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臉上掛著一抹從容不迫的微笑,衣角在夜風中輕輕擺動。他已完全恢復,適才的激戰,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嶽不群則是面色凝重,顯然心有餘悸。若非他行事謹慎,沒同意甯中則和令狐沖一道前往,今日華山派就被人連鍋端了。

“師弟,你沒事吧?”

令狐沖見師父和三師弟身上並無傷痕,心頭大石總算落下,劍尖輕轉,劃出一道玄妙的弧線,巧妙地化解了周圍幾人的攻勢。

周易哈哈一笑,聲如洪鐘:“師兄放心,有師父在,哪有讓我吃虧的道理。看來左冷禪真是等不及了,竟派了這群蝦兵蟹將來擾我華山清淨。”

周易身形一晃,飄出數丈,來到令狐沖身旁。

他以劍尖輕點地面,環視四周,睥睨眾人:“爾等好大膽,這點微末修為也敢犯我華山?說吧,你們想怎麼死?想留全屍便自行了斷吧,我若出手,爾等就要遭罪了。”

“易兒,你且退下,讓為師來。”

嶽不群臉色森然,目光如刀,緩緩掃視這些不速之客,“左冷禪的手段,嶽某早已料到。各位既然來了,便休想輕易離開。”

那領頭的蒙面人冷哼一聲,“嶽不群,你以為多了兩人,就勝券在握?我等聯手,便是東方不敗親至,也絲毫不懼!”

“不懼?”

令狐沖嗤笑一聲,劍尖斜指:“我倒想看看,爾等有幾斤幾兩,竟敢出此狂言!”

話音方落,劍氣暴漲。

月華之下,劍光夭矯,宛若游龍。

這位華山大弟子悟性極高,於劍道尤有天分,只比周易略遜一籌。

華山基礎劍法使來,猶如行雲流水,渾然天成。雖然還未領悟劍意,卻也是漫空寒星,沛然難當。

這群蒙面人被劍光晃得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劍鋒指向何處,只得竭力揮舞兵器,謹守門戶。

然久守必失。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五名黑衣人胳膊、大腿中劍,皮肉外翻,幾可見骨。

陣勢被破,原本佔據上風的蒙面人,此刻竟被逼得連連後退,方寸大亂。

倘若令狐沖功力再深一些,便可趁勢追擊,將之徹底擊潰。

可惜,一劍重創數人後,劍勢已盡。

且舊力已竭,新力未生,正是最危險之時。

若是孤身一人,令狐沖絕不敢如此冒險。

但師父、師孃和三師弟就在旁邊站著了,有這三位大高手掠陣,他自是肆無忌憚,盡情發揮。

那領頭的蒙面人呼喝一聲,嶽不群目光微凝,以為這些人要出手反擊。

卻不料,彼輩竟是忽然作鳥獸散,玩起風緊扯呼那一套。

放著三位絕頂高手在此,豈是他們想走就走的?

“留下吧!”

嶽不群拔劍出鞘,寒光如電,只凌空一閃,便將六名黑衣人圈在劍光內。

甯中則嬌叱一聲,使出玉女劍十九式和“無雙無對、寧氏一劍”,劍招比丈夫還要凌厲三分,一個照面便挑翻三人。

另一人還沒跑出幾步,就被令狐沖追上,一劍貫穿後背。

周易還未拔劍,戰鬥就結束了。

並非來不及出手,而是為了隱藏武功。

雖然周易兩次假扮氣、劍二宗的前輩高人,將嵩山派打了個七零八落,高手摺損殆盡,但除了師父師孃和大師兄,並無外人知曉內情。

雖然這群蒙面人已是甕中之鱉,但暗處是否還有敵人潛伏,不得而知。

為防萬一,周易才藏劍於鞘,袖手旁觀。

師父、師孃和大師兄聯手,除了風清揚和東方不敗,當世武林還有誰能抵擋?

即便是任我行、方證大師,多半也會受傷,很難全身而退。

不過幾個呼吸,嶽不群就制住了那六名黑衣人。

至此,左冷禪派來的十五名高手,原著中險些滅了華山派的兇徒,被華山派一網打盡。

“嶽掌門果然不凡,死在嶽先生劍下,也不算冤枉。”

領頭的黑衣人頗有骨氣,沉聲道:“要殺就殺,逼問就免了吧!某寧死也不會出賣朋友。”

“朋友?”

令狐沖笑道:“恐怕在左冷禪眼中,爾等只是鷹犬走狗。你倒是會為自已臉上貼金,也敢以其朋友自居?”

嶽不群冷聲道:“嶽某不會折辱你們。既然你這麼有骨氣,便自盡吧,嶽某說話算話,留爾等全屍。”

黑衣人頭領臉色一僵。

隨後劍交左手,心一橫,牙一咬,便抹了脖子。

鮮血迸射,灑落一地。

“大哥!”

其他黑衣人齊聲悲呼,紛紛橫劍自刎,竟是同生共死,毫無猶豫。

“倒是一群好漢。”

令狐沖比較感性,唏噓道:“左冷禪手段不凡,竟能讓這樣的人甘願就死,好生厲害!”

“哼,再厲害也是秋後的螞蚱。”

周易輕笑道:“明日師父大發神威,將之打落塵埃,此人就沒什麼威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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