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朝是個叛逆桀驁的人,她說不要動時,他就動了,他抬手拿起她的胳膊的同時,她也動了,肩膀被手肘抵住,整個身體被逼著後退,按在了牆上。
他的一口氣被噎在嗓子裡。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的眼尾更紅了,感覺肺都要咳出來了。
許通竹早就知道他有點病,具體是什麼病因不知,看他咳的厲害,就放開了他,不過他的衣服上、肩膀上都有她胳膊上的血跡。
她看的出來,他急了,她的力道放輕,“你別喊,也別叫你的少數民族保鏢,你也別看,我包紮一下,馬上就離開。”
這是個什麼品種的人,竟然會躲開哈立德,咳嗽聲停了。江季朝回答“不行。”意思是要喊。
許通竹擰眉。
“啪。”的一聲。許通竹又關上了燈。江季朝陷入了模糊不清的暗室裡,用眼尋找那雙淡定專注的眼。光線太暗,看不清。
“你到底是誰?要幹什麼。”
——正要動時,他又被抵住了,站直身體,鼻尖滿是清冷的味道混合著血腥味,他覺得氣味覆蓋了他。
“你不要在動了,我要是用力,你會很疼,你也打不過我。”
她的力氣很大,可以一拳打爆變異人,來到這個世界,還不太熟練控制自已的力氣,她要是用力,他會被捏壞,就跟方框框一樣。許通竹想,她要輕一點,再輕一點。
江季朝沒有感受到她的惡意,也放鬆了。
從來沒有那個異效能進他的身,這樣強的侵略感,讓他極度不舒服,冰冷的手指和臉頰相觸,一冷一熱,清冷絲絲緩緩的滲進面板,心臟發麻。
他甚至聽到了喉結滾動的聲音。“離——遠一點。”
“靠”他竟然結巴了。我不喊不叫。
許通竹用紗布繃帶,在昏暗裡,用牙齒叼著一頭,單手將已經好的差不多的傷口包紮好。
呼吸聲輕緩,許通竹在昏暗裡看見江季朝又偷摸摸的尋找開關,剛要開燈,許通竹立馬捏住了他的手“他太不老實了。”
然後兩人都聽見“嘎吱一聲”響。
江季朝到抽一口氣,疼的臉都變形了。
她也慌張了一下“脫臼了。”她沒用力啊!她對她自已的力度認識了一個度。這下好了,捏壞了。
江季朝還沒受過這樣的疼呢?哆哆嗦嗦的開了燈。就見她已經包紮好了傷口。
“疼嗎?”許通竹略帶歉意的問。
“你說呢?”這話是江季朝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對不起。”許通竹道歉。
“我不接受。”江季朝僵硬著胳膊一動不動,報警了,哈立德也聽到了聲響,來到江季朝身邊,警察帶走了許通竹。
“對不起,先生,”第二次了,沒發現有人近了先生的身。
“人外有人,先帶我去醫院把胳膊接好。”
胳膊只是脫臼了,沒有撕裂,養好之好不會有大礙。江季朝沒遵醫囑,潔癖犯了,一身的血跡,不洗難受。回家泡了澡。
晚上九點,哈立德和江季朝來到警局,距離許通竹“被捕”已經兩個小時了,事關江家老么,將衛旗特地跑了一趟刑偵大隊。
“所以,你要起訴她,以故意傷害罪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