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我便陷入了沉睡之中。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時,天色依舊微微發亮。
或許是因為昨晚睡得太早的緣故,此時此刻的我竟然絲毫沒有睏倦之意。
想來也是,都到這個時間點了,即便是再怎麼離奇古怪的事情,也應該煙消雲散了吧。
正當我準備推門而出之際,眼角餘光卻瞥見了一個讓我倍感熟悉的物件兒。
眾所周知,通常情況下,農村的土院子正對面便是寬敞明亮的大堂。
如此一來,我一眼便望見了上方張貼著的那張鮮豔奪目的大喜字。
而在喜字下方,則擺放著兩把陳舊古樸的木質座椅。
只是,這椅子上似乎坐著兩個用紙糊成的人偶。
說句實在話,如今的我對於紙人這種東西幾乎快要產生免疫力了。
畢竟,當初第一次見到姊怡那個紙人時,確實把我嚇得不輕。可當時那種前有豺狼、後有猛虎的情境,
換作是任何人都會心生恐懼吧。
原本,我打算對眼前所見視若無睹,徑直走出門去尋找一下王騰這位兄弟。
然而,緊接著我又注意到在側邊站立著另一個紙人。
這紙人身穿大紅嫁衣,臉部栩栩如生,就好像真人一樣.關鍵她跟姊怡長得好像啊.
\"姊怡,你快出來,怎麼到處都是你的紙人啊,又不是手辦,誰扎得啊?\"
沒人回答,我覺得一陣尷尬,我知道姊怡現在跟我是一體的,除非是她自願,不然我是沒什麼辦法請的動她的..
既然看到了跟姊怡很像的紙人,那我就決定先進去看看.王騰兄弟的話都過了這麼久了,沒事的話他肯定就沒事,有事的話我也救不了.不差這一時了.
我走進去後瞧見了就這三個紙人,坐在椅子上的這倆我不認識,但是跟姊怡很像的這個我就有點好奇了.
圍著這個紙人轉了一圈,越看我就覺得跟姊怡越像,我好奇的用手戳了一下紙人的臉.
嗯,就是紙做的,不是真人.我又轉到了紙人的背後,戳了戳紙人的腰.
你別說還挺細的.沒發現什麼其他的線索,我還以為這家跟姊怡的本家有什麼關係呢.
姊怡的父母我在小時候時見過的,跟前面坐著的那倆紙人可是一點都不像.
體型都不一樣,總不能時扎紙匠技術不過關,紙人放太久漏氣了吧..
我又仔細的翻找了一番,然後看到了刻畫在桌子上的面具,整合的都彷彿契合在了桌子上一樣,沒有一點的縫隙.
這個面具上還刻著三個非常小的字,梁山破.
哈哈,你還別說,挺應景的.
就算是要結婚這也沒收拾好啊,的確太破了.
眼看著在沒有其他任何跟姊怡相關的線索了,我準備把跟姊怡長得像的這個紙人帶出去燒了,不為什麼,總覺得放在這裡不太好.
咦,這紙人臉上怎麼變成粉紅色了呢,剛才不是這樣的啊.
這麼神奇的嗎,我準備再去戳一下紙人的臉.就當我手剛快碰到紙人的時候,突然大腦就傳來一陣眩暈之感,接著我就覺得好像自已的臉有點疼.
我下意識反應就是我被姊怡揍了.第二反應就是不讓我碰這個紙人?
紙人跟真人是不一樣的啊,我還沒喪心病狂到對紙人起什麼反應.
罷了,既然不讓觸碰,那便不碰好了。
我毫不遲疑地轉過身去,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門口走去。農村最早的木質門下通常都會設有一道門檻,而這些門檻又大多能夠從屋內輕鬆卸下。
我熟練地拆下門檻,然後俯身趴下,小心翼翼地從下方爬出屋外。
值得慶幸的是,我的身材還算苗條,並沒有因體型問題被卡在其中。
門外的景象簡直令人觸目驚心,難以用言語描述。
眾多的土牆已經坍塌不堪,彷彿經歷了一場巨大的浩劫。遠遠望去,滿地散落著各式各樣的樹枝,而地面則被染成了一片粉嫩的色彩,那是無數花瓣堆積而成的厚厚一層。
腳踩上去,彷彿置身於柔軟的地毯之中,但又帶著一種獨特的觸感。
我踏出一個拐角,眼前展現出的盡是倒塌的房屋廢墟。然而,令人驚奇的是,那些刻有九黎狐仙雕像的牆壁卻安然無恙,絲毫未受影響。
回想起昨晚所待的那家,依舊完好無損、一塵不染,這著實讓人感到費解和好奇。
繼續前行一段路,地上的花瓣越來越多,幾乎鋪滿了整個路面。
空氣中也瀰漫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花合鎮之名所言不虛,真是名副其實啊.
當我回到了之前那個地方,王騰已經不見了,地上也沒有包裹什麼的,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我在此地找不出任何他往那邊走的痕跡來.
算了,沒辦法只能一個人先走了,等我出去了先報個警,在給燒點紙錢,千萬別來找我.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我一個人的時候事情就變得出奇的順利了,哪像跟著王騰一起行動的時候,那簡直就是衰神附體.
從碰到他開始之後事情總會朝著一個奇怪的方向展開.
經過漫長的步行,直到午後時分,我才成功踏出花合鎮。沿途所見景象令人觸目驚心:
過半的房屋已然坍塌,廢墟之上灑滿詭異的花瓣,彷彿一場荒誕離奇的夢境。
這些奇景交織在一起,令我頭暈目眩、看路都看叉了。
離開花合鎮之後,展現在眼前的便是一片廣袤無垠的森林。這裡的樹木鬱鬱蔥蔥、枝繁葉茂,宛如一座綠色的巨塔矗立於大地之上。
我從揹包中取出地圖仔細檢視一番,確認自已並未迷失方向。
畢竟,王騰等人事先已收集到大量相關資料,尤其對進入藏靈村的路徑做了詳盡研究。
根據劉逸提供的地圖資訊來看,他進出藏靈村時似乎選擇了不同的道路,但這並無大礙。
沒過多久,我便抵達一處懸崖峭壁旁。
令人驚訝的是,崖邊居然支起一頂帳篷,而且其構造與此前王騰他們搭建的頗為相似。
然而,帳內空無一人,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