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王老根的怨念值,六十六靈識波動!\"

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輩。

何言對其視若無睹,沉浸於自身靈識波動的增長所帶來的快感之中,向那位年輕的掌櫃問道:“此地有何交易之物,可換取靈石?”

掌櫃連忙搓手推辭,“不敢不敢,公子肯賜墨寶,小店已是受寵若驚,怎敢再接受公子的靈石。”

“不可。”

何言正色道:“題字之舉乃在下的自願行為,買賣交易則應遵守公道原則,該是多少靈石便是多少靈石。在下並非吝嗇之人。”

君子好財,取之有道。

他斷不會從這位年輕的掌櫃手中奪取一絲靈力,節省那區區幾塊下品靈石。

掌櫃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何言果斷取出一塊中品靈銀擲於對方掌心,“男兒漢大丈夫,何必婆婆媽媽。”

掌櫃只得順勢接過,找補靈石給何言,並在離去之時,頻頻回首,目光審視著何言。

心中暗忖:何公子實乃仁德之人,慈眉善目,哪裡有一絲跋扈囂張之態?

先前那些流言蜚語定是有人蓄意詆譭何公子清譽。

“黎子幀弟子,敬仰之情滔滔而來,總計八百八十八靈識波動!”

“黎子幀弟子,敬仰之情滔滔而來,總計八百八十八靈識波動!”

“黎子幀弟子,敬仰之情滔滔而來,總計八百八十八靈識波動!”

何言又悄然接收了一波敬仰之情,內心不禁微微欣喜,立即將這些敬仰轉化為修煉點數注入書法神通之中。

修為隨之提升約莫三十點。

一道感悟瞬間湧入心田,他的指尖微微顫抖,彷彿有一種揮毫潑墨的衝動油然而生。

又過了一會兒,街頭人流漸增。

原來後日便是清明佳節,回鄉祭祖與出遊賞春的人潮日益增多。

寧遠縣城的大街小巷也增添了許多陌生面孔。

眾人對於何言在賀府外佈置的奇異陣勢,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卻並未深思其中含義。

對何言有所瞭解者,認為他的任何奇異舉止皆屬常態;

而對於未曾聽說過何言的人來說,則以為賀家即將迎來某種喜慶之事,故未將其與何言聯想在一起。

賀正詞、賀成材父子二人最終未能抵擋住對何言的崇拜值誘惑,在為其輸送了接近兩千點靈識波動之後,終於走出房門前來相見。

連同兩位老年僕役以及賀正詞的妻子一同出現——賀家上下,就這些人馬了。

看到何言春風滿面地立在門口,父子倆臉色頓時變得猶如鍋底一般漆黑。

“來自賀正詞的敵意值,九十九靈識波動!”

“來自賀成材的敵意值,九十九靈識波動!”

“來自宋淑梅的敵意值,五十五靈識波動!”

“來自劉永全的敵意值,六十六靈識波動!”

何言的笑容愈發燦爛,嘴角幾乎揚至耳後,揮手示意身邊的弟子竹兒啟動法陣。隨後他抱拳走向賀家眾人,高聲宣佈:“恭祝賀縣丞大人因自責辭職歸隱!”

聲音宏亮,周圍路人無不駐足傾聽。

賀縣丞辭職?還是主動引咎而去?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賀正詞怒火中燒,瞪著何言的目光彷彿要噬人,但他終究只是咬牙切齒地道:“我們走。”

伴隨著又一波敵意值的湧入……

“等等!”何言叫住他們,語氣從容淡定。

何言朗聲道:“賀縣令在寧遠縣修行已有兩年有餘,搜刮修煉資源,如今終歸於山林歸隱,也容許吾等凡夫俗子稍作送別,可好?”

“蒼天有眼,終將此妖孽驅離寧遠縣境矣。”

四周聽眾聞何言之言,紛紛議論起來。

“原來賀縣令竟是這般人物……”

“哼,早就有傳言他並非善類,在此為官這兩三年,不知吞納了多少天地靈財!”

“此人,理應早日離開吾輩寧遠之地。”

“......”

賀正詞雙目微眯,“何賢侄,為人還需留有餘地為妙。老夫之所以退隱,其中緣由你我皆心知肚明,你敢斷定,今日我之遭遇,將來不會成為你二人之宿命?”

何言對此嗤之以鼻,冷嘲回應:“即便如此,我也願親眼見證你魂歸幽冥。”

語落之際,爆裂的陣法符篆聲響起,貫穿整條街巷,迴盪不息。

隨後,一道道仙術煙花升騰而起,雖肉眼難覓其形,卻震撼人心的仙音響徹雲霄。

這等異象引得四周更多民眾聚集而來。

“來自賀正詞的怨念值 99!”

“來自賀成材的怨念值 99!”

“......”

賀家長幼面色俱黑如墨,內心卻紅若滴血,眼中滿是對何言的恨意與嫉妒。

何言口舌如劍,猶如金龍吟嘯:

“何某此舉歡送大典,賀縣令及賀兄是否感到滿意?”

“以如此方式返歸故里,想來不至於妨礙賀兄日後迎娶仙侶吧?”

“然而賀兄面貌如此粗鄙,縱使無法娶妻也是幸事,以免禍害無辜仙子。”

“再者,你這般狠毒本性,我還真憂慮你繁衍後代時無仙嬰降世。”

“你!”

實則何言言語並不能稱作陰毒,但在當今時代,足以令人瞠目結舌。

賀成材憤然指向何言,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賀正詞更是全身顫抖,面對四周民眾指指點點,心中有苦難言,加之告老歸隱已成定局,未來的輿論導向自然偏向何梁、何言兄弟無疑。

在這爆竹聲聲之中,何言環視四周圍觀的百姓,高呼:“各位,請隨我一同恭送賀邪祟!”

賀正詞身形搖晃,幾欲傾倒。

賀成材怒火中燒,朝何言疾奔而去,大聲喝斥:“你好生囂張!”

“你敢!”

正在施放煙花的竹兒立即朝這邊趕去,卻只見何言非但未退,反而邁上兩步。

只見他屈膝、出掌、探囊取物,瞬間施展出了猴偷蟠桃的絕技,動作流暢無比。

一瞬間,賀成材面色變幻不定,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

“呃……”

一聲彷彿公雞被捏住喉嚨般的叫聲自他喉間傳出。

賀公子雙目圓睜如銅鈴,隨之軟塌塌地癱倒在地,翻著白眼抽搐不已。

臨昏厥之前,賀成材仍不忘贈予何言一股更為強烈的怨念值,破天荒地飆升至“101”,怒吼:“來自賀成材的怨念值 101!”

何言收回手,挺直身軀,嬉皮笑臉地對著四周人群道:“諸位親睹,分明是他先動手襲擊於我!”

隨後何言轉過身來,直面賀正詞,面容瞬間變得肅穆莊重,沉聲說道:“爾父子欲奪吾性命,此便是你們所需付出的代價。”

賀正詞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兒子,咬牙切齒,但他心中的憤怒竟在此刻化為了詭異的冷靜,語氣幽深地回應道:“何賢侄,好一招狠辣手段。”

接著,在兩位年邁侍衛的協助下,他默然起身,攙扶著賀成材朝馬車走去。那馬車疾馳向寧遠城門,其景象無異於驚弓之鳥,狼狽而又淒涼。

“少俠,可曾受傷?”竹兒急匆匆趕到何言身旁詢問。

何言眼神中寒光轉瞬即逝,轉而溫和地答道:“無礙。只是賀成材此生修行之路,恐怕就此斷絕矣。”

他那隻修煉至圓滿境的右手五指玄力,豈是玩笑之舉?雖不至於開山裂石,捏碎兩枚元丹亦是輕而易舉。起初他對賀氏父子還存有一絲猶豫,但想起對方先前的行徑,便決心痛下殺手。

這一切都源於他那次意外的穿越,以及醉花樓主人陳幼熙的救命之恩。若非如此,他又怎能沐浴今日陽光?

對敵人的仁慈,即是對自已殘忍。賀家父子二人,便成為了他在這修真世界的第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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