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玦順著蘇玉瑤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也看到了小安子,隨後司馬玦搖了搖手,招呼小安子過來。

小安子見到蘇玉瑤出來就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眼下皇帝叫他過去,他又不敢不去,只得偷偷瞄了一眼德全,隨後走到司馬玦的面前跪下。

司馬玦看向小安子,不緊不慢地開口,“說說吧?為什麼要在皇宮裡謀害……”司馬玦掃了蘇玉瑤一眼,猶豫了一瞬,“朝廷命官之女。”司馬玦找了個很恰當的詞。

小安子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動著,低著頭回答:“回……回稟……陛下,是奴才一時鬼迷心竅,求皇上開恩!”

司馬玦又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信的,冷著臉看向蘇玉瑤,“你可有看到與他合謀的人?”

蘇玉瑤歪頭看向藏匿於人群中的楊雯婷,楊雯婷感覺到蘇玉瑤的目光,抬頭四目相對,蘇玉瑤眼中的冰冷和肅殺之氣嚇得楊雯婷身體一僵,胸口像是堵了一塊冰一樣,遍體生寒。

楊雯婷身邊的禮部尚書夫人注意到自家姑娘的不對勁,連忙輕輕拉了一下楊雯婷的衣角,楊雯婷被這個動作嚇到了,後退了一步,不知是踩到了那個倒黴蛋的腳,摔倒在地。

眾人被這一聲響吸引了目光,司馬玦也看了過去,楊雯婷一時間連爬起來都忘了。

瞧見楊雯婷的樣子,司馬玦怎麼能不明白,抬腳踢了一下小安子,“那個,就是指使你的人,朕說的對嗎?”司馬玦的聲音泛著陣陣寒意,直直朝小安子的身體侵襲。

禮部尚書夫人聽此連忙拉著楊雯婷跪下,“陛下,小女從小便膽小,連只螞蟻都沒有踩死過,怎麼會膽大到在宮裡害人呢?請陛下明察!”

禮部尚書夫人一個響頭磕在地上,額頭立馬就紅了一片。

禮部尚書也從人群中擠到前面,跪在地上高呼:“請陛下明察!”

司馬玦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蘇玉瑤,蘇玉瑤看著跪在地上的禮部尚書一家,眼底沒有任何波瀾,“沒錯,我的確看見是楊雯婷指使的。”

楊雯婷聽見蘇玉瑤的話,身子顫抖起來,禮部尚書抬起頭看著蘇玉瑤一臉怒氣,“陛下怎可聽她一面之詞,你這女娃娃!我問你,你說看見小女了,可有什麼證據?若是光憑空口白牙就想糊弄陛下,汙衊小女,可是欺瞞聖上的死罪!”

楊雯婷微微抬頭看著堅定的擋在自已面前的父親,也硬氣了幾分,高聲朝蘇玉瑤道:“對,你有證據嗎?你在汙衊我!”楊雯婷記得她是在蘇玉瑤昏迷之後才出去的,她賭蘇玉瑤沒有證據。

不得不說,禮部尚書不愧是做大官的人,這是借司馬玦來恐嚇蘇玉瑤呢,不過,蘇玉瑤可不是嚇大的,直視著禮部尚書的眼睛,不卑不亢的說:

“禮部尚書怎知我沒有證據?在將我帶到這裡之前,這個小太監還帶我在御花園裡繞了一圈,因此我們的鞋上都沾了御花園的花泥,若我是汙衊楊小姐的,那楊小姐的鞋上應該沒有花泥,但若是有,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沒等到禮部尚書開口,楊雯婷就開口道:“這算什麼證據?我嫌宴會廳裡太熱出來御花園透了氣,腳底下有花泥很正常,而且很多人都出來透氣了,她們的鞋底也有花泥,難不成蘇小姐要說她們都是指使的人嗎?”

這話一出,旁邊的夫人小姐都很贊同,她們也出來透氣了,鞋底多多少少都沾了點花泥。

蘇玉瑤看著依舊在嘴硬的楊雯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著人群開口道:“文文?”

文文在看見蘇玉瑤無恙的時候,心裡的一塊大石頭就落了地,一直在人群的邊緣注視著蘇玉瑤,聽到蘇玉瑤喚她,她立馬就應了一聲,擠到了人群前面,朝著司馬玦跪下。

蘇玉瑤指著文文鞋底的黑色花泥朝著人群道:“大家可看出這太監腳底的花泥和我的侍女腳底的花泥有何不同?”

眾人聞言朝二人的鞋底看去,連司馬玦都彎下了一點腰去看。

人群中有一女子驚呼道:“那太監腳底的花泥是紅色的!”

司馬玦點點頭,看向蘇玉瑤,“蘇小姐是想告訴我們什麼,不妨直說吧!”

而楊雯婷在看見小安子腳底的紅色花泥時身子顫抖起來,驚慌不已,下意識看向自已的鞋底。

蘇玉瑤的聲音在這時響起,對於楊雯婷來說,她的聲音就像是黑白無常晃動鐵鏈發出的聲音一樣,是她的催命符。

蘇玉瑤說:“這個小太監帶我去的地方不僅離宴會廳遠,而且幾乎沒有人過來,但他可能是沒注意,這地種的是其他族進貢而來的花,花泥是特殊的紅色,而我在半路就察覺不對勁,讓我的侍女回去找人了,所以我的侍女鞋底沒有紅色花泥,而我和他的鞋底都有紅色花泥,楊小姐,不知道你可否給大家看看你的鞋底啊?”

聽聞蘇玉瑤的話,眾人都歪著身子去看楊雯婷的鞋底,果然,楊雯婷的鞋底沾著紅色的花泥。

司馬玦充滿威嚴的聲音在禮部尚書的頭頂響起,“既如此,不知道禮部尚書還有什麼想要辯解的?”

禮部尚書看了已經癱軟在地說不出話的楊雯婷一眼,失望地閉上了眼睛,對著司馬玦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臣無言,但求皇上開恩,留小女一命!”

僅僅是一瞬間,禮部尚書像是老了十歲似的,聲音變得蒼老顫抖。

司馬玦走到禮部尚書的身邊,將禮部尚書扶起,臉上掛著一絲微笑,“愛卿為朕鞠躬盡瘁,朕自然會對愛卿的女兒網開一面。”司馬玦的話讓禮部尚書絕望的臉上有了一絲希望。

“不過,”司馬玦話鋒一轉,“愛卿年事已高,該回家養老了。”司馬玦扶著禮部尚書的手放了下去。

禮部尚書怎能不明白司馬玦的意思,立馬重新跪下,“臣年事已高,今自請告老還鄉,請陛下恩准!”

“好!”司馬玦的笑意更甚,不過這笑看了讓人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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