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身後追過來的人猛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哇呀！”江婉凝條件反射地蹦了起來。
時逾笑著說：“江同學，你這麼害怕幹什麼？”
“滾啊。”她顯然很討厭與他過分的身體接觸。
“你成績單給我瞅瞅唄。”時逾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說。“幹嘛？”江婉凝狐疑地拽緊了書包。
“我就瞅瞅~”他慢悠悠地拖長了語調，逐漸染上了一絲散漫和庸懶。
她最受不了他這樣的腔調，只好不情不願慢吞吞地開啟書包，把成績單掏出來遞給了他。
“……”
幾秒的安靜。
“哈哈哈笑死我了，江同學，我剛剛看你無精打采的，還以為你考多差。考這麼高分都不滿意，你要求也太高了。”
“…”江婉凝忍住了想打人的衝動。
“這樣吧，你一週後到圖書館來，我教你。”
“你有病啊。”她徑直往前走去，然後又補上了一句：“你教我？做白日夢去吧。”
時逾立刻衝到她前面：“江婉凝，我是真的想幫你，我說的話你考慮考慮。”
接著，他便跑遠了，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像一團光芒漸漸遠去，最後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絲溫度與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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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一週裡，知雪豔從來沒有問過江婉凝的成績，也沒有關心過她。
她這幾天一直靜不下來心來，作業也寫不下去。每天就坐在桌前眺望窗外光禿禿的樹木，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婉凝竭力使自已不去想圖書館的事，但她那天還是破天荒地早起了。
她勸告自已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赴約的，但是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江婉凝索性一把抓起電話，撥打了何清的號碼。
“喂？”電話那頭傳來少女剛睡醒的鼻音，朦朦朧朧的。
“何清，今天我們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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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誰呀誰呀？幹什麼呢？”知雪豔從廚房走出，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語氣十分不耐煩。
開啟門，迎上何清萬分期待的臉。
“阿姨好，我是江婉凝的好朋友，約好了一起出去玩。”何清輕快地說。
一聽是江婉凝的好朋友，她的臉瞬間黑下來了，像一隻憤怒的哈巴狗，褶皺皮一層層堆積。
凡是跟江婉凝有關的一切事物，知雪豔就唯恐避之不及，厭惡憎恨。
她朝樓上不客氣地喊道：“江婉凝！下來！你的朋友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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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一臉疑惑地和江婉凝走在美食街上，她越看越覺得江婉凝與她媽媽關係不太好。
因為她媽媽在關門的時候，何清聽見她輕聲吐槽了一句：“果然是小賤貨，整天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而同時，江婉凝也暗罵一聲：“死婆娘，快點下地獄去吧。”
“那個…江同學，你跟你媽…”
“她不是我媽。”少女聲音裡透著冷淡的乾脆利索。
……
“唔。”
兩人終於走到一家關東煮停了下來。
“你餓嗎？”
“還好。”
“要吃嗎？”
“行。”
何清小小嘆了一口氣，挑起了關東煮。“有忌口嗎？”“這能有什麼忌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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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吃的，何清找了一處蔭涼地裡的塑膠小桌坐下。
“我去買奶茶。”說話的人是江婉凝，她一直沉默地盯著手機，突然提議。
“好…”
奶茶店裡，她站在牌前徘徊不定。這是典型的選擇困難症。
“加芋圓還是加椰果呢？”她急得焦頭爛額，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呃，請問您需要什麼呢？”服務員見江婉凝一直沒想好，便主動問道。
“要一杯…”她又卡殼了。
“要一杯茉莉蜜桃波波奶茶。”一道爽朗的男聲響起。
她下意識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