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憐心?”連老爺子看著自已的嫡孫子,語氣有些怪異。“你喜歡的人是謝憐心?”

“爺爺,我……”連舜臉色惶恐不安,他沒有想到,謝錦惜真的要退婚。

把自已當哥哥?可是自已是把她當成未來妻子的啊。

“好樣的。”連老爺子沒有聽他的解釋,笑了笑,那笑容意味不明。

“既然如此,那惜惜和連舜的婚約,就此作罷,你們以後想要誰當連家的妻子,也跟我們無關,世成,你同意嗎?”

連世成想了想,如果謝錦惜非要退婚,這樁婚事就毫無轉圜的餘地。

但是換成謝憐心,似乎也不錯,畢竟林鳳茹有很多人脈。

聯姻嘛,只要是那個家族,其他的無所謂。

“這件事是我們連家違背了諾言,謝伯父,對不住。”

謝老爺子笑了笑,沒有接話。

“既然是連家對不起錦惜,那這合同,更得改改了,謝老哥,有空去我那坐坐嗎?”

謝老爺子起身,兩個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連家。

“老公,爸他到底給了謝錦惜什麼東西?憑什麼,謝錦惜又不信連,那些東西都是……”

“夠了!”不等她說完,連世成便滿臉陰沉地打斷了她。“段琦瑞,你就不能好好的當個賢妻良母嗎?”

賢妻良母?

段琦瑞冷笑了一聲,“我不是賢妻良母,你外面又怎麼會有那麼多兒子女兒?不知道高鴛看到你這副樣子,會怎麼樣。”

“我不許你提她!你不配!”

段琦瑞紅著眼眶看著他,“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小三!”

“啪”的一聲響。

“你打我?”段琦瑞眼淚當即就掉了下來,她又驚又怒地看著連世成,“你竟然敢打我?”

一旁的連舜這才反應過來,驚叫了一聲“爸”,連世成扭頭看了一眼連舜,目光有些輕蔑。

他怒氣未消,臉色陰沉,目光像是要殺人地盯著段琦瑞,“如果不是你,鴦鴦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到底誰才是小三,你心知肚明。”

竟是完全不顧一旁的連舜的感受,說完這句話,他冷冷瞥了段琦瑞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段琦瑞瞬間渾身無力,跌坐在地。

“媽,你沒事吧?”連舜滿臉擔憂地扶著段琦瑞。

段琦瑞又哭又笑,“他竟然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打我……兒子,你聽好,如果不是因為你外公還有點用,你爸他早就殺了我了,連家,你一定要捏在手裡,知道嗎?”

“媽,我知道了,你別難過了,你還有我。”

“還好媽還有你,兒子,你就是媽的全部了。”

連舜看著有些瘋癲的母親,那些想要求母親成全自已和謝錦惜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他知道,自已和謝錦惜,再無可能了。

另一邊的謝老爺子和連老爺子也鬧得不太愉快。

原因就是連老爺子給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謝老爺子都有些眼熱。

“我不管,這就是我送給惜惜的,你必須得讓她簽字。”

“那不行,她要你的不合適。”

“我又不是送你,你管合不合適。”

“我謝家不缺。”

“你謝家的你給得了那麼多嗎?”

謝老爺子瞬間不說話了,有被傷到。

他可是有一堆嫡孫的人啊。

“既然你給不了,你就勸著我的小乖寶把字簽了。”

“但你這樣,惜惜可會成為你家那群孩子的眼中釘肉中刺啊。”

“他們不會知道我給了什麼,只有你我和惜惜知道。”

……

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就因為這件事你一言我一語的來回拉鋸了將近一個小時。

最後,謝老爺子還是敗下陣,將合同帶回去給謝錦惜了。

謝老爺子回來,帶回了退婚的訊息。

謝錦惜鬆了口氣,暗暗在心底琢磨怎麼樣找謝玉山套到更套多關於弟弟的線索。

他雖然扔了弟弟,但是這個年代,到處都是監控,總能找到蛛絲馬跡。

至少,要知道弟弟活著沒。

但這件事她不打算告訴爺爺奶奶,以免他們受不了。

退婚的事解決了,合同也是個大難題。

連老爺子藉著補償的名義,給她轉了很多財產。

除了原本溫婉留下的百分之五的連氏股份,他又把自已的股份給了她百分之十,除了連老爺子和連世成,她就是連氏集團第三大股東。

除了股份,還有連老爺子這些年攢下的字畫,至少價值數十億,不動產和流動資金倒是沒有給她。

只要簽字,這些東西就會立即生效,謝錦惜不用等到十八歲謝玉山將屬於她的轉給她,她就能身價上千億。

謝錦惜看著最後幾行字——此合同於謝錦惜女士簽字或連衛國先生身故即刻生效。

也就是說無論她簽字與否,這些東西,都是她的。

她想到病痛纏身的連老爺子,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眼淚忍不住簌簌掉落。

“乖囡囡,你可別哭啊,要是沒有你,你連爺爺都死了幾次了,他疼你,才留給你做保障。你要是內疚,就多去陪陪他,我看他啊,沒幾年好活了。”謝老夫人一臉沉重。

這份禮物,實在太重了。

謝錦惜眼淚流的更兇了,她哽咽著點點頭。

“惜惜,這件事,你誰也不能說,連家那些豺狼虎豹,不會放過你的。”謝老爺子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

在場的還有謝南軒,謝南軒看著謝老爺子,“放心吧,爸,這份合同,我會替惜惜保管好。”

謝錦惜沒有簽字,心裡盤算著怎麼樣多去陪陪連老爺子。

從她提出要學武術之後,謝南軒就從溫柔小叔變成了無情鐵面叔。

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叫謝錦惜起床,因著謝錦惜的身體素質太差了,走幾步就會喘,所以最開始的鍛鍊就是讓她圍著謝宅走三圈。

天知道第一天鍛鍊下來,她差點沒暈厥過去。

謝宅實在太大了,走一圈她都能累死,別說走三圈了。

但謝錦惜從無抱怨,謝南軒怎麼說怎麼做,哪怕累得臉色慘白。

謝南軒也有些不忍,但是想到最近調查到的事情,只能硬下心腸,抓緊時間讓她身體底子好起來。

自已這工作朝不保夕,也許什麼時候人就沒了,不可能一直陪著她。

萬一自已有點什麼,總要給她多留點保障,總要讓她能夠自保才是。

就這樣,謝錦惜每天清晨和晚上跟著謝南軒練武,下午則抽空讓謝南軒送她去連宅,陪連老爺子。

連老爺子別提多開心了,精神都好了不少。

因著這些事,謝玉山每次來接謝錦惜,都被謝南軒明裡暗裡地擋掉了。

謝錦惜也很開心,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了,上次這麼輕鬆,還是兩年前小叔回來探親那段時間。

這段時間的鍛鍊也初見成效。

謝錦惜的臉色越發好了起來,曬過太陽,面板不再是那種透著病態的慘白,而是帶著健康氣息的白。

身體素質也提升得飛快,現在輕輕鬆鬆能走十公里不會有哪裡不舒服,飯也能吃下去許多,似乎還胖了一點。

謝南軒不是很滿意這個進度,他有種預感,自已可能又要出特殊任務了。

害怕自已來不及教她太多,看她身體素質上來之後,便加大了訓練力度,開始教她一些防身的招式。

但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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