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宇走到舞臺中間,對司徒姚鞠躬,然後搶過她手中的話筒,說:“不好意思各位,我家妹妹喝醉了。”

宋玉柔看著劉放走到了後面,她沒忍住好奇心,假裝上廁所去追那個人。

那人看著她的無名指說:“你結婚了?”

宋玉柔則說:“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想買那個東西!”

那人指著司徒姚說:“她先你一步得到了,不知道林晨宇會不會在乎你的身體被我看到過。”

宋玉柔:“你回去把那個東西拿回來!”

那人看著她手上的戒指說:“除非……除非你把這個粉紫色的鑽戒給我!”

宋玉柔把戒指藏進了袖口,說:“以後我賺錢慢慢給你,你也知道我現在的名氣……”

那人在暗處露出狡黠的笑容,冰冷的如同一把深秋月光下的刀鋒,僅僅一個側影就能將人獵殺。

“以後……你沒有以後了……你的名氣,你的丈夫,憑什麼你在失去父母以後還能重新獲得幸福,而不是和我們這樣的人一起腐爛?”

宋玉柔聽到她父母的事情,手立刻伸向那人的口罩。

那人很輕易地躲開了,走進了宴會廳。

一瞬間,宴會廳黑了,所有人都慌了。

現場的鋼琴聲停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音響裡發出來。

“大家不要慌了神,我這麼做是要送大家一份禮物!”

人群中有人吹起了口哨,說林晨宇不按套路出牌,嚇出心臟病要負責。

林晨宇也懵了,對著那聲音喊道:“這位先生冷靜點,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那聲音笑得淫蕩,回答道:“看到那個東西,我冷靜不下來,我想你也是!”

話音剛落,宴會廳舞臺上的多媒體忽然亮了起來,一張照片被投射在了螢幕上。

林晨宇再也冷靜不下來了,立刻用手機通知了凱沃安保系統的人。

宴會廳裡熱鬧了,林太看著那張照片,結結巴巴地說:“這……這不是宋小姐嗎?”

幾個保鏢立刻拿著手電圍了上來,將林太和林震光護著離開了凱沃酒店宴會廳。

沒過三分鐘,不同的照片被來回切換在螢幕上。

林晨宇呆在這些照片前,拼命用身體擋住。

“宋玉柔!宋玉柔!”

他大聲叫著她的名字。

他給秦仁打了個電話說:“還是讓劉放逃了,他來到了酒店!你想辦法給我包圍凱沃,把他抓住!我他媽要廢了他!”

大廳恢復了電力,宋玉柔的裸照也消失在了牆上。

林晨宇不顧人群中的言語,瘋跑在宴會廳尋找宋玉柔。

宋玉柔已經倒在了門口地上,陳曼已先一步找到了宋玉柔。

“這裡!”

陳曼的聲音震耳欲聾,將林晨宇叫了過去。

林晨宇抱起宋玉柔,開著邁巴赫,如閃電一般衝向醫院。

“血!是血!”

鮮血如一道紅線從樓道流進急救室,林晨宇的雙眼如困獸,在一瞬間佈滿了血絲。

他看著陳曼搖搖頭說:“不會的……”

華安醫院院長看到林晨宇來了,立刻讓最好的醫生出來搶救宋玉柔。

“家屬在嗎?來籤個字!”

林晨宇和陳曼同時上前去拿單子,看到白紙上的黑字又退了回去。

“沒希望了嗎?我他媽有的是錢,孩子保不住你們全給老子滾蛋!”

李院長唯唯諾諾地上前解釋道:“宋小林這是受了刺激,得趕緊簽字,要不然……”

林晨宇眼中的怒火快燒到李院長的眉毛了,李院長擦了擦臉上被嚇出的汗水說:“真的是受刺激了……”

林晨宇:“我不知道受刺激,不受刺激我他媽來找你幹嘛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大夫只會找原因!”

陳曼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醫院的單子,拿出筆簽了字說:“你冷靜點,林晨宇,你的孩子沒了。”

林晨宇那佈滿青筋的手漸漸鬆開了,眼淚不自覺從眼角流了出來。

他雙手抱頭,將剛才還整齊優雅的髮型抓得亂七八糟。

他站起來在地上走來走去,擔心地看著手術室裡的情況。

“放心吧,她不會死,你不在時她也很堅強。”

陳曼點了一支菸,剛要開抽就被正在接電話的林晨宇搶過點燃放在自已嘴裡的那一根。

“是我,晨宇。”

“哥哥?”

“是我,那個人在我這兒。”

林晨宇猛得起身,半支菸掉在義大利定製款西裝上,燒出幾個焦黃色的洞也渾然不知。

純羊毛的定製西裝散發出燒焦毛髮一般的味道,兩場死亡正在手術室內外對望,將林晨宇推進痛苦的深淵。

“我這就過去。”

林晨宇的定製皮鞋在還未熄滅的菸頭上來回旋轉,未燒盡的金黃色菸絲暴露在滿是消毒水的地上,再沒有復活的餘地。

林晨宇留下一句話:“你照顧好小柔,我處理點事情。沒錢可以問秦仁拿。”

扯證當天老婆流產,林晨宇人生中的悲傷達到了頂點,他要去熄滅了。

他黑色的邁巴赫風馳電掣地行駛在公路上,電臺播放著宋玉柔剛發的新歌,很快將他帶到了林晨櫟的別墅。

劉放被五花大綁,躺在林晨櫟腳底下。

林晨櫟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音響裡是他最愛的鋼琴曲——那張林晨宇匿名發行的專輯。

他看到林晨宇來了,解開了穿在黑色襯衫外銀灰色馬甲的扣子,溫柔地說:“你來了。”

他邁過劉放的身體,踩著劉放趴在地毯上的一隻手,在地毯上走了幾圈。

劉放像一隻玩偶,因主人的玩弄發出“吱吱”的叫聲。

林晨櫟揪起劉放的頭髮說:“I am sorry……不過一會兒得把你送給我弟弟了。”

他將桌上的紅酒遞給像一隻受傷頭狼的林晨宇說:“這傢伙太著急了,撞上了我的車,我剛帶他去醫院包紮了。”

林晨宇一飲而盡,摘下百達翡麗手錶,把桌布裹在拳頭上,在劉放臉上一陣狂轟濫炸。

義大利定製乳白色的提花桌布染上了劉放鼻腔噴湧而出的鮮血,冬天雪地上剛從紅梅上掉落的花瓣一般。

林晨櫟繼續處理著手頭的檔案說:“你給我生日買那幾只股票可以的,賺的夠買幾千塊這個桌布了。”

林晨宇:“還可以吧。我在麻省理工學院上學時候常和同學買著玩兒,有一次賠了幾千塊這個桌布。”

林晨櫟處理完了檔案,給揮舞拳頭的林晨宇遞上一瓶依雲水說:“累了就休息一會兒,他的狗命不值錢,打死倒是沒什麼,不問出點什麼可惜了!”

林晨宇癱軟在義大利定製牛乳色真皮躺椅上,擦擦額頭的汗水,說:“哥哥說得是,他的狗命還不如咱倆在日本過暑假那一隻秋田犬的命值錢,我們要問問始作俑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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