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屆舉辦奎湖詩會已經在道域帝國流行數百年,是道御國的文人墨客用詩、詞、對聯這三種文學形式,對帝國的風土人情歌風頌雅直抒心懷的節日。

在戰爭偃旗息鼓的和平年頭,奎湖詩會甚至囊括了這個世界所有認同道域帝國文化國家的文人墨客風流種子,天才豔豔奇人異事屢見不鮮,也是道域帝國全民吃瓜的好日子。

武帝南征開始後詩會響應國事停了兩年,今年又重開盛事,規模和人數比以前小很多,皇帝陛下今年肯定不會來,南線戰事國內民生拖的武帝陛下焦頭爛額,哪有時間來玩這些,不過正在休養的太子到是來了,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大張旗鼓的搞什麼皇室獎勵,這也是和小白同志艱苦樸素的基因有關。

不過這些原因都改變不了詩會大股東們的熱情,昔雪社、思南社、清風社這些在湖心洲有分社的都把分社周圍的空地建造成了許多可以容納數十人的帳篷,各自吸引了很多小團體和個人。

而官方性質的凱英坊則是為詩會準備了免費茶水和大量食物,至於什麼玉蘭園、玉佩院、煙雨樓一類的與會者則選擇風景不錯的林地草原湖畔搭建了自已的大本營,有的居然搭建了高臺,詩會開始前幾天就開始了鶯歌燕舞,主打的就是一個廣告強推,詩主不詩主的另當別論,就問這仙舞如夢佳人如許,諸君有意否?

衛將軍楊默然這次奉太子之命提前來做了不少的準備,殿下的意思是低調便服以風景打卡為主,但是太子出行,楊默然哪敢隨隨便便,那真的是不知死字怎麼寫了,所以直接派三十人的小隊衛兵去接管了他的一個開綢緞布料生意的狐朋狗友在湖心洲的療養別墅,又讓親孃選了幾個女婢過來。

這個別墅依湖而建,風景很好,門窗能夠一覽無餘湖水的煙波浩渺,樓下的湖岸楊柳依依,周圍草地上紫雲英鋪天蓋地,環境優美乾淨的想讓人滿地打滾,最重要的還是不需要楊默然將軍花銀子。

太子給他三千兩銀子,這裡面有他們這群人七天的宿舍費,這個自然要扣下來了,這次陪太子來湖心洲,他老子居然破天荒的給了他一千五百兩銀子,任何人財務自由後都能感覺到天地頓時為之一寬。

玉蘭園一個月的消費不過幾百兩銀子,這次詩會結束後,衛將軍豈不是美滋滋的要在那片熱土上,過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無憂無慮的美好生活,楊默然現在走路時都志得意滿虎虎生風,感覺有點飄。

詩會在每年的九月九開始,歷時七天,前四天類似於淘汰賽,詩、詞、對聯三座擂臺,抽號隨機上臺比較,由前兩屆三甲六名,文壇名宿五名,娛樂界新晉紅牌二名,再加上禮部群樂司的幹員三名,共計十六名評委,以無計名方式選舉,取詩詞對聯三類前二十名,再後兩天就是取前十,最後一天就是三甲了,第一名即獲一年之主稱號,有領袖文壇和下年主評的殊榮,還有下一屆免賽進前二十名的參賽優待,這個排名榜也是一些娛樂風情樓院招攬賓客名利雙收的金字招牌,第二第三名也收穫滿滿,只缺文壇領袖一項。

“……,此處風景不錯啊,借宿費用恐怕不低吧?不過詩以言志,詞以境界,對聯不過機簧奇妙而已,看看詩詞歌賦的決賽就可以回去,對聯比賽就不用看了,不必要如此的奢侈鋪張浪費”,楊小白站在別墅院門外看著周圍優美環境,覺得楊默然的鑑賞能力還是有點東西的,自已這個窮屌絲跟他比的話差距好大。

“殿下請”,楊默然上前幾步領著楊小白進了別墅院門,“陛下把殿下休養時的護衛任務交給我,我哪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不然不用陛下生氣,就是我老子也要扒了我的皮”。

“費用不夠儘管說,可不能讓你自掏腰包”,楊小白的腳步慢了下來,想起了自已居然能這麼豪金旅遊,不過是在陌生的異域,想起了規劃多年的兒童福利院的旅遊計劃,以及那些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媽媽姐姐。以前生活的印象還歷歷在目,卻已經突然異界兩隔,從此再也不能相見了。

太子神情突然的有點黯然無光,讓楊默然心中開始惴惴不安起來,馬上吩咐手下安排午餐,又招手喚來兩個女婢準備給太子沐浴。

楊小白擺了擺手似乎要把不開心趕走一樣,“隨便吃一點,等下就我們兩個人出去轉轉”。

“這不行,殿下,還是多帶點人”,

“風景在於一個靜,帶那麼多人豈不是大煞風景”,

楊默然無奈和太子一起吃了飯,隨後兩人出了門,順著湖邊一直走,路上能看到很多的動物兔子松鼠甚至還有鹿在樹林裡出現,水面上群群白鷺突然落下,又忽而一驚飛起,秋天的風景真是好,既有湖光山色的秀麗,又有不冷不熱氣候的宜人。

兩個人一邊隨意遊玩聊天打屁,一邊和在湖邊遊玩認識的人見禮打招呼,太子在東宮一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認識的人都是皇親國戚和朝廷權力中心的大臣,而楊默然則不同了,皇親國戚朝中大臣沒他不認識的,三教九流販夫走卒沒幾個不認識他的。

道域帝國沒有封王賜爵的習慣,皇親國戚都是以武職為榮,衛將軍雖然是一個低將銜,但是皇帝靖衛軍的將軍前途無量,一路上“拜見衛將軍”,“參見將軍”,“楊將軍吃了沒?”聲此起彼落,偶爾還有打扮千嬌百媚雲裳羽衣的美女半蹲萬福。

“哈哈,和你一起行走還真是與有榮焉,走,先去詩臺看比賽”。“殿下請,詩臺距此有二里餘,前面大道直行就可以”。

其間路過玉蘭園的駐紮地,門口迎客的看見過來的這兩人,急忙進去報信,不多時,一個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姑娘帶著一個婢女走了過來,近前向兩人彎腰福了萬安,楊默然退在了太子身後還了禮,太子在場他當然沒有什麼表示親暱的言語動作,只是在拱手互辭後,那個姑娘用詫異的眼光看著他們兩的背影很久,心想衛將軍今天是不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平時嘻嘻哈哈詼諧有趣的,今天怎麼如此的文雅低調。

武帝楊簡今日接得上將軍房不易的第二次加急密報,南澤戰事前景堪憂,南安恐怕固守不了多少時間,敵盟近日對南安城以優勢兵力圍三闕一,又有分兵突破我兩翼的企圖,而我兩翼的城防很難達到南安城一樣的固若金湯,希望陛下明察以早做準備。

楊簡和內閣兵部推演了半天,因為兵員缺乏,後勤難繼,此戰勝算太低,只有退守第二道邊境防線等待時機之策了,還需要極快施行退守計劃,不然到時候敵人突破兩翼完成包圍,斷絕了南安後勤補給,南安城將不戰自敗,城裡的三萬守軍也插翅難飛,這將是帝國所不能承受之重。

武帝現在的主要精力在國內民生問題上,賑災濟困恢復生產諸事雖然解決的差不多了,但是離秋糧收割尚有時日,如果此時被動擴大開戰爭規模,之前一年的穩定內政恢復經濟所有努力都可能功虧一簣。

武帝思忖良久,決定把內政措施交付內閣全權施行,自已準備東巡,察視東海伏波軍的海上直插南澤縱深的請戰計劃是否可行,又著天衡閣閣主玉亮親帥一萬兩千精兵南下接應南安退守計劃。

徵南難,難於上青天,不過如安全度過這次危機,武帝的火器改良計劃得以成功,到時候就可以一戰定音永絕後患了。

楊小白和楊默然在詩臺後面位置尋到兩個座位,看前面的人熙熙攘攘在傳看著比賽中不斷重新整理的抄報,楊默然不費多少時間就拿回來一份遞到了楊小白的手上。

蒼茫秋色低雲眠,

山水無痕映碧天。

蘆花隨風雨中逝,

淺灘細浪不動舟。

可以啊,這個世界的文化水平不低啊,楊小白暗自咕噥著。

“殿下,此詩暫且排名第一,不知尚能維持幾時呢?”,楊默然的馬屁無所不在。

“此詩能否保持今日之首,需看本宮的心情,就看本宮何時出手了?”

“殿下游玩辛苦,這些小事情哪需要親自動手,看末將獻醜”,楊默然拿了筆,就在案上備好的白紙上一揮而就。

大名秋湖蕩碧波,

長風和柳總婆娑。

時光荏苒駒過隙,

秋來皆愁黃葉多。

“妙啊,此詩比之上闕優勝于格局感悟”,楊小白撫掌大笑,他這個從人人滿腹經綸頭腦知識爆炸世界來的偷渡客,雖然在瘋狂內卷中之上了一個自治州的大學,但是閒暇時間經常泡在浩如瀚海的書庫裡,耳聞目睹多相比較之下形成的詩學內涵,在這個世界當然是不遑多讓的。

“多謝殿下繆贊”,楊默然喜形於色,在詩下空白處署了個名,就呼來詩童的把詩遞了進去。

“你這是不知真情為何物,直教人佳句相許啊”,楊小白看著他署名為玉蘭園陳燕婉,看著他遞詩上去,看的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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