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這件事之後,宮中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就連就愛搞事情的金玉妍也沒有行動,但是平靜只是一時的,大海上風浪總會再次襲來。

魏嬿婉重生回來,知道後面發生的兩件大事,一是皇上東巡,另一個就是皇后和太后兩個人之間的爭鬥。蒙古的科爾沁向大清求娶嫡公主,皇后和太后都不想自已的女兒嫁到偏遠之地,而在這件事中,如懿幫了太后,成功讓璟瑟這個嫡公主嫁去了科爾沁。如懿也憑藉這件事,讓她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進一步提高,也成為後來太后願意幫如懿的重要原因。

皇上要出巡的訊息在後宮如同插了翅膀的信,立馬傳遍了,宮裡到處都在討論這件事,而各宮的小主娘娘們都在想著皇上會不會帶上自已。前世魏嬿婉因為燕窩粉絲的事件被皇上冷落了好長一段時間,而她的再次復寵憑藉的就是遊船的一支舞蹈,那宛如水中月鏡中花的雖然讓她重新進入皇上的視野,卻也再一次壓低了自已的身份,歌姬、狐媚的傳言再次甚囂塵上。不過前世的錯路她已經走過了,今生絕不會再走一遍。

————

浩浩蕩蕩的馬車從紫禁城出發,登泰山,祭孔廟,一路上行程忙碌,就算有皇上為皇后病體考慮特意減少每日的趕路時間,但每日舟車勞頓,路上的條件始終也比不上宮中。更別說富察琅嬅早就病入膏肓,如今看著精神頭好不過是用藥強撐著罷了。

大半個月的巡遊結束,一行人登完泰山之後正好在一處行院中休息,而蒙古科爾沁部求娶嫡出公主的訊息也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現在的爭鬥是屬於太后和皇后的,魏嬿婉並無意摻和進去,她的佈局主要在事件的後半段,卻在無意之時看到了窗邊的白蕊姬。

白蕊姬所在的地方正是皇上休息之地,行院不比皇宮,各處的空間都要狹小許多,所以白蕊姬才能在那兒聽到裡面皇上和皇后的對話。

魏嬿婉知道白蕊姬是太后送進來的探子,而她也因為嘉妃的挑唆認為是皇后害了她的孩子所以對皇后恨之入骨,七皇子的痘疫是白蕊姬嚇的手,而皇后的失足落水也與白蕊姬脫不了關係。不過白蕊姬卻是做了嘉妃的刀,臨死也沒找到害了自已孩子的兇手是那個。

“瀾翠,咱們先走,今天的事萬不可向外人透露。”

“小主放心,奴婢明白。”

行院的綠葉清脆,風和日麗,連鳥兒的啼叫聽起來也比宮中花鳥房送來的悅耳幾分,魏嬿婉閒來無事就日日帶著瀾翠和春蟬在行院遊蕩,感覺心境比之往日好了許多。連重生之後那種壓抑在心中憤怒也平淡了許多,果然美食美景最能治癒人心。

“奴婢瞧著小主這幾日越發好看了,”瀾翠看著小主高興,連忙開始拍馬屁。

“就你胡說,本宮覺得和往日沒什麼差別。”

“若是奴婢胡說,立馬讓奴婢踩了石頭摔個馬趴。”

“就你會貧嘴,”魏嬿婉還想再說幾句,卻聽到身後的一棵古樹之後傳來幾聲抽泣,然後彷彿被她們這邊的動靜給驚動了,立馬就停了下來。

“臣妾給舒嬪娘娘請安,舒嬪娘娘吉祥。”

“原來是令妹妹。”

原來在這邊的竟是意歡,魏嬿婉重生之後對意歡一直都是能避則避的,她對意歡總有一種不能言於口的愧疚。她告訴意歡坐胎藥的真相不過是想破壞意歡和如懿的感情,卻沒想到她竟然一把火送走了自已,那是魏嬿婉第一次感受到一個人的生命因自已而喪失。之後那場火時常出現在她的夢中,只是後來隨著她一步一步的往上爬那把火終究是消失了。

“姐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若是有個意外該怎麼辦?”

“我只是看春色滿園想一個人出來走走,帶了丫頭擾了寂靜,”意歡和魏嬿婉說著話,身子卻總是側向一邊,魏嬿婉眼見的看到意歡臉頰上鮮紅的指印。

“姐姐飽讀詩書,最能體會意境,若是姐姐不嫌,妹妹也想效仿,瀾翠、春蟬,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等瀾翠和春蟬兩人離開之後,魏嬿婉才嘆了一口氣說,“姐姐的臉是怎麼了?”

魏嬿婉嘴上是問句,心裡卻早有了答案,意歡是太后放在明面上的棋子,本該屬於太后一方,但她本人對皇上痴心一片,今日臉上的上十有八九就是太后打的。

“只是閒逛時不小心被柳枝劃了。”

“那這柳枝可真是不長眼,姐姐這麼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竟也忍心在上面留下痕跡,不過”魏嬿婉特意變了語調,俏皮地說,“若我是柳枝,定也要拂君身上衣,時時惹君顧。”

魏嬿婉語氣輕佻,十足的一副浪蕩公子的做派,反而紓解了意歡心中的煩悶,“你那裡學的這種做派,倒不像是個小主娘娘了。”

“小主娘娘又怎樣,浪蕩公子又怎樣,若是我想,怕是做個衣衫襤褸的草翁遊于山水之間也比做個娘娘困於金城玉籠要好。”

“我從前和妹妹接觸的少,竟不知妹妹還有遊俠氣質,從前是我誤了。”

“靠美色上位的狐媚子也好,姐姐口中所說的遊俠也罷,只要堅守本心,過好自已的日子不就好了。”

魏嬿婉的話讓意歡的心被觸動,她像一條船,左岸是太后,右岸是皇上,一岸是起點,一岸是所望,起點不可回,所望不可及。但若是自已肯掙脫開來船錨,不停留在岸邊,一直向前飄蕩也未嘗不可。

“今日和妹妹說了會兒話讓我茅塞頓開,若是妹妹閒來無事常來我宮中坐坐,我備上好的茶招待妹妹。”

“我是俗人,喝再好的茶也感覺苦,姐姐若是不嫌棄,下次我去姐姐給我上碟子栗子糕吧。”

“妹妹若是肯來,定有栗子糕等著。”

“那我就把這面紗送於姐姐,連下次去姐姐宮中的藉口都找好了。”

魏嬿婉把面紗塞到意歡手中就跑開了,在原地的意歡手中拿著面紗最終還是帶了上去,那面紗十分輕薄,雖不能完全遮蓋住臉上的痕跡,但總比沒有要好。

魏嬿婉靠在後面的一棵樹邊看著意歡離開,她知道意歡本就沒有敞開的心扉回去就會關上,她的幾句是聊勝於無的調劑,這樣林黛玉式的人物怎麼可能因為她的一兩句話就轉變了性情。而她在意歡面前的表現又何嘗不是帶著面具的“假仁假義”,和臺上表演的戲子也沒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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