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沒有一絲點希望的感覺,望著那片天,吟沉星怎麼都睡不著。

他輾轉反側,最後還是沒有絲毫睏意。

他輕輕地嘖聲,小聲對自已嘟囔:“又來了。”

驀然間,他聽見一道聲音,很是奇怪,像是從洞口發出來的,這讓他瞬間站了起來,提高了警惕。

他緩慢且小心翼翼地走到距離洞口不遠的拐角,用石面遮擋住自已的身體。

而他看見的不是想象中的怪物,而是獨自一人坐在洞口守夜的雲落月。

聲音是從雲落月那發出來的。

變異?吟沉星心頓感不妙,一個大踏步上前,趁雲落月沒注意的時候用胳膊環繞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拿著手刃抵著雲落月的脖子。

吟沉星明顯感到手裡的人瞬間一僵,伸出手想幹什麼。

“不。”吟沉星手裡的人聲音帶著顫抖,但一瞬間雲落月咳嗽了幾聲,聲音就恢復到正常的冷漠:“吟沉星,想害我也不是現在。”

吟沉星看手裡的人沒有任何異樣後鬆開了胳膊,雲落月驀然轉個頭來瞪他。

這一瞪,將雲落月的表情全都展現在月光之中。

吟沉星渾身都似被奇特的力量按住,腦子裡有點混亂。

雲落月眼角泛紅和臉龐上的淚痕還沒徹底消失,他嘴唇邊是被自已牙齒咬破的痕跡,但現在他的整張臉十分淡漠,給吟沉星一種微妙的感受。

雲落月迅速意識到不對,就立馬把頭轉了過去,一瞬間的時間,剛才的那副 模樣早已不見。

吟沉星也恢復到平常的模樣,無所謂地說了句:“來檢查我們的大寶貝有沒有變成那些噁心的怪物罷了。”

他說著還擺了擺手,甚至揮了揮手上的手刃。

“看來沒有。”吟沉星沒等雲落月說話就開口:“我回去睡覺了。”說著,他假意地打了個哈欠。

躺回人群當中,吟沉星看著因為早上極力奔跑而現在熟睡的其餘人不知想著什麼。

早晨。

外面怪物嘶吼的聲音吵醒了眾人,而他們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聽見雲落月喊:“拿著東西跑!”

眾人立馬打起精神拿著東西往山洞的裡頭跑去,而吟沉星上前檢視雲落月的情況。

由於一晚上沒睡,他的眼圈十分黑深,眼皮快耷拉下來,但他卻咬著牙用刀抵著那綠色東西的爪子。

由於傷口的破裂,他嘶聲起來。

正當那隻綠色的怪手伸向他時,吟沉星一腳踹上了那怪物的胸膛,那怪物被踹得接連後退了好幾步。

就趁這時,吟沉星一個扛起就把雲落月放在肩膀上跑去。

因為傷口的破裂和睏意,雲落月沒有絲毫的反抗意圖。

甚至在吟沉星的肩膀上的抖動都變成了輕輕的搖晃,讓雲落月的眼皮有點要砸下來。

但很快,就沒有了這種感覺。

到達了洞的深處,但不知道為何那隻怪物沒有追上來。

雲落月一下子做好了準備隨時迎接戰鬥。

而等了許久也未見那隻怪物的身影。

正當眾人疑惑時,雲落月大步上前看了看。

“不在。”他說。

眾人這才舒開一口氣來。

雲落月走了過去,像是在探著外邊,但他看了看,還是不見剛才那怪物的身影。

這下雲落月才走到眾人前,他的眉頭微微向一個方向鎖著,眼睛變得有點失神,手拖著下巴,沒有說話。

吟沉星看了看雲落月的模樣,再看看眾人,說道:“休息一會再出發,如何?”

眾人看了看雲落月十分睏乏的模樣,也紛紛同意。

雲落月很快地睡了過去。

旻林這時湊到林折的旁邊,語氣戲謔道:“我剛才就看你一直看著我小月哥,怎麼?對小月哥有意思啊?”

林折面對這突如其來且沒道理的揣測有點無語,無奈地說道:“我說,我只是關心落月哥,他可一直在為了我們著想,也沒看到他身上的傷,都是為了我們弄的。”

旻林:“哎呀,我這也不是調侃你一下活躍氣氛嘛,別當真。”

隨後也不知,好笑的點在哪,圓曉是笑起來了,說:“年輕人真是愛開玩笑。”

她的語氣十分平和,但卻帶著一絲悲涼:“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順利渡夢。”她說著就嘆了一口氣。

人群中身形健壯的男人站了起來:“哎,別說喪氣話,好歹我們也和落月哥在一起呢。”

這一句話好似安神藥,所有人的心都稍微地放了下,在他們眼裡,雲落月是判主的使者,能力強悍,素質優越。

而這就是困擾住雲落月的地方--他們並不清楚判主對自已所說的話:連判主本人都不能解決。

何況,五十人只剩下七人了。

雲落月只是稍微地眯了一小會兒,他小聲地嘆了一口氣隨後拿著揹包站了起來。

“休息好了?”吟沉星問道:“就這樣?”

雲落月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眾人跟著他走到洞口,左顧右看的。

確認周圍沒有那群怪物之後,他們就走出去了。

走到那條全是房屋的街道上,路上全是一灘接著一灘的綠色粘液,有的看起來還存有餘溫,有的還冒著泡,看起來十分讓人反胃。

雲落月觀察到,這應該是一個偏僻的小鎮,幾乎每個房屋的後院都有著一小塊田,種著胡蘿蔔或者是土豆。

他朝一棟房屋走去,他敲了敲門,許久都沒人回應。

“看樣子鎮子上已經沒有活人了。”林折說道。

高壯的男人點了點頭,旻林也是,而那位身形高挑的女人神色有點慌張,像是很害怕。

旻林安慰道:“沒事的,小月哥在呢。”

雲落月這個名字一出現,彷彿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雲落月也很清楚,自已身為判主的代表,一定要作出榜樣和承擔起責任。

雲落月向這棟房子後頭走去,眾人看著他直接彎下腰拔起了蘿蔔,這才急急忙忙地上前幫忙。

雲落月和吟沉星動作利落,而其他人要麼就是拔不出來,要麼就是拔到一半斷了。

這一塊小小的田雖然不算大,但云落月和吟沉星兩個人一起拔了近乎全部的種植還是十分耗體力的。

他們裝了滿滿幾大包的蔬菜,這下幾人接下來都有的吃了。

不過揹著菜走還不是一般的累,旻林走到一半就走不動了。

而顧遠周看著雲落月身上的傷便主動地提出要幫他揹包但卻被雲落月果斷拒絕了。

雲落月說:“小傷而已,沒那麼矯情。”

圓曉看著雲落月身上大大小小的繃帶不由地心疼起來,她感覺雲落月每走一步,傷口就每裂開一點點似的。

而旻林就不要臉地說道:“顧大哥,既然我哥不願意,我願意啊。”

他說著就把包往顧遠周身邊推了推。

顧遠週一個白眼示意著讓旻林自已背。

這時許久沒說話的林折開口:“等等。”

“看著你平時挺有力氣的,怎麼這時候走不動了?”吟沉星不怎麼好氣地說道,他的頭還看著後邊的林折。

林折氣喘吁吁的。

吟沉星輕笑了一聲,眼神瞥到一旁的雲落月,隨後就一把搶過雲落月的包來。

雲落月被整得一下愣住了,隨後反應過來,看著吟沉星,語調冰涼:“做什麼?”

“幫我們的大隊長拿包。”

這時旻林就開口了:“小星哥,你好偏心啊。”

雲落月剛想對吟沉星說些什麼,但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眼神盯著後方旻林的方向,手緊緊攥著。

“小月哥,你怎麼一直看著我啊?我這不是...”

沒等旻林說完,他就看見雲落月一個拳頭揮了過來嚇得他直接將整個身子縮了起來,而就是這一縮,讓他躲開了突然跳出來的綠色東西的大嘴。

而云落月的那一拳,用力地打在那怪物的臉上,那怪物一飛好幾米遠。

之後那怪物就摔在地上不起。

雲落月揮了揮拳頭,朝著自已的手吹了一下,就像殺手開完槍一般。

旻林保持著縮著的姿勢,試探性地睜開眼來瞧自已的小月哥是不是在等自已睜開眼給自已一拳。

雲落月無語,踢了一腳旻林就示意眾人跟著自已走,沒等旻林。

旻林睜開眼看見雲落月等人已經走得十里開外,就大喊著等等拼命地跑,跟了上去。

旻林跟上他們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酒店的地方,他大口地喘著粗氣,雙手撐著膝蓋,腰彎得彷彿快低到地上去。

身為隊裡唯一剩下的女生圓曉卻沒有發出絲毫怨言,而是堅強地走著,因為她明白,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已必須要獨立。

她甚至主動要求幫忙背雲落月的包,但不出所料地被拒絕了。

吟沉星看了一下滿臉都是汗水的圓曉,看著她雙手緊緊攥著揹包的帶子,吟沉星便放慢了腳步,等到圓曉走到自已前面時,趁機在後面拖起圓曉的包。

圓曉瞬間感覺自已背上的壓力減輕了不少,轉頭一看,就看到吟沉星對自已笑了一下。

圓曉禮貌地衝吟沉星迴了個微笑,但隨後就拒絕了他的好意,說自已能行。

而旻林和林折看到這幅畫面也不再抱怨,而是為了面子繼續撐下去。

雲落月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負責探路和帶路,自然就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情況,不然照他的性格,肯定會命令圓曉把揹包給自已。

雲落月警惕地望著周圍,自從他們從山洞走出來之後,便很少見到那些綠色的傢伙,這讓雲落月不由地緊張了起來。

這種情況下,大家都很明白,最怕的不是一群敵人也不是一個強敵,而是看不見敵人。

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竄出來一群可怕的東西。

周圍都是房屋,沒有什麼特別的建築,他們一路走來幾乎把每個房屋的內部搜了個遍,這就算是吟沉星也累著了,主動提議休息一下。

雲落月點點頭,只眾人剛想坐下的那一剎那,路邊的草叢突然動了起來。

驀然間,從裡面跳出一隻綠色的傢伙,那傢伙身高不高,就算已經是一副可怕的模樣,但還是能看出來他還是很年輕。

那傢伙整個身子都朝著雲落月撲過去,像是聞到了雲落月身上的血味,他的眼睛猩紅,如血月。

雲落月立馬反應過來,剛想抬起一腳踢去,但卻被反應極快的綠色怪物抓住腳踝,隨後那小傢伙不顧一切地將嘴巴靠近雲落月腳踝上的傷口。

雲落月立馬用力,一個肘擊將那傢伙的身子擊飛,那傢伙爬在地上,發出嘶吼,他的四肢扭曲起來,頭在半空旋轉了三百六十度。

“南?”雲落月這時突然說道。

眾人都紛紛看向那地上的傢伙,很快認出了那便是隊伍裡那個最小的小男孩。

那傢伙不顧一切地衝向雲落月,雲落月像是愣在原地,遲遲沒有作出反應。

吟沉星看著雲落月瞳孔放大,眼神裡似乎有著某種看不見的情緒。

吟沉星一拳打了過去,這一拳,近乎是吟沉星剩餘的力氣,但卻不至於將南的頭部打掉,而現實卻是,南的頭部掉落在地上,他的腦袋裡流出許多冒著泡的綠色粘液,成股地往外流著。

眾人剛想放下一口氣,而在地上的頭卻開始抽動起來,慢慢地,那堆綠色的粘液回流到頭部裡,隨後南的頭部開始膨脹,膨脹到極大,快和一層屋子那麼大,眼看那顆頭快要爆炸,雲落月呼喊眾人趕緊逃離。

他們想跑到一棟房屋的後邊,但卻沒來得及。

南的頭部瞬間爆炸,綠色的粘液濺到所有人的身上,幾乎是立馬,不知從哪裡冒出的另一個傢伙。

雲落月一看,似乎是隊伍裡的一個人,像是他們曾經交流過。

那傢伙爬在地上貪婪地舔舐著地上的粘液,他的舌頭伸得極長。

雲落月問道:“那傢伙是隊伍裡的誰?”

而大家都紛紛搖頭,都表示不清楚。

而吟沉星卻說:“你見過他,不是嗎?”

眾人紛紛看向吟沉星,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而云落月卻很明白。

吟沉星這是在告訴雲落月。

自已的直覺沒錯。

吟沉星也沒撒謊。

判主有秘密瞞著雲落月,不對,瞞著所有人。

暫停更新。

結局待定。

隨緣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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