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存下陸姨給的號碼,起身收拾一下自已,一晚上又是鬧鬼又是做夢渾身汗漬黏膩非常難受。

來到浴室我正要換下衣服,餘光不經意間瞥到自已右手掌心,昨天握著護身符的掌心,現在竟然多了一個黑色的焦痂,形狀奇怪,不圓不方不長不短。

問題是我絲毫沒感覺到掌心疼痛,摸著按著也沒有感覺到不適。

難道是昨晚護身符燒在女鬼身上的時候也把我的手灼燒了?

甩甩腦袋不去思考這個發現,思考使人頭疼。

收拾妥當後我給這個王乘風發了條資訊。

【您好,不好意思打擾您,我透過陸箐阿姨得到你的號碼,昨天依照地址想去尋求您父親王景的幫助,但是原地址已經作廢了,可以麻煩您替我轉達一下我的請求嗎,比較著急,謝謝!】

等了一會兒沒有收到回應,只得暫時作罷。

休息的時間我實在不想去醫院探望我那個齷齪卑劣惡毒的弟弟,乾脆趁著他們都不在逛逛這個屋子。

找了塊紅布把染了血的佛像擋住,我嘗試開啟客廳的櫃子想要找找媽媽的遺物。

可是連開幾個櫃子都只有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沒有遺照之類的存放,只有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或者陳宇涵從小到大的照片。

我又避開家裡傭人,接連進了幾個可以自由出入的房間,依然是一無所獲。

陳富德這麼狠心嗎,竟然把自已的前妻生活過的痕跡抹得一乾二淨,連件舊衣服舊照片都沒有留下。

我回到自已的小房間休息了會兒,思來想去還是得找趙清玉,可是這樣的話我就要用幫助陳宇涵這個條件來交換。

真是讓人煩躁不爽,我有些氣悶。

脖領間空蕩蕩的感覺也非常令人不自在,戴了十幾年的護身符竟然為了救個社會敗類燒燬了,越想越憋屈,我氣得捶了枕頭好幾下,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更讓我煩躁不已。

我想了想又拿出手機查詢陳宇涵的學校,也就是我即將轉學的學校,英華國際學校的新聞。

這是一所富人家的私立學校,涵蓋小初高,學校在郊區,是寄宿制,高中每年僅僅學費都差不多六位數了,校舍漂亮師資雄厚,新聞中用了一切讚美之詞。

“不對啊,陳宇涵不是說張容容家裡是農貿市場普通的小攤販,怎麼拱她讀這麼昂貴的學校呢?”我不自覺摳著掌心的痂,還真是一點也不痛。

我又換了關鍵詞搜尋:“英華高中……學生跳樓……有了!”

新聞數量寥寥無幾,只找到幾個不起眼的小網站顯示出關鍵詞,點進去卻沒什麼實質性內容,大致說上半年英華高中有學生從天台失足掉落,經官方調查屬於意外,草草結案,再無後文。

“垃圾……”我罵道。

突然手機來了簡訊,我點開一看,王乘風回訊息了。

【您好,我是王景的兒子王乘風,陸阿姨向我提過您,我父親最近不在S市,短時間內大概是不回來的,請問有什麼急事需要幫忙嗎?】

不在,那可怎麼辦,張瞎子三年前年事已高已經去世,關於我的陰陽眼和找媽媽的交換條件不是我一個人能解決的,畢竟我可不會自認自已是什麼徒手打怪的無敵大女主,想到這兒我有些犯愁。

【請問可以給我您父親的聯絡電話嗎,我確實有很重要的事需要找他,非常感謝!】

又等了會兒對方回了個地址,我一看這不是陳宇涵住院的地方嗎,什麼情況,對方已經算到我需要幫助的事是關於陳宇涵了?

高人啊!!!

【晚上9點,按照這個地址來。】

好嘞,心裡的大石頭雖沒徹底放下,卻終於不是死死壓著了。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我買了點水果來到醫院打算裝作去關心一下陳宇涵母子,陳宇涵還沒完全清醒,大部分時間在沉睡,護工忙前忙後照顧著陳宇涵,我同趙清玉坐在一旁大眼瞪小眼,無話可說的氛圍有些尷尬,想質問她知不知道自已寶貝兒子幹了什麼壞事,話到嘴邊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又說不出口。

眼看約定時間快到了,我只好藉口出去走走離開了病房,再待下去我怕自已忍不住扇陳宇涵幾個大耳刮子。

來到資訊給的地址,住院一部的負一樓是裝置機房所在的樓層,這裡空無一人。

我看了看時間,剛好九點,對方還沒現身。

頭頂的燈忽明忽暗劈啪作響,四周只有機器轟轟的運作聲,我一個17歲小姑娘就算見慣了鬼魂此時也有點犯怵,這個王乘風大晚上約這種地方搞什麼名堂。

忽然在一片令人不安的靜默中我感覺自已後背莫名發涼,汗毛唰地都立起來了,似乎有人在我後背,正對著我的脖子吹冷氣,一下,又一下。

“我靠!”我來不及反應便反手一抓並迅速往前跨了一大步,幾乎是跳出去的。

陸姨曾經告訴我遇到它們從身後來時千萬不要回頭,會把自已肩頭的陽氣吹滅。

手感有點怪,我低頭看了眼手上抓到的東西,一把長長的頭髮纏在我指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惡心!

我氣不打一處來,甩掉手上的頭髮轉過身看向身後人。

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喉間貼了張黃符,一臉幽怨看著地上被我甩掉頭髮的張容容,身旁站了個身材頎長的男人,沒穿白大褂,眼鏡鏡片在閃爍不明的燈下反著光,這個人我見過,竟然是昨天給陳宇涵做手術的醫生!

“王乘風?”我疑惑地開口問道。

他今天沒戴口罩,對我笑了笑:“你就是唐向陽!”

這語氣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我驚疑不定地在他和張容容鬼魂身上來回瞅。

他知道自已身旁有個鬼嗎?

他也看得到鬼?

他是來幫張容容找我報符紙灼燒之仇的嗎?

不對啊,我才是陸姨介紹後找他幫忙的人啊!

想到這兒我腰板微微挺直了點。

大概是瞧出我的疑惑,王乘風笑出聲:“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王乘風,陸箐阿姨老朋友王景的兒子,就是你要找的人,旁邊這位可憐的女孩你應該在夢裡瞭解了她的事吧,夢是她託的,我建議她給你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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