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團破布掉落地面之後,從中滾出了兩個血淋淋的腦袋來,嚇得眾人紛紛後退,直抽冷氣,甚至有幾個女客直接暈倒在地。

白靈兒雖然個子不算矮,但是身前有好幾個個子很高的男人擋住了她的視線,她見眾人都變色的模樣,十分好奇,跳腳想往裡看那布包裡到底是什麼。

劉璃卻拉住她道:“別過去。”

白靈兒奇怪地問道:“為什麼?那布包裡到底是什麼?”

鬼臧道:“叫你別過去是對你好,沒看到那邊幾個女的都暈倒了?”

白靈兒道:“我不怕,修行人,什麼世面都要見過的嘛。”

鬼臧道:“不是什麼世面都必須見的,你現在還小,這個能別看就別看了。”

可小孩子卻大多有叛逆心,你越是不讓她看,她卻偏越想看上一看,鬼臧本想拉住她,可白靈兒速度更快,身子一扭就鑽到了人群前面,可就在她看到地上的東西時,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開始向後倒退,若不是後面有人擋著,她早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那是兩個顆血淋淋的人頭,而且是她認識的人的腦袋,而這船上除了鬼臧和劉璃,便只有那對兄妹是她認識的,前日那想為自已兄長報仇的妹妹還曾特意來感謝自已,而如今,他們兩個人的腦袋卻是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了白靈兒的眼前。

白靈兒曾聽父親說,這個世界其實很是危險,有些人也很殘忍,但是在白靈兒的世界,這些都只是父親口中的說辭,而她卻並沒有真的看到這一面,她能接受別人壞,也能接受別人受傷的模樣,因為她也看到過父親受傷流血的樣子,也被哥哥欺負過,但是她覺得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可她卻從來沒見過這般死去的人!

生與死她只停留在書本中的文字裡,而如今,她親眼看到了生與死的一線之隔,那麼的血淋淋,那麼的“殘忍”!

她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她想轉身逃走,可目光落在那兩張烏青的熟悉的頭顱上的時候,整個人卻又顫抖地不能移動。

她害怕了,她覺得他們死不瞑目的眸子在盯著自已,在詢問著自已:

“你為什麼不及時來救我”

“我死得好慘啊!為什麼我會死?”

“你不是說不讓我報仇嗎?”

突然就在她想繼續後退的時候,身後卻突然有人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接著一具堅實的軀體支撐住了她有些癱軟的身體,白靈兒回頭看去,竟是矇眼的劉璃,劉璃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面朝著前面。

“劉璃?”

“別怕。”

劉璃說著,雙手抬起捂住了她的雙眼。

這時那個持刀的漢子冷聲道:“這兩個就是想要反抗的人,尤其是這個女人,竟然敢偷偷進入我的臥室用簪子刺殺我,真是不知死活,你們看著他們兩個,都給我記住,誰還敢挑戰我,我就把他的腦袋也這樣砍下來,然後掛起來風乾了餵狗!”

他說著指了指船上的兩個腦袋道:“一會兒撿起來,扔去餵狗!”

在他身後的土匪們紛紛應是。

穩定下來的白靈兒突然再次顫抖起來,她慢慢拉下劉璃的手淡淡地道:“謝謝你劉璃,我現在不怕了!”

沒錯她的顫抖不再是恐懼,而是憤怒,一種對生命如此卑賤結束的憤怒,她覺得生命不應該這般草率地結束,更不應該被別人如此作踐!

“我看誰敢動他們!”白靈兒憤怒地向居高臨下的那幫子土匪們吼著。

那持刀的漢子聽到白靈兒那清脆的聲音,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道:“哎喲,果然還是有人不怕死啊?敢跟我叫板!”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人群最前面的白靈兒冷笑道:“呦!原來是你這個小丫頭,哦,我記得你,那個有修為的小丫頭!”

白靈兒冷冷地注視著持刀漢子一言不發,而劉璃也是穩穩地站在她身後。

持刀漢子打量了幾眼劉璃,冷笑道:“一個瞎子,一個幼小,小丫頭,你也不過是醒靈的境界,還敢在此大言不慚地與我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這持刀漢子話落,抬起右手,手上突然幻化出一團紫黑色的光暈,光暈一圈圈散開,不斷擴散出股股微壓,震得在場一眾凡人身形顫抖,恐怖異常,而白靈兒也忍不住向後倒退一步,幸好有劉璃扶住,才沒顯出頹勢。

不多時,就見那持刀漢子手中的紫色光暈中慢慢顯現出一把漆黑的鐵錘,看上去沉重而有力,散發出的黑紫色光暈更是逼人心魄。

白靈兒一驚道:“以氣化形!你是定元境!”

持刀大漢哈哈一笑道:“不,我不只是定元境,而且是定元境巔峰!”他說著一把抓住那幻化出來的大錘猛地一揮,下方一眾人等便皆被餘威掃蕩飛出,有的人竟直接掉入船下滔滔江水之中:“你個醒靈境小修士還想與我一戰嗎?”

白靈兒被劉璃緊緊護在身前,並沒有被擊飛,但那股力量,卻是白靈兒清晰能夠感知到的,越級的鎮壓猶如人與螞蟻,抬腳便可結束戰爭。

白靈兒知道自已打不過這個持刀漢子,可眼前的血淋淋場面卻讓她不肯退步,她上前一步,手臂泛出白色的光暈,她憤怒地道:“越級又怎樣!我不怕你!”她說著便雙腳用力向地上一踏,船身瞬間向下一落,接著白靈兒高高飛起,雙拳直打向那舉著巨錘的漢子!

持刀漢子見狀只是張嘴大聲吼了一聲:“哈”

那衝擊靈魂的震撼瞬間將全力一擊的白靈兒轟了出去。

劉璃抬頭看到白靈兒飛落下來,忙憑藉著一種說不清的感覺,腳下輕踩,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白靈兒身後,一把抱住了白靈兒,接著兩人一同滾落到甲板上,而劉璃則是緊緊地護住白靈兒,沒讓白靈兒受到半點磕碰。

劉璃問道:“沒事吧?”

白靈兒卻口中溢位一絲血液道:“他好強的功力,我的內臟被震傷了。”

劉璃忙起身,扶起白靈兒。

持刀大漢見兩人狼狽模樣,哈哈笑道:“好一對痴情的小情侶,真是羨煞我這大老粗了。”土匪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緊接著持刀大漢又笑道:“不過好看是好看,只可惜不聽話的留著也是禍害,俗話說得好,斬草要除根,既然你們這般相愛,那就一起赴死吧!”

持刀大漢話落,揮動手中大錘:“我保證,我這一錘定讓爾等一同西歸!去!”他話落,就見那大錘脫離持刀漢子的手,轟然砸向白靈兒與劉璃!

白靈兒因為內臟受傷難以移動,她本想推開劉璃,她知道她與劉璃只是萍水相逢,相處也不過半月,自已沒必要牽連這個小子,於是用盡全力想要推開劉璃,可看似孱弱的劉璃卻不知哪來的一股巨力,緊緊地抱住白靈兒,身子向後一背,將白靈兒擋在身前,後背完全地衝向那砸來的大錘。

轉瞬間,大錘落在了劉璃的後背上,白靈兒明顯感覺那股大力十分強悍地落在了劉璃背部,可劉璃的力氣卻大得驚人,跪在地面的雙膝竟陷入夾板之中,身形也只是向前動了一下,兩個人卻絲毫沒有移動半分。

白靈兒震驚地抬頭看向劉璃,此時劉璃臉上的白布再次被颶風颳落,掉落在了一邊,而劉璃的雙眼則是看著白靈兒道:“你沒事吧?”

白靈兒一愣,看著那一臉真摯,沒有任何複雜情感的完美面容 ,眼中竟溢位了淚花:“你為什麼要救我?”

劉璃嘴角輕揚,可嘴角上卻突然溢位了一絲鮮紅的血跡:“你是我的朋友啊。”

白靈兒一把抱住劉璃的脖子哭道:“呆子,你真是個呆子,你這樣會死的!你怎麼這麼傻?”

劉璃有些不解,奇怪的看著白靈兒。

而站在上方的持刀男子更是不解了,他以為一錘必定讓兩人身死道消,可此時那個被砸中的小子竟然還能說話,他莫名地感覺自已的實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質疑!

“哦?是我眼拙了嗎?你這個瞎子竟然能接下我的這錘而不死,真是破天荒的事兒啊哈哈!”他伸手召回大錘,再次揮起道:“既然一次砸不死,那就再砸一次!我不信你還能接下我第二錘!”說著再次就要揮動手中的大錘。

誰知手剛要向下落,手中的大錘無法揮動半分,他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心中還在暗想:“邪乎了,這錘子怎麼揮不動了?”

但很快一個戲謔的聲音便從他身後傳來:“施主,你這就不對了,說好的一錘,怎麼還能反悔?”

大漢一驚,回身看去,卻見一個腦袋光亮的清秀和尚站在身後,單手抓著他手中的錘子頭笑嘻嘻地看著他。

“你!你是什麼時候在我後面的?!”

他認識這個和尚,一襲麻衣,一個酒葫蘆,妥妥一個酒肉和尚,他跟那個瞎子是一路的,他曾探查過這和尚的修為,卻感知他身體內沒有半點道氣,本以為是個普通的行腳僧,可如今看來卻是打了眼,這和尚竟然能單手控住他的千斤錘,一看便不是容易對付的傢伙!

“我?我一直都在你後面看熱鬧啊?”他指了指身後笑道“就在他們之中,只不過他們笑得太難聽了,所以我只好讓他們先躺在地上安靜一會兒,不然我的耳朵真的會壞掉的。”鬼臧說著一鬆手,手上似乎帶了一股力道,竟讓持刀大漢向後仰飛了出去,落在了船頭的甲板上,砸破了客船的船頭!

而在鬼臧身後則是橫七豎八躺滿了那些剛剛還耀武揚威的一眾土匪,他們全部都被直擊頭部,雙眼翻白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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