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一條崎嶇不平的小路上,只聽見馬蹄聲在緩緩前行,趕馬的是一個兩鬢些許蒼白的老者,而馬車內坐了一女子,女子手中握著一塊破碎了一半的酒壺壺底,整個人呆坐在馬車裡。

那女子掀開車簾,望向馬車外幽靜的樹林,眼神中顯露出心事。

她叫停了趕馬的車伕,從馬車上下了來,緩緩的走到了一棵樹下,將手中破碎的那個酒壺壺底埋在了那棵樹下?

她緩緩起身,失落的走到了馬車面前,腦海裡全是過往的回憶,心中翻起一絲漣漪,又不捨的回頭看了看那棵樹,緩緩回過頭,便上了馬車。

上車後老馬伕說道:“姑娘,能否知道你方才在那棵樹下所埋的是何物?”

紫汐掀開車簾,細細的說了句;“只不過是一個酒壺的碎片罷了。”

“若真只是一個破了的酒壺碎片,姑娘為何如此大費周章,還將其埋於樹下,只怕這埋的,是心中所念吧!”

“姑娘,這人世間萬般美好其實也不過曇花一現,既然不捨,那為何不留下作個念想,畢竟那也算是這短短一生中所值得留戀的!不管是悲是喜,可那也是你不可缺少的過往。”

紫汐聽了老者的話後便說道;“多謝大叔提點,可我也想明白了,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是假的,它始終就不是屬於我的,我只不過是自已假戲真做了罷。”

一滴滾燙的淚水從臉頰劃過,腦海中浮現出以前的回憶:

兩年前,紫汐本是一位年邁醫者的學徒,每天都會外出上山採藥。

和往常一樣,那天她獨自一人揹著竹簍無憂無慮的在山間裡尋草藥,就在一處山溝石壁處,她看見長在石壁縫裡的石斛,想著將其採來帶回去。

她將竹簍放下,用藤蔓纏住一根較粗枯枝上,將藤蔓纏在自已的腰間,一點一點的往山溝中滑去。

眼看那株石斛就近在眼前了,可惜的是藤蔓不夠長了,掙扎了許久還是夠不著,便將綁在身上的藤蔓給解開,一隻手拽著藤蔓,兩腳只能勉強的踩在石壁上的苔蘚上,另隻手將石斛採了下來,裝進自已的包裡,為了安全起見,向上爬了點,將藤蔓重新捆在了自已的腰間。

剛想著往上爬,可腳下的苔蘚突然一整塊的從石壁上脫落,剎那時,她猛的拽住藤蔓,可藤蔓綁住的枯枝卻被她給拽斷,整個人順著石壁往下掉,嚇得紫汐大聲尖叫。

就在這危急之時,一雙手拉住了藤蔓,藤蔓從他手中擦過,一瞬間便將他手心擦破,藤蔓上都是他的血跡,他用盡全力,將藤蔓拽停。

他慢慢的將紫汐緩緩的從石壁下救了上來,紫汐上來後看著眼前的救命恩人,喘著粗氣,額頭上滿上汗水。

紫汐看著他雙手被磨出了血便將那人帶到了旁邊的石頭上坐下,用自已包裡的藥,給他止血包紮,傷口處理完後,那男子和紫汐便站起身來。

“多謝公子相救,若不是公子,今日我只怕是……”

“無妨!舉手之勞的事!況且還是一條人命。”說完這人便想轉身離去。

“公子留步!今日您救了我!我實在不知如何感激!若是以後有用得到我的我定當全力以赴!我從不會欠任何人人情。”

那人眼角向後撇了一下,彷彿在思考些什麼,便笑著說道:“好啊!明日巳時,到陽城屯子巷口等我。”

“好”

紫汐看著那男子遠去的背影,彷彿著了迷一樣,靜靜地呆在原地,突然想起還未曾得知那人名字,便追了上去,看到他的背影后大聲的喊道;“你叫什麼啊?”

那人回頭瞥了一眼,便抬起頭大聲的說道;“慕江羽!”

第二日巳時,紫汐一個人在屯子巷口中等待著,等了許久也不見人來,只能呆呆的蹲在原地。

而這時,一個花轎抬到了紫汐面前,花轎旁的幾個侍女將紫汐拉入花轎中,紫汐一臉茫然,本想下轎,一旁的侍女說道:

“姑娘,我們慕公子說你想還他人情的。你還是好好配合,就當是還他個人情了,在路上我會同你說成婚該注意的事項。”

紫汐震驚的問道:“什麼?成婚?”

侍女說道:“是的!”

紫汐心裡想著既然自已的命都是他救的,就算是以身相許也情有可原,便答應了下來。

而這時的慕府,祝賀聲,歡笑聲,滿是前來祝賀的賓客,而慕江羽這時身穿一身紅色喜服站在門口。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遠處傳來敲鑼打鼓聲,抬花轎的人群走到慕府門前,放下花轎。

紫汐掀開花轎的簾子,從花轎中走了出來,紫汐也身穿一身喜服,紅色、金色的交織,喜服上還繡有龍鳳呈祥的圖案,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中式嫁衣的華麗與尊貴。

紫汐慢慢走向慕府,端莊舉止與柔美氣質,彷彿如那熟透的桃子,既飽滿又甜蜜,令人陶醉其中。

慕江羽看著眼前這個為了逃避婚約而找來演戲的女子穿上婚服,還別有一番韻味。

紫汐和慕江羽一同進入府中中,慕江羽和紫汐一同拉著繡球往裡走。

兩人走到正堂中,給慕江羽的父母行禮後,便拜了堂。

看著紫汐端莊的行為舉止,本想著會因此出醜,卻沒想到紫汐卻配合得如此之好,像是在之前演練過一樣。

在正堂行過禮後紫汐就被帶到了婚房中,慕江羽府中招待賓客。

到了夜裡,慕江羽喝得醉醺醺的走到了婚房前,敲了兩下門,便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紫汐坐在床上,還未掀開蓋頭,慕江羽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了後說道:“行了,不用演了,沒想到你還挺配合的”

紫汐拿掉頭上的紅蓋頭,走到慕江羽的面前說道:“演?你不是……”

“我可不是那麼隨意之人,我救了你,你雖欠我一個人情,但我也不至於要你以身相許,這只是逢場作戲罷了”

一時間紫汐迷糊,皺起眉頭傻傻的看著慕江羽,慕江羽看著眼前紫汐呆呆的還有些許可愛,又喝了口水,便和紫汐解釋了一下。

紫汐聽了慕江羽的說辭後,原來是慕江羽是為了躲避賜婚,才出此下策,賜婚之人是國師的嫡女,名叫海棠。

慕江羽說道:“你我雖已成婚,但也只是一紙婚約而已,等風聲過了,我們便可和離,和離之前我不會干涉你任何事,你想做什麼便去做”

說著慕江羽便從手中拿出一錠金條。

“你名義上已嫁到了慕府,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樣穿著,這裡是你這半月的月錢,出去多給自已買點首飾和衣服”

紫汐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一錠金條,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直接驚掉了下巴,慌忙的說道:“不不不,這錢我不能要,我既是報恩,怎麼能收你的錢財呢?”

慕江羽搖了搖頭,將金條交到了紫汐手中,說道:“若是別人看了你穿得如此清涼,那別人便會認為我們慕府刻待了你,別人就會以為我們隨便找一個人帶替婚,就是為了躲賜婚,到時候就會落得一個欺君之罪。”

聽了慕江羽的話後紫汐便勉強收下遞到手中的金條。

日子久了以後兩人便比之前親近了許多,互相也慢慢的彼此瞭解。

正當兩人關係慢慢靠近之時,一場變故慢慢的隨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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