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速度很快。

不多時便將衣服帶來了。

“王爺不妨迴避一二。”沈知漾委婉道。

雖然兩人定了親,可畢竟還未成婚,男女有別還是要遵守的。

謝辭淵很識相地出了船蓬。

阿蠻在船中很快地就給沈知漾更了衣。

沈知漾將謝辭淵的外衫拿在手中,出了船蓬。

“今日多謝王爺相救,衣衫我著人回去洗了去,來日親自登門感謝王爺。”

沈知漾知道,就這麼一件衣衫謝辭淵根本不缺,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客套話。

“那倒是不必了,沈小姐日後可得是多加小心了。”

沈知漾躬身微屈,點了點頭。

帶著阿蠻就離開了。

謝辭淵看著那纖細的身影,眸中看不出是什麼想法。

……

相府。

“阿漾。”隔著院子就聽到了沈明初的聲音。

“我聽聞你今日又不慎落水了,都是我的不是,我不該如此貪於棋局,你現在可還好,?可請郎中看了?”

沈明初言語中都是對沈知漾的關心。

沈知漾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哥哥不必擔憂,我無妨,今日幸得九王爺相救,不必請郎中了,無非就是著了點涼,無礙。”

不知怎麼的,沈知漾總覺得沈明初對自已過於熱情了。

雖說是兄妹,可這也過於親切了些。

莫不是,他還是妹控啊?

沈明初垂著頭看著沈知漾,眼睫微閃。

“無礙便好,那你好生歇息。”

說完便出了門。

……

王府。

謝辭淵身著一襲塑身黑袍,頭髮用髮簪高高盤起,手持劍,在院中練劍。

髮絲趁著微風輕撫,加之練劍身體動著,微微飄起,儼然一個翩翩少年郎模樣。

所有人都知道謝辭淵馳騁沙場,可謂是敵軍聞之身顫的存在。

甚至忘了他也才只是個二十多的男子。

鮮少有人知道這些年他在營中吃的苦。

他是先皇最後一位皇子,而他的母妃原本只是一個侍女,可一次先皇醉酒就寵幸了她,這才有了他。

而他的母妃也只是在他誕下之後才被晉升為大應位分。

可是卻在他五歲那年,皇后的生辰宴上,也就是現在的太后,無故被人在御花園池中發現了屍身。

從那之後,原本活潑的謝辭淵漸漸變得沈默寡言。

沒有母妃照拂,自已成了宮中一位存在感極低的皇子。

所以這些年他不斷提升自已,入了營,也就是在入營之後得到李臨李將軍的照拂,也就是李欣妍的父親。

於是有了不少戰功,這才叫先皇看見自已。

謝辭淵在軍中,每日操練軍術,不論是手上還是身上都有著不少的傷痕。

“王爺,暗衛來信。”

木槿打斷了謝辭淵的操練,手中遞上一封信。

謝辭淵停下手中的動作,接過木槿手中的信。

眉頭微蹙,眼眸暗了暗。

這麼些年了,謝辭淵背地裡一直在查著自已母親的死因。

他始終覺得母妃的死同太后脫不了干係。

可是畢竟過了這麼久,很難查清,派出去的人每次的回信也都以時間久遠而告終。

謝辭淵沒有說話,只默默的將信撕碎,交給了木槿,示意他燒燬。

於是接著他剛才的操練。

另一邊的將軍府。

“父親,那沈知漾如何配得上王爺啊。我今日見她一副病殃殃的模樣。”

李欣妍雙手挽著李臨胳膊,聲音嬌嬌的宣洩著自已的不滿。

在她眼中,只有自已才是王爺的王妃不二選擇。

“妍兒,休要胡言,沈小姐同王爺的婚事那是太后所定,你爹我雖前些年在軍中與王爺交集過一段時間,可也不敢妄斷王爺的事。”

李臨知道自已女兒對於謝辭淵的心思,可心裡清楚,謝辭淵對自已女兒是沒有那個想法的。

雖每次謝辭淵到府中來,欣妍都想方設法的接觸,可謝辭淵從未從心裡有這個想法。

“可我就是中意王爺,父親你是知道的。”

李欣妍抬頭看著李臨,眉頭皺起,眼中全是不滿。

“妍兒,為父知道,可你與王爺那是不可能的了,如今他有了婚約,還是太后所指的,你要還想嫁於他,那便只能是為妾室了,你心中就願意屈身為人妾室嗎?”

李臨苦口婆心的向著自已這個從小嬌慣的女兒解釋。

李欣妍垂頭,思考了片刻。

“即便是妾室,我也願意。”

說完憤怒的走了。

李臨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知道,自已這個女兒一旦有了想要的,便一定要得到,不管什麼方法。

可是唯獨這件事多半是要失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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