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她便認為這些活是楊麗英和鍾月的分內事,讓她來做是極其不應當的。

鍾老太不在乎這些事是哪個媳婦在做,反正輪不到她這個婆婆來做。

但鍾月一家未經她同意便擅自在家休息,令她感到她的家長權威受到了冒犯。

“一家子懶貨,真是反了天了!”

鍾老太倒騰著腿,衝到鍾月一家的房門前。

“砰!”

鍾月和楊麗英夫妻剛下床,看到鍾老太氣勢洶洶地踹開門。

鍾老太一看他們果然在房裡,頓時火冒三丈,“天殺的”

下工的點都到了,那倆賠錢貨還不回來做飯,是想餓死她嗎!

馬金花撇了撇嘴,“還農具時沒看到她們,估摸是暈倒後就沒去上工了。”

鍾月一家是在上工的時間內暈倒的,半個生產隊的人都目睹了這個現場。

鍾老太果然如她預料的那般跳起腳來,“沒去上工?兩個丫鬟命的賤人,還拿自已當小姐了?!”

她閃電似的衝到鍾月一家的房門前,一腳踹開門,破口大罵:“作死的懶貨,大白天的不去幹活,是等著我老婆子去掙工分養你們嗎?老孃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攤上你們這種懶出世的兒媳和孫女!”

正在休息的鐘月一家,被她吵醒,

一向好脾氣的鐘光華,聽到她這麼罵自已老婆和女兒,頓時不幹了,“逼著病人去上工,你是地主婆嗎?哦,不對,地主婆都沒你會剝削!”

他清楚這個時代的特殊性,從成分出發是最有效的攻擊方式。

鍾老太確實被他的話給震在了原地。

一是被扣上地主婆的帽子不是鬧著玩的,那是要拉去批鬥的!

二是她沒想到向來聽她話的大兒子,竟然敢駁斥自已,還是為了那對賠錢貨母女!

鍾光華的頂嘴,讓鍾老太覺得自已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她氣急敗壞地衝向鍾光華,揚起巴掌往他拍過去,“不孝子,老孃生你養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為了兩個賠錢貨,竟然對我大呼小叫的!老孃打死你這龜兒子!”

鍾光華自然不會呆站不動讓她拍,閃身避開了她的手。

鍾老太沒預料過他會躲,用了十足的力氣,打了個空,摔到了床上,“哎呦!額的嘶頭……”

鍾老太下巴往床上一磕,咬到了舌頭,疼得說不出話。

該!

鍾月和楊春蘭看著鍾老太的慘狀,忍不住彎起嘴角。

“媽!媽,你沒事吧?!”

馬金花跑進來,扶起鍾老太,隨即譴責起鍾光華和楊春蘭,“大哥,大嫂,你們怎麼把媽打成這個樣子?!媽一把年紀了,哪受得住你們的拳頭?你們這不是要了媽的命嗎?!”

楊春蘭冷哼一聲,“我們要是想打她,不會忍到今天!”

馬金花噎住。

這話還真叫人無法反駁,畢竟鍾老太以前對老大一家做過那麼多缺德事,老大一家都忍了。

不過她並不關心真相是什麼樣的,她進來不過是要借題發揮,找鍾月一家的麻煩而已。

馬金花不忘初心,蠻不講理道:“不是你們打的,媽怎麼會這樣?”

這明晃晃的找茬言論,令楊春蘭和鍾光華黑了臉,夫妻倆正要跟她“理論理論”,卻被鍾月給拉住了。

小姑娘擺了擺手,示意自已來解決。

楊春蘭和鍾光華馬上往後挪了挪,將舞臺讓給閨女。

鍾月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二嬸既然有這個疑惑,那就由我來給二嬸還原事情的經過吧。”

馬金花神情不耐煩,“這兒沒你說話的份……”

鍾月當沒聽到,上前繼續道:“當時我奶跟個鬼似的,衝過來就要給我爸一巴掌,我爸嚇壞了,忍不住往旁邊躲了一下,結果我奶就撲到了床上。”

楊春蘭和鍾光華點了點頭,對女兒的話表示贊同。

鍾老太氣得夠嗆,指著他們嗚嗚哇哇一頓亂叫。

有她這架勢,馬金花底氣更足,“瞧媽都被你們氣成什麼樣了?你們根本就是在說謊!別以為把媽打得說不出話了,就能把這事糊弄過去,今天我必須給媽討回公道!”

她怨憤地盯著楊春蘭,腳下一動,就想過去動手。

鍾月卻抬起手,攔住她的去路,語速極快道:“光靠說確實不能讓二嬸信服,不如我給二嬸演示一遍吧。我演我奶,二嬸演我爸,當時我奶就是這樣——”

“啪!”

鍾月掄圓了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馬金花一個響亮的耳光。

馬金花和鍾老太都被這個耳光給驚呆了。

楊春蘭和鍾光華則露出早有預料的表情。

鍾月嘴角翹了一下,又飛快地壓了下去,做作地捂嘴驚呼道:“啊!二嬸你咋不躲呢?不是讓你演我爸嗎?你應該往旁邊躲的啊!”

臉上火辣的疼痛,讓馬金花回過神來,“賤丫頭,你竟然敢打我!我弄死你!”

她面容扭曲地朝鐘月撲過去。

“別的雞都起了,就你們一家子懶雞沒起!沒臉沒皮的東西,每天等著我去伺候你們,就你們這賤命,也不怕折壽!

你這不下蛋的母雞,活該你只生了個賠錢貨女兒……”

清晨,馬金花摔摔打打地做好了雞食,一邊拿著雞食走向後院的雞窩,一邊扯著嗓門罵罵咧咧。

等她從後院出來時,大房的房門正好開啟。

馬金花看著鍾麗英和鍾光華睡眼朦朧地從裡面走出來,怨憤地“呸”了一聲,“一家子懶貨!”

可惜鍾麗英夫妻跟沒聽到她的斥罵似的,慢悠悠地走到水井旁開始洗漱。

他們的無視,令馬金花更加惱火,恨不得將手裡裝雞食的木盆砸向他們。

自四天前,老大一家在地裡暈倒後,

——

馬金花牌鬧鐘準時響起。

今天是穿越的第五天,鍾月對這指桑罵槐的咒罵已經習以為常了。

和她一起穿過來的母后和老爸同樣適應良好。

鍾月聽著他們窸窸窣窣的起床聲,在床上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畢竟現在還不到七點,要她一個穿來之前剛結束高考,還在享受悠長假期的準大學生,在這個點起床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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