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晚上。

冰剛廳裡燈紅酒綠,在舞池中間,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地隨著震耳的計程車高音樂,瘋狂地晃動自已的身軀。

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裡,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髮或披肩,或紮成馬尾,左右上下,來回擺動。

花紅柳綠的酒吧裡,嘈雜震耳的音樂,瘋狂痴迷的舞步,朦朧昏暗的燈光。空氣中瀰漫著酒精以及荷爾蒙的味道。

或許這一切,可以讓他們忘掉,現實生活中所面臨的壓力。忘記那曾經記憶深刻的往事,忘卻那曾經留在心靈深處的痛。然後在耀眼的燈光中,追求自已的夢幻。

一個西裝革履,寸板頭,三十歲的男子,坐在桌邊,雙肘擱在燈光閃爍的桌面上。

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從他的左手換到右手,又從右手遞到左手,反覆交換著,速度之快,讓人感覺酒杯一直握在他的一個手中。

半杯紅色液體,在高腳杯快速運動時,像舞廳裡的少女一樣,嫵媚妖嬈,竟沒有一絲透溢位來。

迷離夢幻的燈光,忽明忽暗,射在他臉上。燈光明亮時,可以看清他的臉,帥氣俊朗,稜角分明,五官端正。眯縫的眼睛裡有著興奮又迷離的光。他的名字叫吳遲。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扎小馬尾辮的男子。那男子,一副長馬臉,鷹鉤鼻子,眼睛色眯眯,盯著舞池裡的女人。這男子是吳遲的朋友,名叫郝鵯逼。

一曲音樂還沒結束,吳遲右手端起他的酒杯,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似乎,喝醉了。

“走,去冰柔!”他詭異笑道。

郝鵯逼心領神會,起身,倆人穿過一段不長不短的走廊,來到冰柔的門口。

郝鵯逼有點巴結討好,又有點不屑一顧地笑著,伸手輕輕推開了冰柔舞廳的門。

裡面傳來一個女子輕柔優美的歌聲,還有悠揚的琴聲。吳遲走進冰柔,嘴角有一絲別人察覺不到,神秘又詭異的笑。

“先生,您好!”門內的男服務生,躬身問好。

吳遲左手拍了下男服務生的肩:“幫我們找個離歌臺近點的位置!”

“好的。請跟我來!”服務生雖然不喜歡別人拍他的肩,但也不能表現不悅的神情,只是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狗爪子,別碰你大爺!

吳遲和郝鵯逼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在冰柔歌臺右側,一張桌邊坐了下來。

那桌的客人剛好離開不久,好像是特地給他們讓位置一樣。吳遲痴痴盯著臺上看。

冰柔舞廳,臺上一女子,高挑身材,素白長裙,披肩長髮,嬌好面容,修長的玉手正握著麥在傾情歌唱。

那樣子,如白衣仙子,從幽靜的山谷中緩緩走來立在吳遲的眼前。那歌聲彷彿天賴之音,似潺潺清泉沁潤著吳遲的心田。

吳遲痴痴望著白衣歌女,手中的酒杯靜握在手中,杯中的殷紅嫉妒似的望著舞臺上的白衣女子。

郝鵯逼更是垂涎三尺,嚥進肚裡的口水比喝的紅酒還要多。

突然琴聲和歌聲嘎然而止,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再來一首!”臺下的喊叫聲,口哨聲,震耳欲聾。

彈鋼琴的女子緩緩起身,站到白衣女子的身邊。

吳遲瞬間驚呆了,臺上兩女子,似兩朵盛開的蓮花,一白一粉亭亭玉立在池中,純淨高貴。

“再高貴也不會不要 money!”他心裡說,嘴角那一絲不為人察的笑更深更濃了,眼睛裡有著異樣的光芒。

吳遲前幾天聽郝鵯逼說這裡有兩個美女駐唱,不光是歌聲優美,人似仙女,還傲驕得讓人無語。

郝鵯逼告訴他,這兩個女子一個晚上就只唱五首歌,多一首都不唱。

他不信!他不相信有這樣的事,不相信有自已辦不到的事。 他不相信這裡的女子,會高貴傲驕得面對 money 不動心。

於是,他和郝鵯逼打賭,如果他輸了,他喊郝鵯逼“爺爺”。

“親愛的朋友,今天的演出到此結束。謝謝大家捧場!”紅衣女子,微啟朱唇,笑盈盈,輕聲細語說道,那聲音似夜鶯在歌唱。

說完,她和白衣女子一起輕盈彎腰向臺下鞠躬。

“再來一首!我請!”有人讓服務員遞上紅色的 money。

服務員手捧托盤走到臺前。 “兩位美女,你們看……”服務員面露難色,眼露祈求的眼光。

“親愛的朋友,實在對不起。這是我們的原則,一個晚上就只唱五首。請諒解!”白衣女子再次彎腰謝客人,然後低聲對紅衣女子說,“我們快點離開!”

“再唱一首,我給兩千!”吳遲見美女真的不肯唱要走的樣子,倏地站了起來,大聲叫道。

“好!”郝鵯逼站起來,幸災樂禍,第一個鼓起了掌。

“哇塞!這麼有勁!”

“唱,兩千還不唱?” “我也加一百!”

……

“不要你們加,我再加一千!”吳遲不高興地叫道,心裡說:老子有的是錢,不用你們加。我今天就是要她們再唱一首,為我唱一首。我不信,她們就不為錢動心?

“謝謝這位先生的好意。我們有我們的原則,無論是誰,無論多少錢,我們不會破壞我們的原則,我們和酒吧簽了合同。如果大家喜歡聽我們的歌,請明晚再來。”紅衣女子仍笑盈盈說道,然後拉著白衣女子想從後臺離去。

吳遲一看,急了,顧不得形象不形象,他疾步跳上舞臺,伸出雙手,一手拉一個,把她們拽回了舞臺。

瞬間,舞廳裡大亂!驚叫聲、口哨聲,拍掌聲此起彼伏。

紅白兩女子,面露慍色,柳眉倒豎。她們掙脫吳遲的手,面色鄭重地說:“先生請自重!”

“什麼自重不自重,你們出來賣唱不就是為了賺錢嗎?我現在給這麼多錢,你們為什麼不唱?”吳遲瞪眼,從衣服裡掏出一沓錢來。

“先生,我們這不是賣唱!我們是喜歡,是藝術,我們是服務,我們也是享受快樂。我付出,我收穫,這很正常。但是,並不是你有錢,我們就為你服務。我們有我們的原則,我們不僅僅只是為了錢。”紅衣女子鎮定自若應道。

郝鵯逼不知什麼時候,也站在了他們的邊上。他雙手抱胸,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臉上寫滿得意,想著吳遲喊自已“爺爺”那情景,心裡就樂開了花。

整個舞廳的人,把他們圍在中間,臺上臺下,裡三層外三層。個個都想看看,誰笑到最後。

訊息傳得很快,很多冰剛廳的客人,也好奇,跑過來看熱鬧了。這樣的事,在這個酒吧,還是第一次發生。以前最多也是客人與客人之間,有點小摩擦,鬧點不愉快而已,還沒有客人和駐唱發生矛盾的。

“那對不起。我初來乍到不了解兩位美女的原則,我賠不是!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請兩位美女喝酒。”吳遲心裡氣得想罵娘,但表面上卻裝出心悅誠服,敬重的樣子,態度誠懇。

他心裡說:他媽的,只要你肯喝酒,我就贏了。我就可以說,我不想請她們唱歌,只想請她們喝酒。只要她們肯喝酒,我灌死她們!

“對不起!先生,謝謝你的好意。我們不喝酒!”白衣女子禮貌說道。她們出來混也有兩年,一直遵循她們的原則:一、不在外面喝酒;二、說了唱幾首就是幾首,再多錢,再重要的人讓她們唱,都不唱。

“怎麼?給臉不要臉?你們以為你們真的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今天爺爺我,還請不到你們唱歌喝酒?我就不信這個邪!”吳遲立即橫眉怒目,原形畢露,俊朗秀氣的臉已經扭曲變形了。

“服務員,拿酒來!就在這裡喝!今天,你們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喝了,這些錢全是你們的。不喝,那就明天乖乖走人!”吳遲大叫道,臉上的笑充滿怪異蠻橫。

他暗自思忖:我只要去查查這酒吧的老闆是誰,我讓他把你們趕走,或是我讓我爸把這酒吧買下來。哼!我還怕你們!我更不會讓自已喊這個醜八怪“爺爺”。想到這,他抬頭側眸瞪了郝鵯逼一眼,

郝鵯逼也不在意,仍然嘻笑著看熱鬧。

紅白衣女子,臉色鐵青,咬緊牙關,四隻拳頭緊握,離她們近的人,似乎可以聽到她們握拳時骨節的響聲。

“走人?不是你說了算吧?我們沒有違規,老闆讓我們走,要賠違約金。”

“反正今天,你們要麼唱歌,要麼喝酒,不然,明天就走人。”

“想得美!”白衣女子瞪著眼,真想往吳遲臉上吐唾沫,心想:今天遇見鬼了。看這人,人模狗樣的,真不是東西。

“看你這臉生得倒是俊俏,白嫩水靈,讓我親一口也可以。哈哈哈。”吳遲不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還是怎麼回事,說出來的話越來越讓眼前的兩位美女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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