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野嶺,大雨過後,迷路少女,深冷夜晚怎麼看怎麼詭異,怎麼想不正常。

但這個女子的言談舉止,都頗有條理,再加上一個柔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最重要的是色令智昏,此女子已經初步取得了林福一眾人的信任。

卻不知色字頭上一把刀,張子沐看著這一幕,心中一陣思索,這廟宇乃是公有之地,也不好趕人離開。

而且這廟宇恐怕還有些別的蹊蹺,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張子沐一念至此,頓時起身,對著吳白等人說道:“吳叔,收拾東西,咱們走。”

吳白雖然吃驚,但也沒有反駁,畢竟張子沐可是自已等人中修為最高的人。當即下令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這時對面的林福等人看著吳白等人的動作,心頭一驚,雖不知為何,但本能告訴他,這廟不是久居之地。

就在這時,那女子看著眼前這一幕,眼角劃過一絲隱晦的喜意。

張子沐看見那一抹喜意,心頭疑惑,但也沒做什麼多餘的事,畢竟自已只有一人,要優先保證黃心怡等人的安全。

不過那位林福倒是個有禮之人,走的時候倒是可以提醒他一下,至於他聽不聽就另說了,畢竟萍水相逢。

那女子眼見此景,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眼角一紅,眼淚汪汪對著林福等人說道:“諸位壯士,小女子如今與家人失散,家父想必萬分著急,能否懇請眾位英雄送小女子歸家。”

林福想了想,說道:“此刻天已經黑了,連夜趕路,實在不便,稍不小心恐會迷路,不如等到明日,我等送姑娘回家。”

那女子心想:“在不走的話,你們還想見到明日的太陽,真是好言難勸找死的鬼。”

可是想到之前云何寺住持的教導,心中一陣不忍,想著我還得再勸勸他們。

於是雙眼閃過一抹粉色,站在原地低聲垂淚,也不說話,雙眼紅紅,滿目哀愁,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十分憐愛。

張子沐看到這,內心一陣古怪,好像這女子一心想勸我們離開。

林福等人見此,心中一時心痛,自已等人怎能拒絕這樣一位姑娘的請求呢?

就在這時之前生火的那位漢子說道:“大哥,反正此地還有多餘的柴火,我們不如多做火把,把這位姑娘送回家吧!省的她家人擔憂,我們也不必在此過夜。”

林福考慮一會說道:“可是,現在城門已關。我等也進不去啊!”

那女子一聽,臉色一喜,就像偷到老母雞的小狐狸一般。連忙說道:“沒關係,我家在城外有田莊,我們可以先到那裡去。”

此時這女子一心只想讓眾人,離開此處,至於離開之後,她才不管呢,反正到時候他們會感激她的。

恰逢此時,吳白等人已將東西收拾好,吳白來到張子沐身邊說道:“子沐,收拾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張子沐一聽,立刻說道:“離開這裡。”

轉過頭對著林福等人說道:“此地並非尋常之地。”

說完看了一眼那個女子,非尋常之地,自然也不是尋常之人。

張子沐的話語壓在林福心頭,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林福下定決心,當即拍板。

“收拾東西,帶上這位姑娘,我們也離開這!”

張子沐拉著黃心怡,身後跟著吳白等人朝外走去。

可當來到外面院子之時,張子沐等人才發現,院外不知何時染上了一層黑色的煙霧,

吳白跑到大門處試了試,發現大門已是打不開了。

而看到張子沐等人的樣子,殿內林福等人也顧不上收拾東西,連忙跑了出來。

看著院裡環繞的黑色霧氣,林福等人一陣驚慌,畢竟他們雖然練武,但大多隻有後天七八重的樣子,何曾見過這樣的場景。

而先前那位一直鼓動眾人離開的女子看著院裡黑霧,臉色亦是難看起來。

黃心怡握著張子沐的手,掌心略微出汗,問道:“子沐,現在怎麼辦?”

張子沐抽出手 ,輕輕拍了拍黃心怡的手背說道:“此地的主人,不想讓我們走。”

隨即緩步走上前,看著大殿內,端坐不動的佛像。

原本應該慈祥和藹的佛像,此刻卻顯得格外陰森,火焰跳動之間,佛像的影子打在後面牆壁之上,張牙舞爪,如妖似魔。

剛剛就在林福等人也下定決心離開之時,張子沐就發現佛像內部傳來一絲動靜,原想著如能相安無事最好,既然他不願讓自已等人離開,那就動手吧!

而此時,原本煙視媚行,姿態妖嬈的女子也走上前來,不見其有什麼動作,身上的衣物便已經幹了,一臉的端莊肅穆,跟之前感覺彷彿兩個人一般。

只見其緩緩開口道:“黑山,我要帶他們走。”

林福等人一陣驚訝,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姑娘是之前那位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一時間還在疑惑,她在和誰說話。

而黃心怡等人因為之前張子沐的提醒倒是明白此女不是常人。

此時見張子沐和她都看向了大殿之內。也跟著看了過去。

忽然眾人只聽見一陣低沉的聲音從佛像上傳來:“白狐,你越線了。”

那位被稱作白狐的女子,聽到佛像傳來的聲音,連忙呸呸呸道:“什麼白狐,叫我白月”

黑山笑著說道:“你還是和從前一樣!一樣的跳脫,一樣的不受拘束。”

白月撇撇嘴道:“你也一樣,還是那麼喜歡裝神弄鬼。”

林福一驚,連道:“佛像說話了。”

張子沐看著佛像,說道:“正主在他肚子裡面。”

只聽見一聲低沉的聲音從佛肚中傳來:“小傢伙,感知倒是靈敏。”

隨即眾人只見佛像的肚子不知何時裂開了一條縫,隨即一個人影從中飛出,憑空踏在虛空之中。

白月看著眼前的人影,瞳孔一縮,說道:“踏空而立,你突破了。”

黑山笑著說道:“沒錯,如今我已是四境修士,老和尚困不住我多久了。”

白月聽的此話,上下打量黑山說道:“差點被你哄了,你還沒有突破封印,拿回自已的身軀吧!眼前的這一具軀體,不過是你借他人血液精華雜糅出來的吧。”

黑山聞聽此言,頓時破防道:“你猜到了又如何,老和尚何其偏心,準你自由出入修煉,卻在死前將我封在這云何寺之中。”

白玉淡淡的說道:“你以人血練功,澆築身軀,殘害無辜,只為能讓自已早日由石化人,早已入了魔道,見痴師傅如何能容你。”

黑山厲聲說道:“住嘴,那也比你用化形術自已騙自已好。”

白月聞聽此言,撇撇嘴道:“我用此形態,只是為了方便勸這些人離開。見痴師傅說過具人心,懂人情,曉人行,方可道一個人字。”

黑石說道:“我如今人形俱備,難道還不能稱一聲人嗎?”

白月淡淡說道:“徒有其表,你以為你過得了四境天劫嗎?”

黑石神色一僵,不再言語,只是道一句:“你可以走,他們得留下來!”

白月看了一眼眾人說道:“你想的美,動手吧!”

張子沐在一旁聽了半天,但少了一些拼圖,始終霧裡看花,不過張子沐明白眼前之人本體受困,如今眼前的這道人影雖說強大,但沒到不可匹敵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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