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宗 戒律堂

在莊嚴肅穆的戒律大堂中,一名長相威嚴的中年人坐在了堂主的位置上,他上身身姿挺拔如松,面龐冷峻如巖,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彷彿能洞悉一切,令人望而生畏,不敢隨意跟他對視。

此人,正是紫陽宗戒律堂堂主凌向南。

戒律堂掌宗門內刑罰之政令,負責監督,處罰門下弟子違反門規的行為,在宗門裡手握重權。

凌向南此時目光如電,直視站在下首的一名女弟子身上,用低沉的聲音詢問,

“你剛才說的是誰?誰傳訊回來了?”

那名女弟子名叫展紅綾,長得眼若秋水,身姿妙曼,是戒律堂旗下弟子,平日裡凌向南對她頗為倚重。

此時展紅綾正滿臉熱切地看著凌向南,口中激動地說道:

“堂主,是諸葛師兄!諸葛師兄當年留下來的傳訊符今天突然有了反應!”

說著,展紅綾拿出一張頗為殘舊的符籙,雙手呈向在凌向南面前,也許是過於激動,此時她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

一向威嚴鎮定的戒律堂堂主凌向南,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也不禁露出了驚疑,他看向那展紅綾手中的那張符籙,只見上面正寫著幾個文字,

“殺我者乃……”

也不知為何,符籙上的那幾個文字,只有前四個字是清楚的顯現出來,而後面好像還有兩個字,但是卻顯得模糊不清,讓人難以辨別。

但儘管只有前四個字,透露出來的內容也是極為不簡單,凌向南連忙問道。

“紅綾,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詳細稟報!”

展紅綾稍稍調整了自已激動的心情,理了理思緒,然後說道:“回稟堂主,十年前諸葛師兄在離開前去調查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張傳訊符,說只要調查出真相,就會立刻傳訊告訴我。但他在那一次離開後,從此就再也沒有任何下落,而這張傳訊符這十年來我一直貼身保藏,但是在今天卻突然有了反應,所以我第一時間前來稟報堂主。”

隨著展紅綾的話,凌向南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當年宗門大陣遭人刻意損壞,導致幾名魔修偷偷潛入紫陽宗內暗中破壞,雖然那些魔修在短時間內就被發現,而且很快就被護法堂的弟子圍剿正法,但他們的潛入還是讓紫陽宗遭到了不少損失。

當時宗主懷疑門下弟子藏有奸細,刻意破壞宗門大陣協助那幾名魔修潛入,便勒令戒律堂儘快調查出真相,找出奸細處決掉。

而當年負責調查這件事情的人,就是當時凌向南手下的得力干將,諸葛青山。

諸葛青山身負天品靈根,資質出眾,當年剛拜入宗門時就被凌向南看中,等他透過了記名弟子的考核,晉升為外門弟子的時候,凌向南第一時間就把他招攬進戒律堂,並收為親傳弟子。之後諸葛青山刻苦修煉,實力遠遠超乎同輩,辦事更是沉穩幹練,年紀雖輕,卻已經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並逐漸成為凌向南最為倚重的手下。

然而如此人才,卻在十年前出發前往調查宗門奸細的時候,一去無蹤,往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每每想起此事,凌向南都會忍不住扼腕痛惜。

此時展紅綾開口說話,打斷了凌向南的回憶。

“堂主,諸葛師兄既然傳訊回來,說明他還活著,我們趕緊想辦法去找他。”

凌向南此時皺起了眉頭,又看了一眼符籙上的文字,說道:

“紅綾,你剛才沒看過這符籙上的內容嗎?”

展紅綾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剛才她貼身收藏的傳訊符有了反應,她一時激動,在文字沒有完全顯現時便匆匆前來找凌向南。

此時她聽到凌向南的話,這才抬眼往符籙上的文字看去。

這一看之下,頓時被驚得有些花容失色!

儘管在符籙上的後面兩個文字顯得模糊不清,但前四個字表達出來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殺我者乃……”

展紅綾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凌向南,“堂主,諸葛師兄他……”

凌向南此時深深地嘆了口氣。

“青山他……此時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

“怎麼會……怎麼會……”展紅綾顯得有些慌亂,急得腳下不停來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語道:“諸葛師兄明明已經傳訊回來了,說明他肯定還活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著展紅綾如此失態,凌向南皺起了眉,他不允許自已手下的人出現這樣的姿態,當即大喝道:

“展紅綾!你這樣子成何體統!”

在凌向南的大喝下,展紅綾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已剛才的失態,連忙收斂心神,向凌向南請罪。

“請堂主恕罪,弟子剛才一時慌了心神……”

“算了!”凌向南擺了擺手,無意過多責備,然後他伸出了手,示意展紅綾將傳訊符給他。

“給我。”

展紅綾連忙將手中的傳訊符遞到凌向南手上。

凌向南在傳訊符上的文字上端詳片刻,然後說道:

“青山留下來的這些文字,很明顯就是想告訴我們殺他的人是誰,那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的那個奸細。估計青山那時已經十分接近事情的真相,但被那奸細發現後,就對他痛下殺手。”

聽到凌向南的分析,展紅綾只覺內心一痛,但她還是強忍住,問道:

“那這張傳訊符是怎麼回事,諸葛師兄若是十年前遇害,怎麼會在十年後的今天傳訊回來?”

凌向南看著傳訊符上最後兩個模糊不清的文字,說道:

“從這兩個字來看,這傳訊符的效力定然是有所損耗,才會出現模糊不清的情況。依我推算,青山在十年前面對那名奸細的時候,自知不敵,也無法脫身,所以便想著透過傳訊的方式,想把那名奸細的名字告訴我們,然而他只來得及將文字記錄在傳訊符上,便被那奸細逼得沒有餘力去催動符咒傳訊回來。”

說到這裡,凌向南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

“以青山當年的實力,尋常弟子根本無法把他逼到這種地步,當時他已是築基期圓滿,只需再進一步,我便會推舉他去爭奪那長老之位。能把他逼成這樣子,那奸細定然是宗門內長老級別的人物。”

展紅綾此時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長老級別的人物居然會是奸細,那對宗門的威脅絕對非同小可。

“那將這些文字傳訊回來的人又是誰,難道是那名奸細嗎?”

凌向南搖了搖頭。

“那奸細若是得知青山留下了這樣一張傳訊符,定然會在第一時間毀掉,絕不會留到今天。我想這張傳訊符是被青山臨死前藏了起來,他絕對不會藏在身上或者儲物袋中,而是一處讓那名奸細都無法想到的地方。”

“而如今十年過去後,這傳訊符所藏之地被人無意中發現,發現之人在誤打誤撞之下催動了那傳訊符,使得青山當年留下的文字得以傳達回來,但是經過了十年,那傳訊符上的效力早已有所損耗,這才使得傳回來的文字不完整,這最後兩個字,就是因為效力損耗才顯得模糊不清。”

此時凌向南一臉認真地說道:“而這兩個字,恰恰就是最為重要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奸細的名字。”

此時展紅綾頭腦恢復了冷靜,聽完凌向南的分析後,便接著他的話說道:

“傳訊符在催動的時候,子母兩符都會顯現出同樣的文字,子符在傳訊過後就會自行焚燬,而母符則是會留存下來。我想那發現之人在催動子符時,很有可能也看到了上面的文字。”

凌向南此時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說道:“而且那人所看到的文字,定然是完整的,他肯定清楚這最後兩個字是什麼。”

展紅綾當即抱拳站立,說道:“堂主,事不宜遲,這傳訊符剛剛催動,靈力波動尚存,我們現在需立刻前往追查那發現之人的下落。”

“好!”凌向南也沒有遲疑,接受了展紅綾的提議,他將手中的傳訊符交還給展紅綾,說道“你領著幾名堂下弟子,帶上靈鷹,按這符上的靈力波動,讓靈鷹帶著你們去追尋。”

“是!”

展紅綾沒有絲毫拖延,接過傳訊符就匆匆離開了戒律大堂。

留下凌向南一人在那裡喃喃自語道:

“青山,為師終於有機會可以幫你報仇了……”

說話間,凌向南腳底下的地板當即碎裂,隨後如蜘蛛網一般延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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