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柔也很久沒這樣安靜地彈琴了,她對於找到這樣一個地方感到很驚喜,正想上前彈一曲,想不到林晨櫟也有這個意思。

宋玉柔嗅著滿園芬芳,將本來安靜的曲子呈現出一種無比動人的旋律,如同潺潺溪水伴著盛夏的晚風飄散在兩人之間。

她看著沉醉在音樂中的林晨櫟,剛才躁動的心逐漸安靜下來了。

林晨櫟看著月光下彈琴的宋玉柔,她穿一身淡紫色新中式旗袍,配著一副並不名貴的紫色水晶耳環。

他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另一個女人的身影,那就是因抑鬱症自殺的未婚妻。

她也愛穿旗袍,她的旗袍多到一間房子都放不下。

那時候在美國,可是身為中文教師的她總是一身旗袍,露出自信的笑容,穿梭在摩天大樓之間。

林晨櫟搖著頭,無力地回想著過去美好的一切。

“她每天都那麼開心,怎麼會抑鬱症死了呢!莫非我做錯什麼了自已都不知道?”

他甚至忘記了宋玉柔的存在,直到幾聲蟬鳴將他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她彈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覺得累,更沒感覺到林晨櫟已站在她的身後。

他將自已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宋玉柔瘦弱的背上。

他低沉感性的聲音將宋玉柔嚇了一跳:“累麼?抱歉讓你陪我這麼久。夜深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正要起身離開,卻看到林震光帶著眾人朝著他們這裡走過來。

人群中發出無限感嘆:“是誰在玫瑰花園深處彈鋼琴,太好聽了。”

“是啊,此情此景,真讓人懷念上學的時候呢。”

司徒姚走在後面,看著月光下起身的二人,恨不得立刻上去教訓這個到處出風頭的宋玉柔。

“哼!還穿上林家大少爺的西裝了,到哪裡都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噁心!”

林晨宇走過去,站在了大哥林晨櫟和宋玉柔之間,對眾人說:“我大哥剛從美國回來,我派宋老師在學校裡轉轉,還是宋老師貼心,倒開始彈鋼琴了。”

宋玉柔將身上的衣服還給了林晨櫟,對眾人說:“天色不早了,林大少爺也累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司徒姚:“呦,這是那個網路紅人麼?怎麼人紅了倒分不清尊卑了,林大少爺還沒說累你自已倒是做主了?”

林晨櫟清清嗓子回司徒太太道:“什麼尊卑,宋小姐就是個鋼琴老師,咱們不過是富庶人家,大家都一樣。這是在學校,司徒小姐,不是在司徒府裡,請回吧。”

司徒姚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司徒家別墅就破口大罵,引得司徒亮一陣不滿。

“出門就要少說話,那林大少爺是個體面人,說得也沒錯。讓你沒事多讀書,你就是不肯,每天研究那些奢侈品!”

司徒太太擋在司徒姚面前說:“怎麼了?奢侈品不是藝術嗎?今天那宋玉柔穿著的不就是今年夏季限量版晚禮服嗎?”

司徒姚眼珠子一轉,對司徒太太說:“那個林晨宇為了宋玉柔真捨得下血本,我去阿勒泰看他們就不對,一主一僕配合得老默契了!”

司徒太太端著一杯茶搖著蒲扇說:“這個林晨宇也太不懂事了,我們司徒家的女兒當他的未婚妻都不願意!”

司徒亮翻看著一本《史記》說道:“人家為了舞臺效果也不行嘛?女人呀,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別忘了,你們買奢侈品的錢有一部分是林氏集團幫我們賺的,何況我們現在在華安區,這是林家的地兒,你倆都不能多學學察言觀色嘛?”

林晨櫟和林晨宇送眾人離開,又回到了玫瑰花園放中央白色鋼琴和搖椅的地方。

林晨宇將珍藏多年的好酒倒在兩個高腳杯中說:“哥,還要聽鋼琴曲嘛?”

林晨櫟拿起酒杯,搖晃了幾下說:“這是你十八歲我送你的羅曼尼康帝?”

林晨宇點點頭說:“我一直捨不得喝。”

林晨櫟喝了一小口,卷在舌頭之間,品了一小會兒說:“好酒,沒什麼捨不得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林晨櫟這樣說是有原因的。

三個月前,林晨櫟相處十年的女友在浴室內割腕自盡了。

林家知道這位女友的存在,不過林震光一直沒有鬆口是否讓她進林家的門。

在美國,林晨櫟和女友除了沒有領證,其他方面幾乎和夫妻沒什麼不同。

女友對於領證這件事也十分有執念,她想要一個孩子,畢竟林晨櫟和她已經三十六歲了,歲數再大對孩子也不好。

林晨櫟是個內斂的人,他一直準備等到戀愛十週年這天向女友求婚,

可是她卻在那天永遠地離開了自已。

而真正讓他意難平的是他從女友衣櫃裡翻出的遺書。

遺書上寫著:“這十年來,我想過我們的結果,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你,可是因為太愛你了,我不在乎結果了。可是愛得太深怎麼會不計較結果呢?十年了,我終於說出了這句話,我害怕配不上你,所以我努力發光發熱,可是十年了,你似乎看不到我做的一切,我累了,等不到你的求婚,等不到我們孩子來到這個美好的世界。永別了,晨櫟!”

三個月前,當林晨宇知道了林晨櫟這件事後,立刻想到了自已深愛多年的女人宋玉柔。

他害怕失去她,於是向宋玉柔說明了一切。

在林晨宇心中,所有的隱藏都是暫時的,都是為了最終的目的——娶宋玉柔為妻。

林晨宇知道林晨櫟從前途大好的美國回到國內的原因就是要躲避那個傷心之地。

他為林晨櫟倒上酒說:“斯人已逝,你還有我們。”

林晨櫟看著安慰自已的林晨宇,將無名指上的一枚女士紫粉色鑽戒送給了林晨宇。

林晨宇:“這麼貴的東西哥哥你自已留著吧。”

林晨櫟搖搖頭說:“你大嫂最喜歡紫粉色了,這是我專門回香港拍賣的。再貴也是送給心愛的人的,我已沒有喜歡的人了,以後要忙事業了。”

說話間,林晨櫟已把鑽戒戴在林晨宇手指上說:“回去收起來,別磨損了,求婚的時候送給她,能看出來,你很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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