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歸醒來已經是三日後,他一睜眼就看到行舟疲憊但驚喜的眼神。

“公子──”行舟幾乎是要蹦到葉君歸身上般,他兩眼淚汪汪地,“公子你可算是醒來了。”

“我現在差人去告訴夫人,她守了你三天,才剛去歇息,夫人可擔心你了。將軍也是,只是被夫人拘在院子外面,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夫人和將軍好像吵架了。”

“小姐也跑來我們致知齋好幾次,還有三皇子,他還要我轉告您,他明日還會再過來的。”

“之前池子裡的那條小銀魚也大了些,不過看著快孵出來了,之後公子可以去院子裡瞧瞧。”那條銀魚就是之前葉君殷拜託給他養的。

“公子睡了這麼久可是餓了?夫人吩咐過,廚房裡一直備著溫熱的小米粥,就是您遲遲沒見醒,大家都擔心著,”說到這,行舟一吸鼻涕,把眼中的熱淚逼了回去,“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儘管跟行舟說。”

葉君歸只是虛弱地笑了笑:“行舟,我頭疼,安靜些。”

行舟立刻閉上了嘴。

等葉君歸緩過來後,他看旁邊大氣也不敢出的行舟忍不住發笑:“怎的了,不叫你說話,也沒讓你閉氣不是。”

行舟還未回話,就聽到臥室門被大力推開撞到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長孫念含著淚,輕輕坐到了葉君歸的床旁。

長孫念平日裡時常打理的髮型還帶著一點凌亂,就連聲音都帶著難以忽視的疲倦和悲傷:“君歸可是好些了?”

行舟見狀自覺和旁的畫扇等人一起退下。

葉君歸帶著安撫的笑容道:“並無大礙了,母親不必擔憂。其他人可還好?”葉君歸暈得早,沒有看見後來的人清理了暴動的靈獸。

長孫念面容扭曲了一陣,被話語勾起了當時的仇恨和憤怒,但她很快緩和了面色柔聲地說:“阿舜和盼盼都沒事,先把藥吃了。”

長孫念端起放在旁邊溫熱的藥碗,輕輕吹了吹,而後舀了一勺放到葉君歸嘴邊。

葉君歸自小就被教導著規矩守禮,而可能長孫念也是第一次當母親的緣故,平日裡教導有餘但關愛不足,很少會這樣直白地表達自已的愛意。葉君歸小口地喝著藥,耳尖漸漸泛起了微紅。

葉君歸吃完藥、用完膳後很快就陷入了睡夢。靈力枯竭的身體急需睡眠來調理。

次日,行舟早早候在了旁側,葉君歸顯然已經大好,面色紅潤,甚至原本痠軟的身體也充滿活力。

旁側從皇城趕來的醫師將手搭在了葉君歸的手腕上,黃色的靈力探入其經脈細細探測著,而後他呵呵地笑著:“小公子的身體已經無礙,只是近日不要過度使用靈力。”

葉君歸乖乖應下,醫師點了點頭:“既是這樣,老夫就回去覆命了。”旁側的行舟連忙跟著醫師一起收拾東西,而後送其離開院子。

等到行舟再次折返時,葉君歸已經更完衣,他迫不及待出門走走,連續三四日躺在床上實在折騰了他。

行舟叫住了葉君歸:“公子別急著走,夫人說了,叫公子好了後去她院子一趟。”

“母親可有交代是什麼事麼?”

“這倒沒有……”行舟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般,猶豫了片刻後說道:“不過,夫人前段時間和將軍大吵了一架,可能和這個有關?”

之所以行舟能知道這事,完全是因為全府的人都知道了,因為葉君歸的昏迷,他幾乎就是醫師和葉君歸院子兩頭跑,唯一多去的地方就是在廚房煎藥,而在看藥的時候就聽到別人暗地裡在聊這件事。

在葉君歸昏迷的那天,皇城來的醫師手忙腳亂地替葉君歸滋養了一下枯竭的丹田和經脈,而後又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而完全結束已經是晚上。

長孫念在葉君歸旁邊一直守著,等醫師走後才面色平靜地帶著畫扇,從致知齋走去了葉守的書房。

葉守在見到長孫唸的那一刻就放下裝模作樣捧在手中的摺子,屏退了周身的僕役。

“君歸之後由我來管,我會帶他去皇家學院學習。”長孫念輕飄飄地直入主題。

“……好。”

“白柔和她那孩子我不會再管,但將軍府的任何資源都不會給他們。”

葉守皺了下眉,“這和他們沒有關係……”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此刻的寧靜,長孫念幾乎控制不住地冷笑:“真的沒有關係?”

他們都心知肚明,當時葉守之所以先去救長孫舜和葉若雲而不是另一側的葉君歸,完全是因為葉若雲身上沒有任何的防禦靈器。

長孫舜作為三皇子,身上的防護自然不少,而長孫念向來對葉若雲和白姨娘的存在可有可無,她雖然不曾在月錢這些東西上苛責他們,也沒有給過他們多的鍛鍊資源。

葉守看著面前的長孫念,說:“君歸手上有我的靈符,若是真的遇到生命危險,他不會有事。”

靈符上有這三道劍痕,只要實力沒有超過葉守,可以抵擋下三次致命傷害。

長孫念疲憊地嘆了一口氣,她長久沒有好好休息的眼睛還泛著血絲:“不,不是這件事。”

她幾乎哀傷地看著面前這個她愛了近十年的葉守:“我容不下白柔和葉若雲,這件事只是導火索,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我孩子的父親扔下自已的孩子去救別的女人的孩子。”

長孫念幾乎是自傷地剖析著:“你說白柔以前救過你的命,所以一定要幫她,我認了。她身份不詳,你不肯說,我也跟皇兄擔保不會出事。但現在不一樣了,葉守,你捫心自問……”她沒有說出後面的話,長公主生來驕傲,雖然蠻橫,但她天賦、能力無一不是別人望塵莫及的,她耀眼的光芒幾乎是掩蓋了當時一眾貴女,但她卻不敢問愛了十年的男人是否愛過自已。

她幾乎要落淚,但她還是笑了,“罷了,就這樣吧。”

葉守蜷縮了自已的手指,幾乎茫然地想挽救:“不……阿念,白柔她,”葉守頓了頓,稍微袒露了一些秘密,“她因為一些原因被人追殺,無法才來求救於我的。她身份我知曉,但她不會有問題的……我保證。”

長孫念閉了閉眼:“葉守,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拿你丟下葉君歸去救葉若雲保證嗎!”

“阿念!形勢所迫,只是一個折中的辦法。”

“事實是我,長孫唸的兒子躺在床上,而葉若雲還活蹦亂跳的,她們憑什麼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憑你葉守愛她白柔?”長孫念幾乎尖銳的聲音像刀般刺向葉守。

“這只是年少時的愛戀,現在根本和這一點關係也沒有。”葉守幾乎堅決地否認,但長孫念顯然已經完全聽不進去。

“有關係,”長孫念原本美麗的面容像是喪失了全部的鮮活,她近乎厭倦地擺了擺手,“葉守,我和你也就這樣了。”

本是少年時的可望不可及,長孫念站在城牆上偶然一瞥,看到班師回朝時騎在馬上的鮮衣怒馬少年郎,醉人的陽光也在歡慶著戰事的勝利,也迷了她的眼,她陷入葉守矜貴而又沉穩的眼神裡,一陷就是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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