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是我溫暖的依靠
“郭總，對不起，是我的工作失誤了。”作為現場協調指揮，張悅深感自責。“您放心，此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沒什麼，不過P圖鬧劇而已，這點下作伎倆傷害不了我，不算什麼，頂多就是個意外而已。”
郭曉卉轉而開起了玩笑，“可能是我今天太美，引人嫉妒了……” 一下子把大家都逗笑了。
張悅到此刻，彷彿才真正感受到了郭曉卉的氣場和魅力，不是容貌，不是財富，而是那一份每有大事必靜氣的淡定和從容。
看見郭曉卉身邊站著的王燃，腦中突然嘣出兩個字：真配！
混在散場嘉賓中的範萱萱，快步來到一輛白色現代索納塔旁，見四下無人，迅速拉開後排車門一條縫隙，擠了進去。
把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了駕駛座上的男人，男人頭也未回，用右手接過，順便捏了捏厚度。
“就這一次！”男人說。
範萱萱丟下一句“下不為例”，再次擠出車外。
遠處的張悅按下配有長焦鏡頭的SONY單反相機快門，關上車窗，火紅色的保時捷一聲轟鳴，招搖而去。
曲終人散，郭曉卉和王燃並肩漫步在高爾夫球場外，五月的南山，陽光並沒有城區那麼灼熱，山風拂面，感覺正好。
藍色旗袍包裹下的郭曉卉，情緒穩定，秀麗精緻，優雅高冷的氣質，很有一種名媛貴婦的氣息。
身著定製西裝的王燃充滿了紳士的韻味，莊重而不張揚，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沉穩靜謐。
倆人的出現，吸引了球場上所有人的眼球，微張的嘴唇彷彿都在說：好一對璧人。
“曉卉，你覺得今天這事是誰幹的？簡直太卑鄙了。”王燃有點餘怒未消。
“還用說嗎？只有查一楠才會這麼下作。你也不用太生氣了，我都過去了，你還過不去？”郭曉卉淡然地說道。
“那用不用我安排人調查一下，真是他乾的，總得教訓教訓吧。”王燃手握雙臂。
“已經有人在做了，我相信她的辦事能力。”
“那好吧，說說今天的感受如何？”王燃換了個話題。
“啥感受？”郭曉卉偏頭看向王燃。
“算了，還是談談我的感受吧，你知道今天你走紅毯的時候有多美嗎？那風情萬種，搖曳生輝的姿態，不要太迷人了。別說是男人，就是女人也會愛上你的。”
“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哦。”郭曉卉難得的有些扭捏，哪個女人不愛聽讚美之詞，何況王燃的馬屁拍得如此不著痕跡。
“還有遭遇突發事件時，你的那份沉著淡定，舉重若輕，進步好大，讓我都自嘆不如。很有大家風範！”王燃朝郭曉卉豎起了大拇指，繼續說道。
“吹牛吧你就，要論氣場還是燃哥霸道，要是沒有你關鍵時刻的救場，劇情如何發展還真的不敢想象。不過今天也真讓我感慨頗多的。”
“什麼感慨？”王燃很自然的好奇起來。
“今天發生的事情反轉太多太快了，有些顛覆我的認知，簡直毀了我的三觀。
本意就只想好好辦一場商務盛會。結果卻把生意場上虛偽、應付、功利、攀比等等醜陋的面紗全都掀了起來。
一門心思只想做好自已的生意，不負全公司員工的追隨，哪成想無意間卻傷了別人的面子，搶了別人的風頭。
展示自已優秀，追求做事極致，我有錯嗎？我礙著誰了？為什麼所有人都那麼現實，那麼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人前笑臉相迎，人後陰險遞刀。”
郭曉卉一口氣倒出胸中鬱結的苦水。看得出內心實在憋屈得很。
“木秀於林，風必催之。人心的壞也許不是天生的，但機會來了，誰又不想趁機踩上幾腳呢？
生意場上除了利益，哪有那麼多的朋友，哪有那麼多的感同身受！優秀的人必遭嫉妒，成功的人必然孤獨。
這就叫高處不勝寒！
這是人情，也是世故，與其自尋煩惱，不如開心每一秒。”以王燃的高度，自然能夠體會郭曉卉的無奈和憤怒。
……
好久都沒有如此近距離，開心暢快的談過心，聊過天了。不知不覺間，倆人圍著高爾夫球場快轉完一圈，天色也已完全暗了下來。
“燃哥，今天又學到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有你做朋友真好！”郭曉卉深深地看著王燃。
情緒一下子回到了當年初闖省城的歲月，王燃於她是貴人，是導師，是兄長，是引路的燈，是起航的帆。
是世間少有懂她、惜她、在乎她的溫暖依靠。
一瞬間，眼神中流露出矛盾、複雜、無以言表的深情厚意，“有你真好！”
王燃藏在強硬外表下，最柔軟的那塊地方又一次被戳到：“曉卉，有你在身邊，更好！”
夜風微涼。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曉卉身上，二人向停車場走去。
“吧嗒。”
郭曉卉的手機簡訊傳來提示音。
“今天的影片精彩嗎？”
“你是誰？”
“不用問我是誰，有人託我帶個話，別逼人太甚，否則……”
“吧咯。”
“吧咯。”
“吧咯……”
幾張照片透過彩信傳了過來，照片中郭曉卉身上的旗袍被撕扯成了大小不一的各種形狀。
襤褸衣衫下白如凝脂的胴體若隱若現，春光乍洩，衣不蔽體，造型各異。
有綣縮成一團的，有側臥成弓的，有伸臂撅臀的，有仰面朝天的……
幾張照片並不可怕，令人噁心的是照片上的自已不光面容身體均有不同傷痕，關健表情曖昧，於痛苦中有一種滿足，慾望和誘惑……
雖一看就是意識不清之下的擺拍，但因為拍攝的角度和構圖的巧妙，傳遞出的卻是變態的性虐戀暗示。
腦袋＂嗡＂的一聲，那旗袍就是查一楠家暴自已撕壞的那件。“查一楠，你瘋了，到底要幹嘛？”
“查一楠？不認識……”
螢幕上再沒回應。
見郭曉卉突然變了臉色，王燃趕緊靠邊停車，開啟了雙閃。“怎麼啦，不舒服？”
郭曉卉把手機遞給王燃。
“馬那戈壁！”看完聊天內容的王燃，出離憤怒了。
看著郭曉卉黑亮的眼睛瀰漫起一層水霧，晶瑩的淚珠瞬間掛滿臉龐，彷彿一顆一顆全滴進了他的心裡。
王燃一把將郭曉卉擁在了懷裡，郭曉卉這次沒有絲毫的抗拒，不停聳動的肩膀在王燃輕輕的撫慰下漸漸停止了起伏。
嗅著郭曉卉的陣陣髮香，王燃有些心猿意馬，慢慢地捧起她的臉龐，那微微上翹的嘴角殘留著無盡的傷心和疲憊。
“燃哥，我好累……”
王燃再也沒有猶豫，那一片溫熱印在了郭曉卉有些冰涼的雙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