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這次大賽才得了第十名?”

“我朋友的孩子,哪個不是前五?有個還是未成年,都得了第二。”

“虧我之前還在別人面前誇下海口,說你怎麼也能拿個前三。”

“對了,你怎麼還不開畫展?不會是新畫還沒有畫完吧?”

剛參加的藝術大賽的結果出來了。

吳蓉兒沒有得到好名次。

訊息傳播得比想象中快。

父母竟然知道了。

對剛進門的她,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教訓。

吳蓉兒艱難扯著嘴角,討好地笑道:“爸爸媽媽,這次大賽正巧碰到我沒有靈感的時候了。”

“你們也知道的,藝術這種東西,最需要靈感了。”

“不是花時間,花精力就能有結果的。”

沈翠瑩皺著眉頭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朋友的孩子都有靈感,就你沒有靈感?”

“難不成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就是個笨蛋?”

吳蓉兒侷促不安,不知道該把視線投向哪個地方。

說話的聲音也變小了:“不是,我不是這麼意思……”

吳厚哲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要往書房走去。

臨離開前,丟下很重的抱怨:“沒用的東西。”

“除了會給自已找藉口,還能做什麼?”

“你以為是爸爸媽媽愛慕虛榮,所以強迫你獲獎?”

“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結果看看你現在的水平,低下,一般。”

沈翠瑩也跟著吳厚哲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自已好好反思反思。”

兩人說完後,離開客廳。

沒過多久。

這裡一片寂靜。

只剩下吳蓉兒和保姆。

那種侷促不安的狀態瞬間消失。

吳蓉兒挺直腰板,挑了下眉頭,又將目光鎖定在保姆身上:“你看什麼看?”

保姆不知道是習慣了吳家人的神經質。

還是被陡然的批評給嚇到了。

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口中只淡淡地做出解釋:“不好意思,蓉兒,我正在擦桌子,並沒有注意發生了什麼。”

吳蓉兒這才看到她手裡的抹布。

知道自已錯了,卻依舊很囂張。

她緩緩走過去,搶過保姆手裡的抹布,直接甩到對方的臉上:“你真噁心,好好用抹布擦擦吧。”

破天荒。

保姆居然沒有沉默:“蓉兒,請問我哪裡噁心?”

她抬起袖子,擦擦臉上抹布遺留的汙漬。

揚起腦袋,目光炯炯地看向她。

吳蓉兒大驚,抄起櫃上的花瓶,直接砸到地上:“反了天了,一個下人也敢跟僱主指手畫腳?”

她抬手扇了對方一巴掌。

保姆冷笑了下,扭頭捂著紅腫的臉頰,離開客廳。

只留下吳蓉兒獨自在原地發脾氣:“可惡!”

“我都還沒有打過癮,你憑什麼敢離開?”

“是不是瞧不起我?爸爸媽媽打你時,你屁都不放半個,我就打了你一下,你就走了?”

“可惡!為什麼所有人都不把我放在眼裡?”

吳蓉兒憤憤出拳,砸向了旁邊牆壁的畫框。

玻璃碎裂。

裡面的畫作沾染了鮮血。

她扭頭看了眼那幅畫,目光裡住進惡魔。

那是自已第一次得獎的作品。

是父母第一次對自已帶有欽佩的誇獎。

也是尤誦第一次替自已畫畫。

“尤誦!都是尤誦!”

“如果他幫自已畫到現在,爸爸媽媽絕對不會低看我,我也能得特別多的獎。”

“發行商也會瘋狂出版我的作品,我也會開無數場畫展。”

“都是因為尤誦,都怪他和這個家斷絕關係!”

“不能原諒!”

吳蓉兒感覺自已身上有無數的小東西在攀爬。

慌亂中。

她不停啃起指甲。

其實。

她對作畫不是一竅不通,相反很熟練。

但沒有靈氣。

會畫畫的人太多了。

熟練的人也不少。

所以靈氣就顯得尤為重要。

可是,靈氣是需要天賦的。

尤誦就在這方面,不同凡人。

不過他離開了。

天賦和靈氣也跟著離開了。

“不行!”

“我的天賦和靈氣不能消失!”

“我一定要他繼續替我作畫!”

吳蓉兒快步走出別墅,掏出手機來撥打電話:“吳孜希,你那亂七八糟的朋友不是挺多的嗎?”

“去給我查查尤誦在哪?”

“別管為什麼!快去給我查!”

電話那頭,吳孜希被妹妹吼得不高興了:“莫名其妙,不能好好說話嗎?亂叫什麼!”

吳蓉兒繼續抬高音量,對著手機尖叫:“查查查!給我查!”

吳孜希嫌惡地吐槽了句:“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

接著,結束通話電話。

雖然生氣,但對方畢竟是自已的四妹,他還是提供了幫助。

隨手讓狐朋狗友在尤誦常常經過的地方找了找。

找到後,他將地址發給了妹妹。

吳蓉兒收到訊息後,立即向目的地趕去。

半小時後。

書店內。

她看到了正在書店裡收銀的尤誦,衝過去就把他拽出收銀臺:“跟我回吳家。”

尤誦滿頭霧水。

最近因為賬號越來越火,也接到了越來越多的廣告。

他就和木爾森商量,各自辭掉工作,專心做博主。

但和書店老闆說了後,對方有些為難。

畢竟這員工不是一時半會能招到的,店裡的工作又不能停下。

尤誦想了想,答應老闆說做到店裡招到人為止。

今天,像往常。

他剛在店裡收銀沒多久,就碰見個瘋女人要他回家。

仔細掃了對方兩眼,才發覺這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竟然是吳蓉兒。

吳蓉兒抬手將頭髮往頭後抓了抓,繼續高聲道:“跟我回吳家,聽見了沒有!”

她不敢說讓他替自已作畫。

畢竟這不是光彩的事。

但是,尤誦能猜到對方來找自已的原因。

他冷漠地丟下句:“什麼吳家?那麼噁心的地方誰會想去?”

“你自已也滾!別打擾顧客。”

說著,他又回到收銀臺。

硬的沒用。

那就試試軟的。

吳蓉兒似笑非笑地在書店內轉悠著,跟店內的其他工作人員說:“和他尤誦工作的時候,你們都小心點。”

“他是我們吳家的養子。”

“我們養他的時候,你們知道他的品行多惡劣嗎?”

這時。

有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出現。

走到她的面前,嚴肅道:“女士,你已經影響到我們書店的正常經營,請離開。”

“不然的話,我會報警。”

吳蓉兒看看男人胸前的銘牌,毫不在意道:“你是老闆?”

“我跟你說,你知道你的員工曾經……”

她還沒有說完。

老闆直接打斷她的話:“滾,煞筆!”

吳蓉兒愣了,沒能反應過來:“什,什麼?”

“我在好心地告訴你員工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居然敢罵我?”

老闆輕蔑笑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的眼睛看不出來嗎?”

“需要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煞筆來告訴我?”

“長得跟發現老公偷情的母猩猩一樣,正常話都不會說。”

“我看啊,你不如去死算了。”

吳蓉兒倍感震驚,連忙後退兩步,指著老闆道:“你……刁民!賤民!”

“你給我等著!”

說著,她撒腿跑出書店。

下一秒。

老闆回頭往自已辦公室走去。

路過收銀臺時,對熱淚盈眶的尤誦投過去個驕傲的神情:“別太感動,一個正常人的基本操守。”

“好好工作。”

尤誦立即精神抖擻道:“是,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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