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的煎熬後,再次恢復意識,白巖發現自已正和眾戰友坐在訓練場,三連正在和二連進行軍事技能比武。

白巖抬頭就看到了史班長,多麼熟悉的一張臉,多麼親切的面容。

這是白巖人生中的第一個貴人,是史班長把白巖從一個連一二一都同手同腳的兵,連向後轉都會倒地的兵,連踢正步都踢不好的兵,變成了一個全能兵王。

是史班長把白巖一個骨子裡帶著懦弱與自卑的人,變成了強大而自信的人。

是他讓白巖一個被所有人都瞧不起的人,一點一點的拾回了自已的尊嚴。

如果白巖沒有遇到史班長,白巖的一輩子很可能都在卑微與懦弱中度過,他的人生必然是可悲而可憐的。

看著眼前的場景,白巖認真想了想好像有些不對勁,他隱約覺得眼前的場景不像是一九九六年。

想到這白巖連忙轉過身子向身邊最近的戰友白少軍問道:“今天是幾月幾號?現在是九幾年?”

白少軍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白巖,然後戲笑著摸了摸白巖額頭說:“也沒發燒呀,怎麼淨說胡話呢?是不是上午被連長狠狠的訓了一頓,被罵的神志不清了?”

史班長忙站起來用眼神制止白少軍繼續說下去。

白少軍的嘴最損,以前在白巖沒成長起來前,老是取笑白巖,後來白巖成了兵王他就乖多了。

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別人對你的敬重與你的強大成正比。

“現在是一九九七年一月十七號,白巖,你怎麼了?失憶了嗎?”史班長一臉關切的看著白巖。

白岩心想:糟了,肯定是恩師的時光機哪裡計算失誤了,自已居然來晚了大半年,以後的時間會非常緊。

尹恬靜馬上就要上高三了,這一年她會非常痛苦,會受到很多屈辱。此刻的白巖想立刻來到尹恬靜身邊,好好的保護她,好好的陪伴她,,讓她不再受那些欺凌與屈辱。讓她不再受那些苦難。

再想想又覺得幼稚,尹恬靜之所以會受那麼多苦難,之所以會受那麼多屈辱,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窮。而現在的自已也是個窮光蛋,又如何維護心愛的女人尊嚴?況且現在尹恬靜還不認識自已呢?

他又想起了恩師的話,一定要有錢,一定要有很多很多錢,這樣才能給尹恬靜以及自已在乎的人更多的保護,更好的生活。

白巖這樣想著,他現在有太多的辦法掙錢,穿越前他記下了很多很多能掙錢的資訊。掙錢應該不會太難,現在既然已經晚來了一年多,既來之則安之,先報了史班長的恩,幫他進入到老A,這是他一直的夙願。然後再儘快離開這裡,掙一筆錢再去找尹恬靜。

一陣笑聲把尹恬靜拉回了現實。

二連連長哈哈大笑著說:“這局是你們三連贏了,現在我們是五比五打平了,第十一局才是真正的決勝局,一局定勝負,把你們連最厲害的壓軸兵王叫出來吧。

潘軍,出列,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二連連長對於勝利是志在必得,潘軍本就天賦很高,加上他的父親很有錢,並且很注重培養孩子,潘軍從小就接受很多訓練,在沒入伍前就已經獲得過少年組省格鬥冠軍與射擊冠軍,入伍後訓練也特別刻苦,別說三連,恐怕全師也沒幾個人能贏得了他。

不僅如此,潘軍還是北大的高材生,大二的時候保留學籍,應徵入伍。

他是一個如此優秀而充滿傳奇色彩的人,只有白巖知道潘軍光鮮亮麗的光環下隱藏著一顆骯髒的心。

看著潘軍,白岩心中仇恨怒火油然升起,殺父之仇,淫妻之恨,白巖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可是現在還不能,這裡是部隊,潘軍此時也還沒有作惡,他們現在的身份是互為戰友。

白巖若是殺了他必然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還有很多事必然就無法完成,還有好些重要的恩未報,還有不可原諒仇未結,自已必須忍耐。

況且讓潘軍現在就死了確實太便宜他了,他作的那些惡,必須得讓他受盡折磨後生不如死。

三連長米龍大聲喊道:“三連的,誰出來和他比劃比劃。”

全場寂靜,沒一個人出聲。

大家都知道潘軍太厲害,和他比劃就是自取其辱。

白巖現在已經完全想了起來,這天下午的軍事技能比武是為了下個月的全師大比武做準備,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是大家都知道沒人能與潘軍抗衡,都不願站出來。

二連連長公然嘲笑三連全是慫包,這時候史班長為了米龍連長的臉面站了出來。

毫無懸念,史班長在射擊,格鬥,四百米障礙均被潘軍碾壓,事後潘軍還對班長進行了嘲諷,說班長這水平還想著進老A呢,趁早復員得了。

這些話打擊了班長的自信,加上手受傷,在選拔的時候影響了他的發揮。

白巖絕不允許這件事情再次發生。

果然,在二連連長嘲諷後,史班長站了出來:“報告連長,我想和他比劃比劃。”

總算有人敢應戰,米龍連長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白巖急忙站起來大聲說道:“報告連長,殺雞焉用宰牛刀,對付潘軍這種小嘍囉,我就足夠了,班長上就太欺負二連的人了。”

所有人都大笑起來。

米龍連長白了白巖一眼說道:“回去,你搗什麼亂?”

二連連長不屑說道:“三連沒人了嗎?就你也配和潘軍比試?誰不知道你是三連的老末,能被自已的坦克嚇到投降,也不知是誰把你招來的,你這樣的兵,去養豬豬都嫌棄你。”

潘軍冷冷的說:“其實你們誰來都一樣,結果都是輸,只是你們三連是輸不起嗎?弄個半智障半傷殘人士來和我比試?我不接受這樣的侮辱!”

這個潘軍確實很強,只是光芒畢露太張狂,很多人看不慣他老是裝逼的模樣。

班長走向前去,眼睛盯著潘軍,一字一句說道:“第一,白巖想和你比試並不是我們三連的安排,是他自已的意思。

第二,白巖不智障也不傷殘,他比這裡的任何人都更努力,只是學得慢一些,你剛才辱罵了他,必須要給他道歉。”

潘軍哈哈笑了起來:“我給他道歉?哈哈哈,好久沒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了。

他不是智障嗎?新兵連三個月,他連踢正步,走方陣都學不會這不是智障是什麼?

四百米障礙,別人往返第二次都能追上他,這不是這不是傷殘人士是什麼?

我在形容他智障與傷殘的時候,前面加了個半字,就是對他可憐的自尊心給予了最大的照顧。”

潘軍的話又引得大家大笑起來。

“給他道歉!”班長又向前走了一步,咄咄逼人的氣勢讓場面有些緊張。

潘軍冷笑道:“想替他出頭呀?好啊,你能贏了我,我就給他道歉,技不如人就給我閉嘴。”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米龍連長突然大聲喊道:“全體起立,列隊。”

所有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一會功夫便整整齊齊的站了兩個方隊。

指導員陪著團長走了過來,大家整整齊齊大聲喊道:“首長好,歡迎首長前來指導。”

團長姓王,有些微胖,他笑著擺了擺手,操著一口湖北口音笑著說道:“大家莫緊張,我來不是搞麼事指導,是要告訴大家一個訊息,原定於下個月的全師比武大賽,提前到月底就進行。

現在只有三連的參加預選賽人員名單還沒給我,等下我恰好要去師部去開會,順便把名單帶過去,你們三連參賽人員統計好了沒有?”

米龍連長大聲喊道:“前幾天就叫他們統計了,想著還不急,沒問他們要,各班班長,馬上把各班的參加預選賽人員報給指導員。”

史班長正要向前,白巖拉住他說:“班長,算我一個,我也要去參加比賽。”

史班長很為難的看著白巖說:“白巖,班長知道你訓練很努力,但是步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下次吧,班長相信透過你的努力,下次再有這種軍事技能大比武,你一定能拿到名次,為連隊爭光。”

“八班班長,你在磨磨蹭蹭幹什麼?”指導員已經在開始催促。

史班長走了過去,白巖也跟著走了過去。

“白巖你過來幹嘛呀?你也是班長呀?”米龍連長沒好氣的說。

“我也想參加全師大比武呀,我也想為連隊爭光呀,我們班長一直耐心細緻的教導我,訓練我,這些日子在史班長的指導下我各方面有了很大的進步,我不能辜負班長這麼些日子來對我的幫助,我要給我們八班爭榮譽,要給連隊爭光。”白巖此話一出,又惹得好些人大笑起來。

“你要真去了不是給連隊爭光,而是給連隊丟臉,雖然只是預選賽,表現得太差還是會很丟人的,你趕緊下去,別在這給我搗亂。”米龍連長對白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如不是王團長在這,更難聽的話早就脫口而出了。

白巖笑著說:“二連潘軍那種小卡拉米都能參加,為什麼白巖這種精英兵王為什麼不能去?”

白巖故意把話說得很大聲,就是想讓潘軍能聽到,氣一下狂妄的潘軍。

王團長問道:“什麼小卡拉米?”王團長顯然沒聽懂。

白巖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九十年代,這個詞彙還不流行,忙解釋道:“小卡拉米就是小嘍囉,不成器的人,廢物的意思,專門用來形容潘軍這類人。”

又是一陣大笑,大家如同聽相聲一般。

史班長見白巖說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忙要拉白巖下去,併為白巖解釋道:“白巖可能是受了點刺激,他太想進步了,這些天訓練的太拼命,太累了,所以可能頭腦暫時有些糊塗,他剛才連現在是什麼年份,幾月幾號都不清楚。估計休息幾天就好了。”

白巖抗拒者說:“班長,你別拉我,我們三連和二連的比武還有一局沒比完呢,等我贏了潘軍自然會下去。

班長,你不是一直叫我要自信嗎?我敢參加全師的比武大賽,敢站出來挑戰潘軍,這就是一種自信的表現。”

班長著急忙給白巖使眼神讓他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並耐心勸導白巖說:“小白,確實,你非常需要自信,自信它也是一件好事,但是自信他稍微需要一點點實力的支撐。自信跟妄想是有一點點區別的。

當然,我不是在說你在妄想,只是無論全軍大比武還是挑戰潘軍,現在時候還未到,你需要再練個一段時間,再進步一點……”班長很認真的勸退白巖,又小心翼翼怕傷害到白巖的自尊心。

白巖大聲說道:“班長,透過這段時間你對我諄諄教誨,以及對我不厭其煩的耐心訓練。

我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步,全師大比武我去拿個名次問題不大,對付潘軍這種小卡拉米更是手到擒來。”

白巖要讓大家知道,他的這身本領都是都是班長教的。

班副陸傑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走上來抓著白巖就往後面拽,並說道:“要抽風,找個偏僻地方自已瘋去,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米龍連長看白巖的眼光突然和藹起來,他走過來說:“白巖,可能今天上午我說你說的有點過分了,你別往心裡去。

八班長,你現在帶白巖回宿舍休息,晚點帶他去心理醫生那裡看看。”

“是。”史班長敬了個禮就要帶著白巖走。

王團長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這是做麼事呢?既然是二連與三連比武。他是三連的人,就有資格參賽嘛。

小潘是個非常厲害的尖子兵,我聽說很多老兵都不敢和他比武。難得有人站出來要跟他比試。你們為麼事要阻止呢?

我也想開開眼界,等到你們倆比完了,我再去師部。”

指導員們笑著跟他解釋:“王團長,我們這裡有些情況你還不瞭解,這個兵叫白巖,他可能有些腦子不正常,或者故意來搗亂。

他是我們連裡最差的兵,所以米龍連長不希望他給我們三連丟人。”

王團長上下打量著白巖,然後笑著說:“我看這個兵就很不錯,氣宇軒昂,兩眼有光,我看兵的眼光白巖比你們毒,就讓他們比吧。

他既然敢站出來挑戰小莊,我相信他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米龍連長還是很猶豫:“王團長,你不瞭解這個兵,他經常出洋相……”

王團長不耐煩說道:“哎呀,我讓比就比嘛,又不會造成啥子嚴重後果,怕麼事嘛?”

“是!”米龍連長只好服從命令。

米龍連長使了個眼色,史班長和陸班副放開了白巖。

潘軍確實很強,在這裡他是兵王,可他再強在老A眼裡也是個只有兩年軍旅生涯的新兵單子,比起在老A服役過五年,又特意去西點培訓過的白巖,差距是非常大的,雖然白巖現在不能手刃仇人,但是滅滅他狂妄,殺殺他的銳氣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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