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碧雲摟著李苓芳,眼裡有著憂慮。

留李苓芳一個人在這,她實在內心不安,可是,這樣毀約她也辦不到,不是賠錢的問題,是她從來不做毀約的事。

“那好吧。我心裡很想和你一起回去,陪著你。”李苓芳擁抱著張碧雲,幾年相處,她們像姐妹,時刻都不想分開。不清楚的人,還以為她們是那種關係。

李苓芳說這句話時,內心矛盾萬分,她不願這麼快就離開濱城。

她想接近羅天佑,她覺得他就是一個謎。他的身上有一股力量吸引著她,吸引著她去解開這個謎。

“沒事。我很快回來,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安然無恙!”張碧雲緊緊摟著李苓芳,好像要生離死別一樣難過。

“嗯,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已。”李苓芳摟著她,笑,可眼裡有亮點。

這晚,兩個女孩一夜無眠。張碧雲想著家中發生的事。

李苓芳想著曾經發生的事,淚流滿面。

清晨,一輪紅日在對面山頭蒼翠間緩緩探出他的笑臉,霎時,雲層被他的笑染得橙紅鮮亮,似一團火在燃燒。

濱城,濱海大樓,藍色玻璃幕牆在晨光中閃閃發光。

濱海大樓十五層,藍海公司老總辦公室。

羅天佑身著黑色西裝,灰白襯衫,酒紅領帶,神色凝重坐在辦公桌後,翻看著桌子上的一沓資料。

他的辦公室裝修簡約、整潔、明亮、精緻,看上去富麗堂皇,卻沒有奢華之感,讓人一進來就感覺到輕鬆舒適。

寬大的紅木辦公桌面整潔乾淨,黑色真皮沙發,高階大氣。一人多高的發財樹綠意盎然,潔白牆壁上點綴著幾幅字畫:上善若水、厚德載物,還有曹操的《觀滄海》,字跡中透著書寫人的剛正和善、遠大抱負。

字畫下,沒有落款,外人不知何人所書。其實這都是羅天佑自已書寫的。

這十幾年,他忙工作忙生意陪客戶打高爾夫,但也拜了一個德高望重很有名氣的書法家學習書法。他覺得當拋開一切世俗的喧譁與嘈雜,在寂靜明亮的書房裡心跟著手揮毫遊走時,心才寧靜。

正在羅天佑聚精會神看手上的資料時,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羅經理,井田三遲先生來了。”

“好。請他進來!”羅天佑合上手中的資料,嘴角微微上揚,看著辦公室的大門。

不一會兒,自動玻璃門緩緩啟開,助理秦小姐站在門口,落落大方,彬彬有禮請客人進入。

井田三遲昂首挺胸,大步踏進辦公室。他的臉被高挺的鼻樑分成兩半,還算俊朗,只是鼻子上有點發青,似是捱打了一樣。

羅天佑看到玻璃門開啟,微笑站起來,從辦公桌後面快步走出來,並做出伸手相迎客人的準備。

可是,當他看清來人是誰時,他的笑瞬間凝固,欲邁出的腳停下來,欲伸出的手停在空中。

“是你?”羅天佑滿臉狐疑,驚訝叫道,同時在心裡想著接下來怎麼辦!

與此同時,進來的井田三遲也看清對方是誰,那高傲的神情更加趾高氣揚,眼裡還有挑釁的光芒。

“我也沒想到是你啊?沒想到你還有個酒吧。看來這個世界還是太小了。”他好像在感嘆。

感嘆完也不理羅天佑的狐疑,也不準備和羅天佑握手,對他縮回去的手視而不見,更沒有半點生氣。甚至,他還懼怕和羅天佑握手,擔心在握手時,羅天佑的手突然變成拳頭對著他。

他徑自走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下來,並且把雙腳後跟擱在茶几上,背靠沙發。那樣子,就像在自家客廳沙發上坐著悠閒自得樣。

羅天佑看著井田三遲一副吊兒郎當,不可一世的樣子,怒火中燒,劍眉倒豎。他後悔昨晚自已下手太輕,應該把他打得爬不起來,沒法來公司就好。

羅天佑今天要和日本井田公司籤一單每年一千萬的訂單,井田左郎因身體欠佳,所以請他的兒子井田三遲來籤這份訂單。

井田三遲是井田公司的繼承人。多年前,他的父親為了他能熟悉中國文化,就讓他來了北京讀書。所以,他講一口流利的中國話。如果他自已不說他是日本人,別人都相信他是中國人。他還給自已取了一箇中國名字:吳遲。

郝鵯逼開始一直以為吳遲是中國人,最近才知他是日本人。

可惜的是,老井田是希望兒子學習中國文化,學習中國好的傳統,可是他兒子好的沒學到,竟學了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

中國地大物博,素來民風淳厚,但再好的蓮池裡,也不可能全是高貴潔白的蓮花,也偶爾會有棵雜草。

何況現在與世界接軌,外來物很多,其中肯定有不好的東西。本來就沒有自控能力的井田三遲,不幸跟上了幾個不學無術的人,可想而知他變成怎樣的一個人。

羅天佑雙眸緊盯井田三遲,心裡在思索。幾秒鐘後,他似乎有了決定,他倒回辦公桌後面坐下,神色冷峻,說道:“井田先生,今天的簽約我決定取消,具體情況我和你父親談!”說完,他按了電話,說道:“送客!”

隨即,女助理神色平靜,臉帶微笑走進來,伸出右手,對著井田三遲說道:“井田先生請!”

井田三遲還在得意中,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在他的心裡,他做夢也沒想到羅天佑敢不和他簽約。

這可是一年一千萬的訂單,而且兩家公司合作十幾年,都很愉快。老井田還在電話裡再三囑咐,一定要簽下這一單。這可怎麼辦?

這井田的腦子也像他的名字三遲樣,反應遲吧。遇到這問題,他不是想辦法解決,或是以退為進,先回去,問問父親是怎麼回事。他不。

他一聽羅天佑不簽約,氣得猛地收回腳,用力一拍茶几,騰地站了起來,用手指著羅天佑,橫睛鼓眼叫道:

“為什麼?不是說好今天籤嗎?不是說好了由我代替我父親籤嗎?你怎麼能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呢?你要是不籤這個合約,我會讓你的酒吧關門。”他說得唾沫星子四濺。

羅天佑穩如泰山,不動聲色地望著他,想笑,心說:憑你,也敢說讓我的酒吧關門?你也太狂妄了吧。

井田三遲這一動怒,把旁邊等著送他出去的秦小姐嚇傻了。她在這當助理幾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她在那,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她望望沒事樣,坐在那平靜的羅天佑,又瞅瞅暴怒像一隻發怒的老虎的井田三遲。

“秦助理,沒事了,你出去吧。”

秦助理轉身走了出去,感覺自已的手心溼了。

羅天佑按下電話鍵。沒多久,進來兩個高大威嚴,西裝革履的男子。

井田三遲還在那指著羅天佑叫著喊著。他心裡急,他不知怎樣和父親交代,而且他也希望能親手簽下這一單,做出成績來給父親看。畢竟,明年,他就要全盤接管井田公司。

“井田先生請!”兩位男士,一左一右,把井田送了出去。井田三遲氣得哇哇大叫,破口大罵。

羅天佑看著他出去的背影搖頭,然後拿起剛才沒有看完的資料想繼續看。突然,桌上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電話。

“你好!羅天佑。”他聲音平靜溫潤。

“羅老闆,我是張碧雲。有件事想和你說,我家裡出事了,要回去幾天,這幾天就由李苓芳一個人駐唱,不知可不可以?”張碧雲在電話裡有點焦急,她擔心羅天佑不答應。

“哦,家裡的事要緊嗎?可以,只是我擔心她應付不過來突發事件。”羅天佑皺緊眉頭,酒吧裡的事,誰也說不準,隨時都有突發事件發生,可大可小。

“所以,在這段時間,還請羅老闆多關照關照。我辦完事馬上回來。”張碧雲請求道。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張碧雲回杭州了。李苓芳一個人在酒吧駐唱,仍然是每晚五首歌,由客人點唱,只是現在沒人彈琴。

羅天佑擔心李苓芳應付不了突發事件,多安排了兩個保安在冰柔廳工作,以便不時之需。李苓芳回住處時,他也安排保安悄悄跟在後面保護她。

他自已有空也會來冰柔走走,不過,他總是靜靜地坐在後面的一個角落裡。

那天,當他聽到李苓芳的歌聲,看到她在臺上清純的神情,他不禁怦然心動。他沒想到,在這燈紅酒綠的世界裡,在這喧囂嘈雜中,竟有這樣美妙的歌聲和這麼純情的臉。

這段時間,在羅天佑的酒吧裡,總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他面板黝黑,個子中等,不胖不瘦,長臉,酒糟鼻,眉毛濃黑,眼睛細小,但眼神冰冷。

無論是在冰柔廳還是在冰剛廳,他總是一個人默默坐著喝酒,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看著身邊的人瘋狂或是平心靜氣地享受,他似是等人又似是想事的樣子。

在冰柔廳,他的眼神大多在李苓芳的身上搜尋,特別是羅天佑出現時。他會努力睜大他細小的眼睛,射出凌厲的帶著仇恨的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游走,似是要發現什麼東西一樣。

他是胡枓,剛從越南迴來。那天,吳遲捱打時,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猶如隔世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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