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司徒尋我,想讓我為你尋一門親事,你怎麼看?”

蘇先生正襟危坐,慈祥的看著羽諾。

“爹爹不是說先不用考慮這件事了嗎?”

“怎麼話還未落地,就找上您了吶?”

羽諾有些生氣,明明答應得好好的,又在背地裡找了蘇先生。

“今天你為了救鍾離容芷,竟然把自已搭了進去”

“你父親才會急著為你找郎婿的”

羽諾心想,原來父親什麼都知道,想來自已周圍定有許多父親的眼線。

這樣看來即使出了府,也並不是真正的自由之身,處處有眼睛盯著。

“今天真的是意外嗎?”

蘇先生問道。

“應該是羽熙玩的小把戲,沒想到連累了容芷那小子”

羽諾好像滿不在乎的說道。

“過幾日就是選妃大典了,到時候她入了宮你便可安生些”

蘇先生之所以沒有收拾羽熙,是羽諾在阻止他。

羽諾是念在血親關係,也不想傷了父親的心。

“對了先生,您見多識廣,可否知道皇都附近有沒有一個叫宣合鎮的地方?”

羽諾拿來了皇城的地圖,詢問道。

“據我所知並沒有此處,你問這個做什麼?”

蘇先生回想著周圍小鎮的名字後回答到。

“那皇城周圍百里之內都有哪些寺院你可知?”

羽諾再次問道。

蘇先生搖了搖頭,只聞得有兩處大的寺院,其它並不知道。

“你可以去問星宇”

蘇先生微笑著,欲言又止,起身離開了。

羽諾忽然想起在藏花閣那天,申屠弘文譏諷星宇來著。

她回想著當時的話是:

星宇今早怎麼沒有陪世家姐妹上香許願!

此時銀雨送走了七皇子辰希,來到了容芷的房間。

發現容芷坐在書案上,手中拿著一顆海棠果。

“這是什麼?”

銀雨看著這果子有些眼熟,便問道。

容芷說這是辰希拿過來的,說是在綁著申屠弘文的假山處尋得的。

“一顆果子又不會告訴他,是您設的陷阱”

“少爺,您剛剛差點就把他給打死”

“要是您自已能看見,定會認為和他有多大的血海深仇吶!”

容芷不語,只看著手中的海棠果,他知道這是羽語最喜歡吃的,酸得要命的果子。

“我想到了,您該不會是為了羽諾小姐報仇吧!”

“在申屠府上他把羽諾小姐摔出去,還用箭射傷了她,所以!”

銀雨眼中冒著光,好像一下就想明白了,少爺當時的感覺就像是在為某人報仇一般。

容芷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也許他的不回答便是預設了。

“叫他們盯緊羽諾,尤其是明日,絕對不能讓她出城門”

容芷說完,將海棠果丟在了地上。

“好的少爺”

銀雨見狀知道容芷要休息了,可是總感覺自已好像要彙報什麼。

卻想不起來了。他一邊走向門口,一邊撓著腦袋。

當門被開啟,一個僕人從偏房端著一個木盒從他身旁路過時,他再次回到房間裡。

可卻不敢張嘴,見他又回來了容芷問他;

“又有何事?”

“剛剛,剛剛羽諾小姐來過了”

銀雨將頭微低,生怕被容芷罵一頓。

“何時?”

已經褪去外面長衫的容芷再一次穿了回來,走到他面前問道。

“就在七殿下來的時候”

“穿著男裝,手裡還拿著個紅色的木盒”

“不過,不是給你的”

銀雨這一次一口氣彙報完畢。

“嗯,知道了”

容芷冷冷的說道。

翌日,羽諾本想著去和母親請完安就去尋父親,讓她出城。

當來到父親書房外時,就聽到霆浩向申屠驍彙報昨日她被人推下去的事情,而且那個奴才已經斷其手臂送到了煤窖之中。

“近日,接連有人對咱們申屠家的人出手,想來早就計劃好的了”

“告訴羽熙和羽諾選妃前就不要出府了”

聽到這些,羽諾立刻衝了進去。

見羽諾進來,申屠驍滿眼心疼的上前檢視詢問其有沒有傷到哪裡?

“我可是宣國最最厲害的大司徒的女兒,有著您的血脈,如您一般睿智勇敢。怎麼可能因為這一點小事,而受傷吶!”

羽諾這是在拍著申屠驍的馬屁。

其實就算她不拍這個屁,申屠驍見了她都會眉開眼笑的。

“我兒呀,你可是我的眼珠子,心尖尖上的肉啊~”

“選妃在即,景國使者也要到了,皇城中暗潮洶湧,不太平的緊,最近!”

原本聲色俱厲的申屠驍此刻和顏悅色,柔聲細語的說道。

可話還未說完,就被羽諾打斷了。

“爹爹,咱們可真是父女同心啊,我也是這般想的,所以想去廟裡為咱們家人求些平安福”

“女兒,沒有哥哥們那麼能幹,可以替您分憂,女兒想了一夜,唯一能做的就有這個了~”

說著說著,一臉委屈的盯著申屠驍。

申屠驍看著這個善解人意,孝順的小女兒,如一束溫暖的陽光,將心中所有的陰霾全部消散了。

這些年來,在朝明爭暗鬥,可是隻要見了她,就彷彿是一位普通的父親,所有煩惱皆會拋之腦後,享片刻的安寧。

她與大女兒羽熙不同,羽熙更像是自已年輕的時候,一心為權,權傾朝野。

而羽諾則像內心深處的自已,對平凡人生的渴望,無憂無慮一世。

所以只要下了朝,他便會來到趙夫人的住處,享受這平淡的天倫之樂。

因為羽諾,所以星宇也常常可以見到申屠驍慈祥的面孔。

“不可,父親剛下了命令,暫時不可出府”

霆浩也是擔心她,生怕她出點什麼事情,尤其是現在申屠弘文受傷被關了禁閉,他的事情自已多了起來,根本無暇保護她。

可是他的語所有生硬,立刻換來了申屠驍的怒視。

見申屠驍有些生氣,生怕把霆浩拉出去責罰,羽諾拉著父親的胳膊繼續撒嬌到:

“爹爹,只去寺廟,去去就回,如若您還是不放心,那我可以多帶些護衛”

在她的軟磨硬泡下,申屠驍只好答應了她的要求。

羽諾離開後,申屠驍坐到了位置上繼續說到:

“羽諾這孩子從小就善良,雖然我知道羽熙沒少設計陷害她,可是她從未在我面前訴苦、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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