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桉一覺睡醒已經是一點多了。

鄭玉蘭應該已經出門了,家裡靜悄悄的。

洗漱完畢後她開啟衣櫃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衣櫃裡的衣服整齊的掛著,從簡單的T恤到過膝的長裙。

糾結的半天,最終還是選擇了一條白色的長裙。

於桉看看時間,還早。

她站在窗邊,看見斜對角有一家花店。

她拿起手機下樓。

是一家很小的店面,不太起眼,但好在店裡打理的很乾淨,一進門就能聞到各種花香。

於桉轉頭問坐在收銀臺的老闆。

“你好,有玫瑰嗎?”

她喜歡玫瑰,不僅是它美麗的外表和帶刺的危險,更吸引她的是玫瑰的浪漫和柔情。

“八十元。”老闆把包好的玫瑰遞給於桉,花店裡暖黃色的燈光顯得這束玫瑰更加嬌豔。

於桉回家後從櫥櫃裡翻了個花瓶,應該很久沒有用過了,積了不少灰。

於桉將花瓶衝乾淨加好水把玫瑰一朵一朵的放進去擺到房間的窗臺上。

算算時間也快到了,收拾好東西於桉下樓。今天確實很熱,連帶著風吹過來都是燥熱的。

太陽快下山了,天邊的雲朵染上金黃色,餘暉照在於桉身上,連發絲都被染上了顏色,她站在陽光裡,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

遠處的男孩走近,眼前這像畫的一幕正好被他看見,少年的心重重一跳。於桉低著頭沒有注意到陳聲的出現,他停下了腳步,好像再往前就要打破這平靜的美好,直到於桉抬起頭,看到了他。

兩人對視的瞬間,陳聲感覺時間彷彿停止了。

自已這是怎麼了,他也不太清楚,明明他應該反感A市的人,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孩,明明才剛認識,卻讓人怎麼都討厭不起來。

他會在她遇到危險時出手,會怕他找不到路特意繞路過來帶她去。

見陳聲站著不動,於桉朝他走來,陳聲的視線一直跟隨著於桉,直到她走近,那張臉更加清晰,精緻小巧的臉蛋,櫻唇瓊鼻,最好看的莫過那雙含著水光的眼睛,像枝頭爛漫盛開的梨花。

於桉見他發愣,伸手在他臉前揮了揮。

他回過神,轉身藏起有些紅的臉。

兩人一路無言,陳聲在前面帶路,於桉也只默默跟著。

走到飯店門口,兩人報了名字被前臺的服務員領著走進了個包廂裡。

於桉一進門就聽取哇聲一片。

也有不少人在疑惑為什麼她是和陳聲一起來的。

徐暖暖拉著於桉坐下,一直誇她今天好看,弄得於桉有些不好意思。

又等了一會人都差不多來齊了,秦飛龍招呼著開始上菜。

秦飛龍就是一個B市純純公子哥下鄉體驗生活的,因為在家裡實在太過目中無人經常把他爸媽氣的牙癢癢,於是一致決定給他送來隨城。

結果人家不僅沒有改進,還和陳聲在一起變本加厲。

看得出秦飛龍這回是真的上心,滿滿一桌子的菜讓於桉有些眼花繚亂。

“大家隨便吃哈,別客氣!”秦飛龍熱情地招呼著。

眾人有說有笑,氛圍很愉快,於桉發現陳聲不太說話,只是有時候會跟著笑幾聲。

屋裡人多,桌上的轉盤轉的飛快。

於桉想吃對面的菜卻遲遲不停在自已跟前,她不好意思講,默默放下筷子。

陳聲看在眼裡,“啪”的一聲停住轉盤。

“等會,夾菜。”邊說著邊夾了點面前的菜。

於桉發現自已想吃的菜剛好停在面前,她抬頭感激的看著陳聲。

陳聲假裝低頭吃菜,可還是沒忍住勾了勾唇。

一頓飯吃了挺久的,後半場大多數都是開始吹牛逼了,於桉不想參與,小聲和徐暖暖聊天。

可能聊的有些無聊了,秦飛龍剔剔牙,問服務員要了一副撲克牌。

“國王遊戲都會玩吧。”秦飛龍點了點屋裡的人。“這副牌裡面有一張大王,抽到的是國王,國王可以指定兩個數字完成任務。”

秦飛龍首先抽出一張,又把剩下的牌遞給陳聲。其他人聽後也有些感興趣,紛紛上前抽牌。

於桉本不想參與,卻被徐暖暖硬塞了一張。

於桉翻開一看,紅桃K。

“誒呦,不好意思啊大家,國王。”秦飛龍欠嗖嗖的亮出手裡的牌。

他摁開屋裡的卡拉OK,賤賤的開口,“紅桃K和黑花A情歌對唱。”

紅桃K?於桉心裡一驚。

“你還能再損點嗎?”陳聲把牌往桌上一扔。

“是你啊聲哥,不好意思啊,願賭服輸。”秦飛龍一副找打的模樣。“誰是紅桃K?”

“我是。”於桉認命的舉手。

這都什麼事啊,唱情歌就算了,還要和陳聲唱?!

她剛說完,屋裡的人就開始起鬨。

“唱什麼?”陳聲問。

“哪這麼麻煩。”秦飛龍點開選歌列表隨便挑了首,又把旁邊的話筒遞給兩人。

伴奏響起,是汪蘇瀧的《有點甜》。

陳聲清了清嗓。

“摘一顆蘋果,

等你從門前走過,

送到你手中幫你解渴。”

陳聲一開口,屋裡的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的聲音清冽,帶著些許的沙啞,像羽毛輕掃在於桉的心上,不知為什麼,她竟有些臉紅。

等陳聲唱完第一段,於桉才回神。

“我也不知為何,

傷口還沒癒合,

你就這樣闖進我的心窩。”

少女的聲音迴盪在房間,勾起了陳聲的思緒。

我也不知為何,傷口還沒癒合,你就這樣闖進我的心窩。

陳聲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可能是因為於桉來自A市,他對於桉多了些關注,也可能是於桉一言不發安靜的站在馬路邊的模樣。

他好像,喜歡上於桉了。

喜歡上了來自A市的於桉。

他舉起麥克風和於桉把最後一段唱完。

又玩了幾輪,外面的天也有些黑了。

大家陸續離開包間,徐暖暖剛想拉著於桉卻被秦飛龍一把拉走。

“幹什麼!”徐暖暖拍掉他的手。

“看不出來聲哥那小心思啊?”秦飛龍朝兩人的方向指了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徐暖暖回想了一下兩人的日常交流,疑惑道,“可是陳聲那天還潑於桉水!”

“那能算什麼啊,於桉人長得好,學習又好,又是從A市轉來的....”秦飛龍停住了。

一提到A市,徐暖暖也沉默了,從昨天的事結束,她也猜到了個大概,因為於桉是A市的,所以陳聲刻意針對於桉。

“唉。”秦飛龍嘆了口氣,“這是聲哥這麼多年的一個心結,要是真能讓於桉解開也挺好。”

陳聲和於桉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等他們倆走出包廂時秦飛龍和徐暖暖已經走了。

到了門口,陳聲說要送於桉回去,於桉也沒拒絕,經歷過上次的事情,她確實有些後怕。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路上,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的好長。

“陳聲,”於桉先開口打破沉默。

“你很討厭我嗎。”於桉停在路燈下,白色的燈光照下來,襯得她白皙的面板好像在發光。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天他幫著周爍撐腰,潑了她一身水,可那晚卻又出手救她,今天不僅主動帶路,晚上又送她回家,她摸不清陳聲的想法。

“十二歲的時候,我媽去A市出差,在談生意的飯桌上結識了個有錢有勢的公司老闆。”陳聲答非所問。

“我家不像秦飛龍,我媽喜歡錢,經常為了錢和我爸吵架,能傍上老闆她開心死了,直接斷了我爸的所有聯絡方式丟下我樂呵呵的給人家當情人去了。”

陳聲平靜的說著,彷彿這件事他已經消化了無數遍。

燈光下,少年的身形單薄,脊背卻一直挺直。

於桉想安慰他,可是她又能怎麼說呢,她甚至連自已都寬慰不了。

陳聲平靜的對著於桉展示自已最脆弱的一面,可他明明不該這樣的,他明明該討厭她的,為什麼會對她卸下防備,可他的直覺告訴他,於桉不一樣。

“所以於桉,我討厭A市,討厭關於那裡的一切,所以剛開始我確實不待見你,可是現在....”陳聲頓了頓,像是在思考“不討厭。”

陳聲覺得自已很矛盾,明明討厭A市的一切卻又喜歡上了來自A市的人。

這才多久就喜歡上了。

陳聲,你也是缺愛。

他在心裡暗暗罵道。

半晌,於桉抬頭看向陳聲的眼睛,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像是安慰。

“陳聲,我們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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