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東西啊?為什麼這麼難吃?”阿阮氣不打一處來,“陸淮安,你現在可以開始解釋了。”

陸淮安呆呆的站在原地,乾脆兩眼一翻,暈倒了。

解釋,解釋個屁,他真的已經心力交瘁了。

“哎?陸教授,快,都讓開,把陸淮安送去醫療艙。”

阿阮:“好好好,等你醒了再收拾你。”

她不著急,反正時間還長著呢。

那些人把陸淮安直接送入了高階治療艙靜養了起來,與阿阮現在待著的地方不同,他躺在潔白的病床上,整個人都慘白慘白的,身邊還有滴滴滴亂叫的儀器。

明明是很普通的低血糖,卻被這群人弄出了絕症的陣仗。

阿阮站在病房外面,看著玻璃窗內的人,煩躁的想了想:“我是不是又沒飯吃了?”

除了陸淮安,誰會想到,這麼厲害的她,會需要別人幫她準備食物呢?

她隨手就能找到青衫果,出入叢林就能帶回來讓所有人吃都吃不完的食物,在其他人的認知裡,她是不可能會缺食物的。

這個時候張凡走了進來,“啊,阮兒姐,我忘了告訴你了,之前陸哥讓我給你送東西來著,我們這邊太忙了,我就給忙忘了。”

說著他就從身後拿出了一份被包裝得非常精緻的美食。

張凡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道:“這種東西全都是食用膠和黏土捏的,玩具一樣,陸哥估計是捏給你玩兒的,喏,給你。”

阿阮接過了那個還熱乎乎的小包裹,裡面是一團熱乎乎的小煎包,每一個都只有拇指大小,金黃金黃的脆皮,看著可愛極了。

“呵。”還算他有點記性。

“他什麼時候能好?”這包子看起來也撐不了幾頓。

張凡嬉皮笑臉的道:“喲,阮兒姐,你擔心啦?你放心,陸哥身體好著呢,就是上次的傷還沒好,又接連累著了,還有他手上的傷,血流的多了些,這才暈倒了,他睡一覺就好了。”

那就是一晚上,還行。

張凡用手肘拱了拱阿阮:“阮兒姐,你要不進去看看陸哥吧,你要去探望他的話,他肯定樂傻了,別管什麼病,保證分分鐘就好了。”

阿阮冷哼了一聲:“我才不管他呢,讓他去死好了。”

說完她直接就走了。

張凡攔都攔不住,他開心的走到陸淮安旁邊,對著裝睡的陸淮安道:“陸哥陸哥,你看阮兒姐對你多好啊?這種特殊待遇,這也太好磕了吧。”

陸淮安微微張開眼睛,“你在胡磕些什麼?她對我很特別麼?”

張凡:“哎,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當然看不出來了。你仔細想想,阮兒姐是不是特別善良,咱們營地裡,但凡有個人受傷了,她都心疼得不得了,甚至還會發火,問那個人為什麼不小心一點。”

“那天,有個異能者想要在外面搜尋一點物資回來,誰知道被路邊的藤蔓割傷了腳踝,就那一點點傷,她簡直是狗鼻子,一下子就嗅出來了,當時她可心疼了,馬上就下令,不準大家往外面亂跑了,有什麼需要都跟她說。”

“嘖嘖,你說阮兒姐對大家好不好?”沒見過她這麼善良的人,就連別人受傷,她都能心疼半天。

“說白了,阮兒姐是見不得任何人在她面前受傷的!”

陸淮安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所以呢?”

張凡一拍大腿:“但是你看她,她剛剛讓你去死啊!她那麼珍惜生命的一個人,不惜闖叢林,也不讓一個小朋友死於非命的人,她居然讓你去死!這還不特殊嗎?”

“所有人都不能死,只有你能死!這還不特殊嗎?”

陸淮安都被他逗笑了:“滿口胡言,照你這麼說,這還是好事?”

張凡信誓旦旦:“可不是好事嗎?她對所有人都是一個態度,唯獨對你不一樣,這是什麼?這就是愛情!說明你在她眼裡,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了呀!”

陸淮安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是,確實特殊,但是有沒有可能,她是真的想讓我去死呢?”

張凡:“那就更不可能了啊,她那麼厲害,想讓誰死,不是一瞬間的事情嗎?”

連A級變異的大象都能操控,她如果真想殺人,早就動手了,還用動嘴說麼?

張凡笑嘻嘻的道:“所以啊,她既然說出來了,就說明,至少,你在她眼裡,是特殊的,反正和我們可不一樣。”

特殊的,不就夠了嗎?感情嘛,總得慢慢來。

聽到這裡,陸淮安心裡忽然多了一絲希望:“那......等會兒,我去找她談談?”

張凡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陸哥,一點就懂,通透!去,必須去找她,晚上你們好好聊,我保證她不會再生氣了。”

陸淮安是個極其聽勸的人,聽到張凡這麼說,他當時就信了,“好,可是,我用什麼藉口找她呢?”

張凡指了指天空:“你看,烏雲。”他笑得囂張 ,“這就叫做天公作美,天意如此,活該你們兩個在一起。”

“喏,快去吧,快下雨了,到時候你給阮兒姐帶點東西過去,就說陪陪她,別讓她一個人待著害怕。”

陸淮安聽著這個建議,連連搖頭:“她這麼厲害,怎麼可能害怕打雷下雨?”

張凡恨鐵不成鋼:“嗨,你管她呢?這就是個藉口而已,再說了,十個女孩兒,九個其實都不怕打雷,但是嘛.......如果有喜歡的男朋友在身邊,女強人也會偽裝成小白兔的。”

陸淮安將信將疑:“真的假的?”

張凡拍著胸脯保證:“嗨喲喂,陸哥你就信我吧,我交的女朋友比你看的研究報告還要多,絕對沒錯的,去去去,趕緊去,趁著天黑打雷下雨,趕緊去表白啊!”

“這麼好的姑娘,錯過了會後悔一輩子的。”

陸淮安被張凡催促著,也只得點頭:“好,那我試試。”

······

另一邊,阿阮拿著包子,回到了她的治療艙。

整個治療艙安安靜靜的,就只有她一個人。

夜幕降臨,周圍安靜極了。

忽然之間,天空降下一道驚雷,‘噼啪’一聲巨響,閃電劃破長空,雷聲陣陣。

要下雨了。

“嘖,怎麼偏偏這個時候?”

她討厭雷雨天氣。

她的葉子,不知道為什麼,抖得厲害。

可她已經長大了,她再也不會害怕打雷了。

小時候,她被雷劈過一次,那也是她這輩子,最接近死亡的時刻。

長得越高,就越會遭雷劈,她越是成為叢林裡最強大的樹,每一次遭雷劈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她。

她就像是叢林裡唯一的避雷針。

雖然她長大了,可是小時候那種瀕臨死亡的絕望和痛苦,就像是幽靈一樣,不斷的纏繞在她身邊,她怎麼都躲不掉。

她永遠都記得那股灼燒的疼痛,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新的傷痕未好,下一輪的雷擊說不定就又來了。

整片樹林,只有她孤零零的站在正中央,沒有掩護,沒有躲避的地方,她只能承受,只能祈禱,只能哀求,她什麼也做不了,硬生生的扛下所有的痛苦。

阿阮走到了房間中央,躺進了被窩裡,用被子把自已裹好:“......”

原來這就是膽小動物的安全感嗎?找個洞躲起來,只要躲起來,狹窄黑暗溫暖的地方,確實能給人一種心靈上的安慰——我好像安全了。

雖然她知道這只是一種錯覺,但是,她還真的很享受這種錯覺的。

遇到危險的時候,她也好想躲起來啊.......像小動物一樣,藏進樹洞裡。

躲起來,不用面對危險的感覺,原來這麼好。

如果她的本體也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躲起來就好了。

阿阮把被子蓋得更嚴實了一點:“真有意思。”

這個愚蠢的被子,甚至連雨都沒辦法遮蔽,她已經長大了,她不再需要這些東西了,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傷害到她了,她很強,她是整個叢林裡最強的。

可是,她還是躲起來了,因為這種能躲起來的感覺,很舒服。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敲門聲急促又驚恐,配合著窗外的雨點聲,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阿阮嗅到了難聞的味道,那是一股腐爛的惡臭味。

“嘖,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趁著下雨的時候,有髒東西,混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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