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往日清潤的眼眸似輕雲籠罩,目光些微迷離地落到他光裸的身軀上。

“讓我看看——”

驚於羨捉住許卿的手,他的下巴上留下一道粉紅的痕跡,動人極了。

他眸光低垂,面泛霞光:“不可以。”

“是我自已願意的,我甘願進入皇族的旋渦,從此與你捆綁在一起。”許卿道。

她的杏眼彷彿含情。

驚於羨心魂一攝,回過神來,百般滋味,卻獨獨辨不出許卿的心幾分真假。

“你……”

“無論你的對手是誰,至少在今天我選擇了你,就會永遠站在你這邊。”許卿承諾道。

選我吧選我吧!

驚於羨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幽深,極快地又清明瞭。

他倏地起身,匆匆撿了件衣服穿上。簡單的白T,更顯得他身上的冷冽高傲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驚於羨背對著許卿坐著,背影一時有些伶仃,道:“你在騙我!”

許卿也坐起身。

她揉了揉磕了一個包的腦袋,圓圓的杏眼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略顯孤獨的身影,解釋道:“我沒有騙你呀。”

“你的發情期還需要多久才可以渡過?你現在難道就不難受嗎?”許卿上前扒住驚於羨的肩胛。

蟲族也有發情期,可惜她才成年沒多久就遇到了謝知,自然沒有體驗過發情期。

明眼瞧這驚於羨的情形,怕是不太好熬的。

嘖,這雄性,真的矯情。

許卿都不太想盤他了。

一次次欲迎還拒,她又不是屢戰屢敗還願意嘗試的小強。

她可是蟲母呀!

不過是看驚於羨可憐罷了,明明快要不行了,還硬撐著;明明這麼喜歡她,單看獸形的表現就可以看出,獸形是獸人心底最原始的想法,變回人形卻還要假裝不喜歡。

再說一次,她是蟲母,孕育天賦尤為強盛的一族之王。

驚於羨冷冷道:“滾!”

許卿眨巴眨巴眼,好叭。

她放下手,默默退後兩步,還未走遠,只見驚於羨一個仰倒向後摔下。

許卿大驚失色,欲要上前接住他,後者便化作一條大鯨魚“啪嘰”一下仰面落地,白色的衣服隨之撐開,碎成一片一片的。

“嗚嗚嗚——”水呢水呢!我好渴!

許卿想走了,這陰晴不定的鳳尾鯨她可惹不起。大鯨魚卻委屈地纏了上來,尾巴蹭著許卿。

許卿無奈道:“……走走走,我們去淋一淋。”

雖然她很看不慣驚於羨那副strong樣,但眼瞅著小鯨魚可憐巴巴的模樣,許卿也不願意遷怒它就是了。

小鯨魚在陸地上實在是太難走了,許卿無法,只能拖著它進洗浴房。

摁了按鈕,水花嘩啦啦從頂上潑灑而下。

許卿轉身出去,小鯨魚長長的尾巴打著圈兒捆住許卿的小腿。

“做什麼?”

許卿扭過頭。

真服了驚於羨這條魚。

“嗚嗚~”一起丸~

小鯨魚牢牢地纏著許卿的雙足,不讓她離開。

許卿柔聲道:“乖,先鬆開。”

“嗚嗚嗚嗚嗚~”我們一起玩~

真可愛。

“……行,你先鬆開,我給你搓泡泡。”許卿對待小寵物還是很有耐心的,何況還是她此前沒見過的小鯨魚。

小鯨魚乖乖鬆開了尾巴,開心地叫喚:“嗚嗚!”

許卿挑挑揀揀從成堆成堆的瓶子裡挑了桃子香的沐浴露出來,一擠一壓,無數的泡沫出來。

“桃子味的,怎麼樣?”

“嗚嗚~”

許卿一點點抹到小鯨魚身上,小鯨魚變得更加滑不溜秋的。

小鯨魚開心極了,艱難的翻了個身,許卿繼續給它搓泡泡抹香香。它細小的綠豆眼裡似乎閃過什麼,便陷入了更大的歡欣雀躍之中,眯著綠豆眼舒服地享受著來自蟲母的手法。

歸根結底就是太過於抗拒發情期,本想在海水中沉眠渡過,結果沒了鹽水的溫床,反而將自已變成了獸形,天真不諳世事。

許卿這般猜測著。

細思之下,許卿還是決定給驚於羨整個藥。

【系統,在嗎?】

【殿下。】

系統答道,祈願雪清雅的嗓音響起,似乎無處不在。

小鯨魚疑惑地睜開綠豆眼,咦,有誰在看著它嗎?

綠豆眼左右轉了轉,幾乎成了鬥雞眼。

啥也沒看到,蒜了。

【有什麼藥可以渡過發情期?】

【推薦靜心丸,可以暫時壓制延後發情期,只要9積分。】缺點是當下一個發情期來臨時,快感會成倍返還。如果受到身體極大的傷害或者體力耗盡,藥力也會失效。

許卿邊伺候著大鯨魚,略略掃了一眼說明書,邊囫圇著說:

【行,給我來一顆。】

花吧花吧,還得努力賺積分呢。

趕緊生下一胎,跟天賦高的生就行,不然那些更深層次的傳承都解鎖不了。

驚於羨這硬骨頭先不管了,許卿淡淡思索著。

她沖洗乾淨了手,一顆藥丸憑空出現在手掌心,小鯨魚眼巴巴地盯著她。許卿不由得莞爾一笑,道:“快吃吧,就當是糖豆。”

小鯨魚顯然對許卿十分信任,“嗚嗚”兩聲,藥丸一口下肚。

剎那間,小鯨魚的身形變幻,精光的獸人出現在許卿眼前。

又是這尷尬的一幕。

許卿已經有點小習慣了,她還維持著蹲著的姿勢。

驚於羨目光觸及到許卿,對上神情一臉無辜的許卿。驚於羨臉色蒼白了一瞬,他勉力說道:“……我又對你做了什麼嗎?”

“沒有,我給你餵了顆暫時壓制發情期的藥。”

許卿搖搖頭,起身。光裸的玉足帶出一道道清秀的水跡,向外延伸出去。

驚於羨欲言又止。

“如果可以的話,你的水族館還是儘快重建一個。想必它能對你的發情期起到很好的溫養作用,我給你喂的藥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只能壓制延期。”許卿道。

既然這驚於羨不情願,她還是不上趕著了。

說放棄,對蟲母而言是如此地簡單。

“謝謝。對不起,是我沒控制好。”

驚於羨言語乾澀無比,慚愧說道。想不到這個雌性如此地喜歡他,竟然還不趁人之危,看來是他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以的話,藥能不能先賣我幾顆?多少錢我都出得起。”

驚於羨連忙又道。

許卿嫉妒了一下,有錢真好啊!都不用講價,還多少錢都出得起!但是不好意思,她現在積分不夠,沒續航,根本買不起。

這還得賴驚於羨,不跟她生孩子。

“這是我家秘藥,恐怕不行。”許卿解釋道。

驚於羨不動聲色“嗯”了一聲。

“對了,我最近想找幾個物件庇護我,能不能幫我介紹幾個?”反正你也不願意,給我介紹幾個總成吧。

雌性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的,許卿總不能老是一個人四處碾轉荒星,這樣並不安全,她也需要雄性照顧她。

蟲母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

聞言,驚於羨臉上常年戴著的高傲的面具似乎寸寸皸裂開來,再也維持不住。他愣在原地,幾乎是不可置信地道: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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