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是晚上舉行的,他們呆在宴會的時間不多,如今也不過九點左右。

沈確把安逸清從車上抱下來,一直走到安逸清的房間內,才輕輕的把他放在床上。

沈確把頭埋在安逸清的脖頸裡,啃咬著精緻的鎖骨,雙臂緊緊的環抱著安逸清,像是要將安逸清融入他的身體裡一樣。

“別走…別走…您愛愛我,好不好,我什麼都會做的…”

沈確聲音顫抖,嗚咽著流淚,反反覆覆的說著這兩句話,過量的負面情緒讓他無法思考,精神已然達到崩潰的邊界。

“別走…別走,求求您了…”

我不就在你的懷裡嗎,安逸清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孩子啊。安逸清無奈,回抱住沈確。他伸出手輕輕的放在沈確的背上,上下移動。

“我在,沒事的,沒事的。”感受到安逸清的安撫,沈確哭的更兇了,喉嚨裡憋出一句句沙啞的嘶吼。

興許是哭累了,他就這樣抱著安逸清睡著了。

睡著了

睡著

什麼也沒幹。

安逸清:。白期待了。

感覺到身上壓著的人睡熟後,他輕手輕腳的把沈確的手從他的腰上扒下來,撫平衣服上的褶皺,從床上坐起。他還有事需要處理。屁股還沒從床上抬起來呢,安逸清手上猛的一緊,沈確抓住了他的手。

“別離開我好不好…”

安逸清挑了挑眉,沈確太沒有安全感了,睡夢中也在恐懼著安逸清的離開。

我失憶前到底做了什麼啊,太喪心病狂了,多好一孩子,怎麼被我搞成這樣了啊。

哎,哎,也罷。陪沈確躺一晚也無妨。

安逸清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子,給沈確蓋上,然後鑽進了沈確的懷裡,掖好被角。

一夜安眠。

安逸清做了個夢。夢裡他穿著白大褂,站在素白色的房間裡,擺弄著眼前的瓶瓶罐罐。夢裡還有個小孩,畏畏縮縮的跟在他後面,他走到哪就跟到哪。那小孩好像有點怕他,又想親近他,總是站在角落裡,期期艾艾的看著他。

夢裡的他對那小孩笑,擺手讓小孩過來,揉了揉小孩雜亂的頭髮,他看見那小孩不好意思的,靦腆的笑,眼睛亮晶晶的流露出高興的神色。他想叫那小孩的名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好開口

“你叫…”

眼前的畫面開始扭曲,像是老式電視顯示的雪破圖,那小孩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長了個,把他緊緊按在懷裡。

“不要走。”他聽見那小孩說。

“不要走。”

夢醒了,撕裂般的疼痛從頭部傳來。他好像做了一個夢,什麼夢來著?

他為什麼會感到悲傷呢?

安逸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陽光從窗外斜射著進來,看來是不早了,他眨了眨眼,適應了一會兒光線,翻了個身,映入眼簾的是渾身僵硬的沈確,那寬大的手還搭在他的腰上。

“早…早上,不,晚…早好,不是,中午好。”沈確很緊張,緊張到有點語無倫次,眼神飄忽,根本不敢直視安逸清。

“你緊張什麼,沈確。”

安逸清可從來沒直接叫過他的名字,沈確頓時有些慌亂,急忙忙的坐起來,挪開了放在安逸清腰上的手。

他跪在床上,兩手握拳放在膝蓋,垂下頭。

“我…我錯了。”

“我不該打人…我不該瞞著你,我…”

“我…我不該對你產生那些有的沒的心思…我本來沒想這樣的,可是我覺得您又要離開我了一樣。”沈確無法想象沒有安逸清的世界,光是這個概念,就讓他覺得痛苦無比。

可是面前這個人曾經實實在在的拋棄了他。雖然他沒有記憶,但心裡始終有個陰暗的聲音在說

——看吧,如此卑劣,如此下賤的你怎麼配得到他的愛呢?對你只是施捨而已罷了,你怎麼配?他拋棄你的時候是那麼果斷。

——毀掉他的一切,他就會只屬於你了。

不,他不能這樣,這不是他,這不應該是他。

沈確又開始惶恐了,但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安逸清抱住了他。

“沒事的,你什麼都沒做錯,你是個乖孩子呢。”

安逸清的聲音很輕,卻很有力量,撫平了他波動的心緒。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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