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幾天終於停歇,只是前些日子沸反盈天的鐘粹宮徹底安靜下來,連宮中的宮女太監都被皇上下令趕出去不少,鍾粹宮一時成為宮中之人避而不談的禁地,而嫻貴妃的翊坤宮反而成了新的寶地。嫻貴妃出身於上三旗,身份高貴,有皇上數十年如一日的寵愛,現在身邊還養著五阿哥,明眼人都知道,下一任皇后翊坤宮的那位可是熱門人選。而生下了皇上登基以來第一個兒子的金玉妍的啟祥宮也是炙手可熱的存在

不過如今嫻貴妃不見六宮嬪妃,或是為了避嫌,或真是因為大阿哥難過。於是大批的人都往啟祥宮那邊巴結,不過這些魏嬿婉都不關心,這些天她待在永壽宮中也不出去,既不去巴結嫻貴妃也不去啟祥宮看熱鬧。

“主子,舒嬪娘娘聽說主子身體不適,特意給您送了養神的花茶,說是舒嬪娘娘今年新制的第一批呢。”

魏嬿婉已經連續一個多月都在宮中避而不出,用的理由就是身體不適,不過這一個多月算是待的悶透了。不過前世這個時候她可不像這樣躲在宮裡清閒,那時候純貴妃倒臺,她這個押寶在純貴妃身上的小貴人自然只能另靠他人。只是去翊坤宮請安如懿閉門不見不說,她路過啟祥宮還被金玉妍一頓嘲諷,甚至讓她跪在地上給她擦拭腳上沾染的泥土。

魏嬿婉知道金玉妍的性子,若是遇到自已不折磨一番心裡肯定過不去,不過今生她可要讓金玉妍長長記性。

“春蟬,替本宮更衣,再把小廚房做的糕點包幾樣,咱們去見見姐姐。”

魏嬿婉帶著春蟬拿著食盒,特意走了金玉妍啟祥宮前的宮道,正好遇到坐在轎輦上要出去的金玉妍。

“臣妾請嘉妃娘娘安。”

魏嬿婉走上前去給金玉妍請安,金玉妍還沒說話,旁邊的麗心就開口嘲諷,“看令貴人請安的樣子,說是貴人,怎麼還是跟從前伺候咱們主兒時的身段口吻呢。”

前世魏嬿婉宮女出身,也沒有個掌事嬤嬤調教,規矩見識皆是平常,可後來這些她都是下苦功夫學過的,麗心這麼說不過是故意折辱她讓金玉妍開心罷了。

“臣妾的規矩學的如何不說,麗心姑娘到是真的不識規矩,也不知道平常在嘉妃娘娘宮中是不是也常頂撞娘娘,嘉妃娘娘如今對下人倒是寬容起來了。”

“你算哪門子的主子,從前連和我們這些大宮女說笑都不配,現在倒是擺起主子的譜來了。”

“本宮是皇上親封的貴人,若是覺得本宮不配,那麗心姑娘自可去御前問問皇上。”

金玉妍看魏嬿婉這張臉這副清高的樣子,不可避免的想起如懿來,在王府時如懿就憑藉著和皇上是青梅竹馬外加側福晉的身份得了皇上最多的寵愛。等到皇上登基,哪怕她生了兒子也還是比不上她,可如懿是貴妃壓她一頭就罷了,魏嬿婉不過區區一個貴人,還是從她宮裡出來的奴才,竟然也敢這麼和她說話。

金玉妍低下眼眸,像是才看到自已腳上踩得泥土,故意說,“哪來的燕子泥呀,髒了本宮的新鞋。”

聽金玉妍這麼說,麗心和貞淑跪下來拿了手帕就要替她擦去,卻被阻止“你們忙什麼,這樣的事兒不是櫻兒做慣了的嗎?”

金玉妍看魏嬿婉沒有動作,甩著手帕笑了兩聲,“瞧本宮這記性,什麼櫻兒呀,人家現在是令貴人。”

金玉妍的意思很明白,她就是要魏嬿婉來做這件事。

“嘉妃娘娘,奴婢近兩天忘了給主兒修剪指甲,怕主兒的指甲勾壞了您的繡鞋,還是讓奴婢來吧,主兒常誇讚奴婢擦東西乾淨呢。”春蟬跪在地上拿著帕子就要擦,卻被金玉妍一腳踢了過去。

“起開,想伺候本宮,也不掂量自已配不配。”

金玉妍抬起頭,腳上的繡鞋微微翹起,那意思再明白不過,魏嬿婉沒有繼續和金玉妍鬥嘴,就像剛才的牙尖嘴利都是錯覺。反而扯下自已腰間的帕子,臉上平靜無波只是眼中帶著笑意地一步一步向嘉妃的轎輦走過去。金玉妍覺得那雙滿是笑意的眼睛奇怪極了,可就在她要叫停之前魏嬿婉已經彎下了腰,只是就在魏嬿婉要跪下來的時候被一隻後面伸出來的手給拉了起來。

明黃的袖子和龍紋直接彰顯了來人的身份,而金玉妍在看到皇上的那一刻就知道她被算計了,但是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從轎輦上站起來向皇上請罪,“臣妾給皇上請安。”

嘉妃的孕肚已經很大了,往常行禮也不過是做一個簡單的動作,可現在嘉妃蹲下身皇上卻沒讓她起來,“嘉妃不是架子大的很嗎,朕還以為這滿宮裡沒有嘉妃怕的人了。”

“臣妾沒有,剛才是令貴人衝撞了臣妾,臣妾一時不忿才想教教她規矩。”

“是嗎?朕到沒看出來令貴人哪裡衝撞了你,反而是你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朕記得當初說過嫻貴妃的閨名便是青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知錯就錯,是不把朕的話放在眼裡?”

“臣妾不敢。”

“不敢,朕看你是敢的很。”

“皇上,嘉妃姐姐還懷著身孕呢,您還是先讓姐姐起來吧。”

嘉妃僅僅單膝跪了一會,已是滿頭大汗,還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要暈倒在地了。

“起來吧,”皇上看嘉妃這個樣子,語氣比剛才緩和了兩分,魏嬿婉今天辛苦做這一場戲可不能輕飄飄地就揭過了。

“臣妾扶姐姐起來吧,臣妾往年在姐姐宮裡這些事都是做的慣的。”

魏嬿婉扶金玉妍的時候手上拿著的針直接刺了她一下,金玉妍吃痛,直接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金玉妍用的力氣不大,但是魏嬿婉順勢摔在地上,細白的手腕在青石磚上擦出一道血跡。

“嘉妃。”

剛剛站起來的金玉妍立馬又跪了下去,“皇上,是令貴人用針扎臣妾臣妾才推她的。”

只是金玉妍伸出來的手上別說針孔了,連一個小小的血點都沒有,和魏嬿婉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嘉妃不仁不慈,囂張妄為,禁足一月,抄女訓百遍,啟祥宮宮女不守規矩,目無主子,罰俸三月。你,”皇上指著跪在地上的麗心,“去內務府什麼時候把規矩學好了再去啟祥宮伺候嘉妃。”

“手上的傷疼不疼?”

“臣妾不疼,嘉妃娘娘剛才用的力氣不大,只是臣妾沒站穩才摔了。”

當小白花什麼的,魏嬿婉手到擒來,楚楚可憐的語氣、欲落不落的眼淚,再搭配上因為服喪穿的素衣,真如弱柳扶風一般。

只是皇上連看都沒看金玉妍一眼,帶著魏嬿婉徑直離開。金玉妍這段時間憑藉四阿哥和腹中的孩子很是風光,禁足雖算不上嚴重的懲罰,但那可是狠狠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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