑾瑜略顯驚訝,挑眉道:“慕容雪淵怎會在此?”
此刻,她正需返家之馬車。
她躍上馬車,問道:“你們如何尋至此處?”
“恐你令慕容家蒙羞。”慕容雪淵語氣冷漠,其中卻暗藏怒意。
“放心,我還不至於如此不堪。”瑾瑜開心說道,“我已取得柳氏藏匿的祖產。”
蕭凌驚訝問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慕容雪淵奪過狀紙一觀,臉色陰沉:“於自家宴會上,竟被人在酒中下毒。瑾瑜,你當真手段非凡。”
“毒乃我親手所下。”瑾瑜直言。
慕容雪淵愕然凝視:“你?”
“正是!穆雨桐自尋短見,欲藉此誣陷於我,我自然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瑾瑜愉悅地哼起小曲。
蕭凌震驚半晌,方回過神來,豎起大拇指,由衷讚道:“好手段,我對你心悅誠服!”
“過幾日我將與你商議繁花谷之事。”瑾瑜斜睨蕭凌一眼。
她雖面帶笑意,卻令蕭凌心中發毛。
似預感到,自已即將遭其算計……
“宴會已結束?”瑾瑜問。
慕容雪淵答道:“對。”
“如此,我們便歸家吧!”瑾瑜打了個哈欠。
今日奔波勞碌,實感疲憊。
慕容雪淵對蕭凌道:“我們該回家了。”
“好。”蕭凌摸摸鼻尖,識趣地跳下馬車,立於路邊任憑夜風拂面,靜候自家車伕前來接應。
……
醫館內
穆雨桐躺在床上虛弱呻吟。
今後再也不嘗試服毒自盡了,實難忍受。
柳如煙坐在一旁,靜待訊息。
此刻,瑾瑜已被捕快押至衙門,穆雲軒亦火速趕往。
現下人人皆指責瑾瑜心狠手辣。先是欺凌繼母,再是羞辱繼妹。
此番,瑾瑜必敗無疑!
時間悄然流逝,穆雨桐問:“娘,我們何時能回家?此處實在不適。”
“你自殺未果,傷及元氣,須在此多修養幾日。”柳如煙瞪了女兒一眼。
“好吧!”穆雨桐調整姿勢,滿懷期待地問,“娘,如此是否能讓瑾瑜入獄?”
柳如煙思忖片刻,答道:“恐怕不能。不過,名聲如此狼藉,慕容家或許會選擇和離。”
“當真?”穆雨桐雙眸閃爍光芒,立刻坐起。
慕容雪淵若是離異,她便有了機會!
如慕容雪淵這般傑出男子,理應匹配她這般出色的女子!
“但願如此!我聞慕容家家風嚴苛,瑾瑜如此不堪,早已丟盡慕容家顏面。”柳如煙感嘆道。
正當母女二人滿懷憧憬之時,穆雲軒灰頭土臉地歸來。
“爹,情況如何?”穆雨桐急切詢問。
穆雲軒望著滿眼期待的女兒,欲言又止。
柳如煙心中升起不祥預感,她挺直腰身:“老爺,您倒是說句話啊!”
“雨桐,你怎能下毒?且是那等下三濫之毒!你乃紫霄城名媛,傳揚出去豈不丟人?”穆雲軒撫額長嘆。
穆雨桐一臉茫然:“爹,您在說什麼?”
“為保你,我已將你孃的財產拱手贈予瑾瑜。”穆雲軒又是一聲長嘆。
柳如煙面色驟變:“究竟發生了何事?”
“你問雨桐。”穆雲軒坐下飲水,試圖平息心頭怒火。
哎呀,今夜之事令他五臟六腑俱痛。
穆雨桐怒喝:“爹,我未曾對瑾瑜施毒!你究竟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穆雲軒擰眉,質問:“你確實未曾在瑾瑜的酒中投毒?”
“我從未觸碰她的酒杯,何談對他施毒?”穆雨桐矢口否認。
“然而,瑾瑜的酒中確實含有毒毒。”穆雲軒嚴正道。
“誰知道是誰給她下毒?”穆雨桐憤然躍下病榻,“爹,你不可偏信一面之詞,我絕無施毒之舉!”
“當真未曾?”柳如煙向穆雨桐確認。
穆雨桐氣得全身戰慄:“我以天地為證,絕無施毒!你們儘管讓官府徹查於我!”
柳如煙心中一沉,若非穆雨桐所為,恐怕便是瑾瑜刻意栽贓陷害。念及手中財產即將化為烏有,柳如煙眼前一黑,無力地倚靠牆壁:“夫君,穆雨桐性情純良,怎會施毒?你速去質問瑾瑜,務必討回財產!”
“糟糕,被瑾瑜擺了一道!”穆雲軒猛拍大腿,恍然醒悟,急匆匆向外奔去。然而,送出之物,又如何能輕易索回?
柳如煙情急之下腹部劇痛,她攙扶著穆雨桐,痛苦尖叫:“快來人啊……我又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