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月與惡鬼激戰正酣,黑暗中不斷傳來激烈的對撞聲。她手中那把摺疊刀,同樣是在聖所兌換所得。相比於只需 1 積分就能兌換的閃光彈、打火機等物品,這把其貌不揚的小刀,價格卻是它們的100倍,高達整整100積分。與其相對應的就是它的鋒利程度,可謂是削鐵如泥,砍得鬼是節節敗退,一時間竟處於上風!

手起刀落間,凌厲的寒光一閃而過,所過之處,無論是肌肉還是骨骼,都被一同斬斷!鮮血四濺,骨肉分離,那場面血腥味十足。鬼憤怒的嚎叫著,大門前滿地的殘骸和血跡,讓人不忍直視。

千秋月緊盯著眼前這具支離破碎的鬼,心中卻越發緊張起來。她明明已經佔盡優勢,每次出手都精準無誤地擊中敵人要害,但一種莫名的直覺卻不斷湧上心頭,這隻惡鬼似乎並未受到致命傷害。儘管表面看去,鬼的身體已如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但千秋月深知,這種名為鬼的東西不可能是這麼好對付的。她的神經如同拉滿的弓弦一般緊繃著,不敢有絲毫鬆懈。

戰鬥中的每一個瞬間都在考驗著千秋月的反應速度與判斷力。她必須全神貫注,稍有不慎便可能被鬼趁虛而入。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千秋月開始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逐漸籠罩全身。就在這時,一陣陰風驟然颳起,吹得周圍門窗哐哐作響。千秋月心頭一震,立刻提高警覺。

果然,那本應垂死掙扎的惡鬼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渾然不顧的朝自已衝來,她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手中的摺疊刀狠狠的刺了出去。然而這一次,鬼並沒有因為受到傷害而退後,它用身體的缺口死死的抵住小刀,腐爛的身體裹住千秋月的手讓她無法動彈,緊接著兩人狠狠的撞在牆上!

“咳!”

一抹鮮血從千秋月那蒼白的唇邊溢位,千秋月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那恐怖的惡鬼緊緊裹挾著,然後狠狠地撞擊在堅硬的牆壁之上。

砰!一聲沉悶的巨響響起,千秋月的後背承受了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大沖擊力。這股力量猶如洶湧澎湃的怒濤,瞬間貫穿了她的身軀,讓她感覺自已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撕裂開來。

還沒來得及讓她做出任何反應,那股寒冷至極的感覺就像閃電一般迅速蔓延至她的脖頸處!緊接著,她突然感到自已的雙腳像是失去了與地面的聯絡似的,整個身體竟然被活活拎起!她拼命掙扎著想要擺脫對方的束縛,但卻無濟於事。那隻鬼的手如同鐵鉗般緊緊扼住了她的咽喉,使得她無法呼吸,一種強烈的窒息感湧上心頭。

此刻,千秋月的眼前開始模糊,大腦也因缺氧而變得暈眩不堪。她清楚地意識到,如果再不採取行動,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已就會命喪黃泉。

她終究還是太大意了,那一直佔盡優勢的戰鬥,給了她一種能夠戰勝鬼的錯覺。倘若她能在第一時間擊退惡鬼並選擇逃離,處境說不定會更好吧。

就在她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突然間,她留意到似乎有水滴正不停地滴落在自已的小腿上。然而,還沒等她來得及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猛然襲來令她險些當場昏厥過去!

“啊啊啊啊啊!!!”

她撕心裂肺的慘叫著!

鬼張開血盆大口,如同一臺粉碎機一般,不斷地咀嚼著剛剛咬下來的肉,嘴裡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在享受著這世間最美味的佳餚。

千秋月的右邊小腿如今被鬼活生生地啃下,連骨頭都一併失去。神經的斷裂感如電流般刺痛著全身,腦袋彷彿被撕裂般劇痛,彷彿要爆炸開來。

她的淚腺控制不住,淚水不斷湧出眼眶!

“還有...機會!”

千秋月用盡最後的力氣掏出了口袋裡的閃光彈,猛地向地上砸去!

“砰!”

閃光彈的白光瞬間引爆!無法轉過腦袋的千秋月和鬼同時在黑暗無比的空間中看到了這耀眼的白光!鬼鬆開了掐住千秋月的手,不斷遮掩自已的眼睛。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鬼怒嚎著,而它身前的千秋月如破碎的瓷器般狠狠地摔落在地面上,她強忍著一隻腿的缺失帶來的劇痛,以及被閃瞎雙眼的酸楚,憑藉著超乎常人的對空間的洞察力,艱難地向著道內圍的方向蠕動著。

小腿處不斷流淌著血液,隨著爬行的路段染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

有血...這樣...會被找到的!

千秋月緊咬牙關,她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莫名的圓柱物品,對準小腿的缺口按住了某個開關,一道霧氣揮灑在缺口處。

很顯然,這是一種治療手段。傷口很快的在癒合,而這並沒有減輕她的痛苦,相反,這徹心徹骨的感覺讓她心如刀割,嬌美的臉龐扭曲到了極點,她死死的咬住胳膊,一聲不吭的承受著!

待到傷口不再汩汩地往外冒出血液後,她如大赦般,趕忙連滾帶爬地衝向不遠處的一間廂房,開啟房門便閃身鑽了進去。

半晌,屋外的過道上不停地傳來鬼的嚎叫聲,嚇得她捂住口鼻,什麼也不敢再做!

豆大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落下,千秋月只能深埋著腦袋,彷彿這樣就能將那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封鎖在身體裡,她如今無法理智的止住淚水傾瀉...

......

就在剛剛守在門口的鬼好像接到了什麼命令一樣,發了瘋的跑了,渾然不顧正在門外的活人。

楊千萬一臉懵圈,在確認門後是安全的,他再次回到了府邸。按照記憶裡的路線,不一會兒他便回到了前廳,這一到他就發現事情的發展好像出了什麼岔子!

前廳空無一人!他摸黑探查了一番,除開之前發生爭鬥的血漬外並無新的血跡出現。

“也就是說他們是自行離去的,並不是鬼再次出現在這裡。那為什麼不留個人在這裡接引一下我呢!”楊千萬吐槽道。

不過現在不是能在大廳等待其他人歸來的時候了,之前鬼曾經說過,他中毒了,要死了,不吃好。這讓他忽然意識到他可能對聖所的提示好像有誤解。

鬼食香,並不是鬼吃香的意思,而是最簡單明瞭的意思——

鬼吃的很香!

香,並不是拜佛的香,就是好吃,很香的意思,而這,正好對應了兩隻鬼很喜歡的一句話“活人,好吃”,一想到這裡楊千萬總感覺他陷入了什麼誤區,但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算了,先去藥堂找解藥吧。沒想到那畜生管家真在水裡下毒啊!”

楊千萬是真沒覺得之前端來的水會下毒,畢竟下毒這種低端操作真的會有人中招嗎,竟然還弄下毒這種計謀,簡直掉品!

藥堂處於前廳和後廳之間,也是廂房較多的一塊。

楊千萬循著腦中依稀的地圖記憶,輕手輕腳地向前走去。豈料,藥堂內竟然閃爍著微弱的燭光。他剛要開口打招呼,卻驀地發現從藥堂房間裡走出的身影,竟然是管家!

他連忙悄無聲息的退後到黑暗的過道中,看著管家居然端著幾杯茶水朝後廳走去!

他,有影子。

當燭光如殘星般徹底消散,楊千萬宛如幽靈一般從黑暗的過道中緩緩走出,摸索著進入了藥堂。

藥堂內仿若無盡的黑暗,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單憑肉眼觀察,彷彿被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黑紗,難以找尋到所謂的解藥了。

正當他犯愁時,一道燭光從他的眼睛死角展開,那微弱的光芒帶著絲絲寒氣。

......

“千秋月是不是....”

“很有可能,唉,我就說不該出來的!這下好了,這出去的都死了!就剩咱們幾個了!”

“可不能這麼說,千秋月是為了我們才決定留下來自已面對鬼的!”

“是這麼回事!但是現在呢!剛剛你們也聽到那叫聲了吧!只怕是已經被鬼給吃了吧,鬼現在就在門口,我們也是插翅難逃!所以我早說了不要從大廳出去,不要出去!”

“唉。”

他們中一個糯糯的少女,藉助著千秋月留給他們的打火機,運氣不錯的找到了香堂。而當他們抵達香堂後,不一會兒便聽到了千秋月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這聲音猶如驚雷,把他們嚇得不輕。就連最為機靈的千秋月也未能倖免,慘遭毒手。他們心如死灰,彷彿被抽走了靈魂一般,默默地將香堂的房門緊緊關閉,然後熄滅了打火機的燭光。此刻的他們,如同石蠟雕塑般呆立著,沉默不語。

直到好一會兒,屋外沒有任何動靜了。偷溜進香堂的三人,此時義正言辭的開始批鬥起來。捨命為他們提供活路的千秋月則是他們的批鬥物件。

誠然是千秋月主動引開鬼幫助了他們,但是鬼解決掉了千秋月,那麼在內圍裡的他們就是鬼的盤中餐。按照他們的腦回路把他們從帶入死局的同樣是千秋月,她無功反而有過。

此時本就不看好離開前廳的人辱罵的是越來越難聽,恨不得要挖了千秋月家的祖墳,惡狠狠的細數她的罪過,似乎是把把自已內心的恐懼與絕望以這種方式輸送出去。

然而屋內的他們渾然不知,屋外有一個人正提著燈籠緩步走來。

他走到門口,輕輕的敲了下門,隨即推門而入。

眼下的三人如遇大敵一般,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驚異之後便做出了開戰的姿勢。

管家無視了他們的舉動,把端來的餐盤和燈籠放在了桌上,餐盤上是幾杯茶水。

“各位在府邸大肆走動,想必會口渴,老夫給你們端點茶水給各位。”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三人,一點對他們出手的慾望都沒有。

糯糯的少女鼓起勇氣問著眼前這個老人:“你...你可知你府上有鬼存在!”

“鬼?小友何故說笑。”

“我這府邸僅有老夫和少爺兩人,哪有什麼鬼怪之類的存在。”

管家匪夷所思的看著眼前三人說著。

“各位,時候不早了。老夫先去休息了,各位逛累了,在廂房休息即可。如若還有什麼疑惑,可以去備戰房尋找我家少爺問個究竟。”

說罷,連燈籠也不提,關上房門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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