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孫尚德坐在辦公室的靠椅上,抿了一口茶水問道。

“唉,坐吧。”他把玻璃杯擱在桌上,示意三人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於桉,你說。”他皺著眉頭看著於桉。

於桉不想把事情鬧大,但她也不是任人隨便捏的軟柿子,更何況她在什麼事都沒有做錯的情況下。

“孫老師,這件事我沒錯,是周爍給我扣帽子汙衊我還動了手。”於桉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講給孫尚德聽。

孫尚德越聽眉毛擰的越緊,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周爍。

“周爍,是這樣嗎?”孫尚德看向站在一邊的周爍。

“是。”這件事確實是她先動手的,但是她一直敢做敢當,做了就是做了,她也不狡辯,乾脆的應下來。

“那你又是怎麼回事呢?”孫尚德又轉頭看陳聲。

“拉架。”陳聲吊兒郎當的往那一站,孫尚德真的很難把拉架這兩個字和他聯絡起來。

孫尚德重新靠回椅子上,“周爍,給人家道個歉,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動手啊。”

周爍不情願,遲遲不開口。

孫尚德見她這樣還想在說些什麼,“不用,我希望這是我和周爍的最後一次交集。”

陳聲納悶的轉頭看她。

於桉這一句話出來在場的人都震驚了,就,沒了?

“道歉不誠心就沒意義,沒必要。”她淡淡說道,這麼一來,倒顯得周爍有些不講理了。

這件事鬧得雖然大,但好在沒有鬧到教導處那邊,於桉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孫尚德也不好再說什麼,讓周爍寫了份2000字的檢討交到五班的班主任那邊去。

他讓三人先回去上課,自已去找隔壁五班的班主任聊,等於桉和周爍離開辦公室了陳聲還沒動,孫尚德有些疑惑。

陳聲有些不滿孫尚德的解決方法,為什麼就這麼輕易的結束了這件事?

“老孫,這事兒解決的太簡單了吧。”

“那你還想怎樣?”孫尚德瞪了他一眼,“於桉同學都說了不追究,難不成還要把事情鬧大?你想怎麼樣?鬧到校長那邊去,然後整個處分下來?”

孫尚德板起臉,一臉認真的說道,“陳聲,周爍的背景你還不清楚嗎?就算這件事情鬧得天大她到最後也不會收到一絲懲罰。”

是啊,陳聲才想起來,周爍不是隨便惹得起的,家裡有錢有勢,說是隨城的首富也不為過。她從小就是在蜜罐子里長大的,家裡人對她太過溺愛,就是因為這點才養成了她現在這囂張跋扈的樣子。

陳聲還是替於桉憋屈,明明是周爍的錯,卻只是讓她寫一份檢討。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回去上課。”孫尚德揮手趕他。

陳聲無奈,只能轉身離開。

回到教室,於桉已經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看書了,好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人回去的時候也差不多下課了,班裡有不少人來打聽情況,每次剛有人靠近就被陳聲一個眼刀嚇回去了。

“於桉!怎麼回事!”徐暖暖驚呼著跑過來,“我剛睡醒聽到有人說你被周爍打了,剛要跑出去看就被秦飛龍攔下來了,他說有陳聲在我就不用擔心了。”

坐在前面的秦飛龍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了,“誒誒誒,我要是不攔著你你衝上去都能跟人家打起來了,有聲哥在你瞎操什麼不該操的心。”

徐暖暖還要說什麼,卻看見於桉有些紅腫的臉,她又氣憤又心疼。

“還痛不痛啊於桉,我這就去醫務室給你拿冰啊。”

徐暖暖剛要往外跑就被於桉拉住了胳膊。

“沒事的暖暖,塗點藥就好啦。”

幸好外婆不在家,不然看到她這個樣子又要著急了。

於桉讓徐暖暖先回座位,她一邊走著一邊嘴裡唸唸有詞,於桉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又是在唸叨周爍。

“謝謝你,陳聲。”於桉對陳聲道謝。

謝謝你,又一次出手幫我。

陳聲沒說話,只淡淡的笑了下。

謝過後於桉就沒再去找陳聲說話了,轉過頭專心上課。

馬上到了中午午休,二高是允許中午學生出去吃的,只要下午上課前到教室就可以。

徐暖暖拉著於桉去吃校門口新開的炒粉,一路上她都在跟於桉講多麼多麼好吃,正好到了飯點,於桉也被她說的有些餓了。

兩人進屋一人點了一份牛肉炒粉,可能是因為新開的緣故,明明是午飯的時間店裡卻沒什麼人,跟其他生意火爆的店鋪產生了鮮明的對比,相比於隔壁吵吵嚷嚷的環境於桉倒也覺得這安靜的小店不錯。

炒粉的量不是很多,不多不少正好是於桉一頓的量。

付過錢兩人往回走,到教室的時候人還很少,大多都是中午不吃飯留在教室裡睡覺的。現在天熱,又上了一上午的課,剛吃好飯徐暖暖就吵著要補覺,坐回位置沒多會就睡著了,於桉是打心底佩服徐暖暖的入眠速度。

屋裡的氛圍加上窗外的蟬鳴惹得於桉也有些昏昏欲睡,她打了個哈欠趴在桌上睡覺。

半睡半醒間她聽見了教室裡的腳步聲,可能是都回來了吧,她這麼想著。

“噠”的一聲,她好像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被擱到了自已的桌上,她也沒去看,繼續窩著睡覺。

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第二節課了,於桉有些迷糊的坐起身不敢相信自已原來睡了這麼久。

“?”於桉發現桌上有瓶雲南白藥和一袋被包好的冰袋。

她有些奇怪,是誰放的?

她看了看徐暖暖,她還沒醒。

陳聲和秦飛龍幾個大概是出去打球了,都不在座位上。

那是誰?也不可能是周爍啊。

於桉有些不解,但還是收下了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

因為剛補過覺,她感覺精神好多了,剩下的幾節課聽的格外認真。

一直到快放學徐暖暖才睡醒,起來後又愣愣的坐了半節課,於桉看見她那副樣子沒忍住輕笑出了聲。

放學的鈴聲響起,班裡的人理好東西開始陸陸續續往外走,於桉把藥和冰袋裝進包里拉起還有些懵的徐暖暖往教室外走。

陳聲和秦飛龍他們幾個打完球之後沒跟他們一起回家,他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到放學的時間了,他走回校門口靠在旁邊的牌子上等著於桉出來。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開始陸陸續續有人往外面走了,他在人群裡一眼就看到了和徐暖暖走在一起的於桉,少女的身形挺拔,亭亭玉立,柔軟蓬鬆的頭髮高高的扎到腦後,一張小嘴張張合合的和徐暖暖說這些什麼時不時的笑像羽毛般撓的陳聲的心癢癢的,在人群裡叫人一眼看過去就移不開眼。

她好像沒注意到他,陳聲沒有立刻跟上去,等兩人走遠了點才跟上去。

走到那個十字路口,於桉和徐暖暖道別。

陳聲就在於桉身後不遠處默默跟著,他踩著於桉被夕陽拉長的影子,不知道是今天的天氣好還是因為路邊小孩子的笑的原因,竟帶動著他也咧開了嘴。

不要怕,於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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