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鶯鶯居住的的屋外......

此時的劉永,正氣喘吁吁的扶在大門口的石柱上呼呼喘著粗氣。

“我去他奶奶滴,方向跑反了,我說剛剛咋不對勁。”

劉永有些心有餘悸的看向屋內“來遲了‘億’點點,想來應該不會出啥事吧。”

隨後便見劉永整理衣衫,然後緩步走向屋內,輕聲開口試探道:

“鶯鶯妹子,剛剛慶功宴席,你為何不來啊?啊......那啥,我剛剛聽三叔說起,原來你也來上庸了啊。”

說話間劉永便有些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房間裡面,然後四下尋找著張鶯鶯。

而原本還精神聳立,狀態生龍活虎的張鶯鶯,此刻聽到劉永,瞬間變得癱軟無力起來。

只見她聲音輕柔的回道:“是公壽哥哥嗎?”

說完她便起身前往堂屋正中間。

不一會,二人都互相看見了彼此,於是張鶯鶯忽的身體一軟。

劉永見狀心中吐槽道:“來了來了,茶藝師要開始了!”

劉永連忙上前扶住張鶯鶯,然後把她攙扶到床邊,自已則是找了個椅子坐在不遠處,隨後關切的開口說道:

“鶯鶯妹子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好端端突然就要暈倒了?”

張鶯鶯看向劉永,此時眼眶瞬間發紅,聲音也有些氣若游絲的說道:

“我在閬中聽到荊州噩耗,又聽到公壽哥哥在荊州那裡,數次徘徊與生死之間,心中無比擔憂。”

“於是我便跟隨父親,從閬中一路趕到上庸,就是害怕再也見不到公壽哥哥了,如今見到哥哥安然無恙,我這才放下心來。”

“剛剛身體有些發軟站立不住,是因為趕路太急,腳上磨破了許多傷口,適才疼痛難忍才會倒地的......”

還未等劉永開口,便聽見張鶯鶯有些幽怨的聲音響起:

“晚間宴席時,我就讓侍女去給公壽哥哥傳信,公壽哥哥怎麼現在才來?莫不是嫌人家煩了......”

劉永心說:“鶯鶯這小妮子,果然如記憶裡一樣,茶藝濃郁啊......”

劉勇雖然已經看出張鶯鶯的這番茶藝,但他並未揭破,因為他來自後世,深知茶藝之道:

“能打敗綠茶的只有綠茶。”

所以劉永迅速開口解釋此間原因,順便很自然的就把鍋甩給了關索。

“唉,鶯鶯妹子想那去了,我怎會嫌棄你呢?”

“我那時接到鶯鶯妹子的訊息後,恨不得插上翅膀前來探望鶯鶯的傷情,但關索那廝,一直拉著我非要讓我飲酒,他無非是想看我喝醉後當眾出醜。”

“鶯鶯你是知道的,我自幼酒量就不好,被那關維之如此灌酒,後果可想而知。”

“但是我雖然醉酒,心中依然牽掛著你的傷勢,於是一路小跑過來,我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還跑錯了方向,腿上還摔了一下。”

說完,劉永還在大腿膝蓋那裡不住的揉搓著。

張鶯鶯聽完劉永這麼一些話,心中那一點點誤解早已煙消雲散,她看著劉永一直揉搓著膝蓋,語氣關心的說道:

“是妹妹誤會公壽哥哥了,公壽哥哥膝蓋受傷了,我這裡有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我去給公壽哥哥拿。”

說著間,張鶯鶯便起身準備到堂屋內拿藥。

只見她下床後,一瘸一拐的往堂屋走去,而在他路過劉永身邊時,腿猛的一哆嗦,身子一軟,馬上就要跌落於地。

劉永對此早已是心知肚明,心中吐槽道:“鶯鶯啊,你這自已送上門,我可是不想揩油的......”

思緒未完,便見劉永連忙攙扶著張鶯鶯,他的右手此時也恰好扶住張鶯鶯的細腰,左手則順勢握住她的手,然後便將其輕輕的扶了起來

劉永一邊抽出手,一邊開口打趣道:“腰如細柳拂風,此間話語可否形容鶯鶯如今的身段呢?”

此時小綠茶見茶計得逞,嬌嗔一聲:“公壽哥哥壞!”

但在小綠茶的心裡,此時已經樂開了花,因為不僅僅是互相有了肢體接觸,更讓她心中竊喜的是自已被心儀之人誇了。

在張鶯鶯心裡,多了一點點疑惑,那就是往日的公壽哥哥,雖然風流不羈,但絕對不會像今日這樣對他極其寵溺奉迎。

但她又想到,今日自已說的好些話,公壽哥哥都沒有反駁,反而是順著她、誇讚她。這種曖昧的情況,讓張鶯鶯心中那一絲疑惑,轉眼間便消失不見。

張鶯鶯也繼續一瘸一拐的向前,準備拿藥。

此時關銀屏突然從外面走進屋內,他先是看見張鶯鶯一瘸一拐的往外邊走,而後又看見劉永在旁邊坐著看著。

她連忙走到張鶯鶯身邊,輕輕的攙扶住她,然後一臉擔心的看向張鶯鶯,開口詢問道:

“鶯鶯是腳上受傷了嗎?”

旋即他又看向劉永,瞪大美眸,有些生氣的說道:“公壽哥哥都不知道心疼人,鶯鶯都這樣了,你還讓他去給你倒水!”

張鶯鶯輕聲回道:“沒事的,銀屏姐姐,不是公壽哥哥讓我倒茶的,我只是想來取一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

關銀屏則是指向一個藥罐,問道:“是這個嗎?”

“正是,勞煩銀屏姐姐替我拿一下。”

於是關銀屏拿上藥罐,然後將張鶯鶯扶進臥房內。

在走到劉永身邊之時,關銀屏看向劉永,然後揚起俏臉,傲嬌的哼了一聲。似是在怪劉永沒有照顧好張鶯鶯。

而劉永見此時二人已到了臥房,下一步便是關銀屏給張鶯鶯上藥。

他見此情景,心中開始狂呼:

“來了來了,鐵頭娃大戰綠茶女,欸,我發現這三國雖然沒有戲班子,但是若在家裡每天都能看著這倆人掐架,那豈不比看戲班子唱戲還要美滋滋?”

“嗯......對,我得趕緊走,不然一會波及到我,那就不是好戲了......”

思索完畢,劉永連忙開口說道:

“啊......那啥,銀屏、鶯鶯啊,維之兄長今晚上喝的有點多,我怕他出什麼事就不好了,如今心中擔心不已,我先去他那看看啊,你倆先聊......”

話音剛落,劉永便已經撤出屋內,只見他走出一段距離後,又躡手躡腳的折返回來,靠著窗戶豎耳傾聽。

此時的關銀屏並未搭理劉永的話,而張鶯鶯本想開口挽留,但已為時已晚,劉永早就離開屋內,於是便作罷。

這時關銀屏準備掀起張鶯鶯的褲腳,檢視她所說的腳踝上的傷勢。

張鶯鶯則一直扭捏著不讓她檢查,說是自已獨自上藥就好。

但在關銀屏的強烈要求下,還是主動撩起了褲腳。

關銀屏仔細盯著看了張鶯鶯腳踝數遍,發現她腳上並未受傷。

於是便用帶有疑惑,又帶有審訊的口吻開口問道:

“我看你這腳上光滑的很啊,是哪裡磨破傷口了?”

此時的關銀屏也從“大聰明”狀態下回過味了,智商重新佔領高地,她想起來了此前在成都之時的張鶯鶯的脾性,一下子就將今日之事給回過味來。

“嗷,我明白了,你這妮子是舊病復發了是吧?”

隨後張鶯鶯看向關銀屏,漸漸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關銀屏見狀則是扭過頭冷哼一聲,並未搭理。

張鶯鶯看著關銀屏,隨後擺出茶香撲鼻的姿態問道:“銀屏姐姐,你和公壽哥哥去荊州也不差人和妹妹說一下,莫不是你想要獨佔公壽哥哥不成?”

關銀屏一聽,小臉一紅,隨後氣鼓鼓的回道:“鶯鶯妹子啊,如今一別半年,我本以為你已經長大些了,誰料如今竟還是和之前那樣。”

關銀屏自知自已是說不過張鶯鶯的,因為歷來如此,她也不介意。

於是隨著關銀屏剛剛的話語落下,便擺動手腕,兩手之間的骨骼撞擊的聲音噼啪作響。

此時的關銀屏柳眉倒豎,打算以“德”服人。

旋即她右手抓住張鶯鶯腳踝,然後左手“啪”的一聲打在張鶯鶯的小肉臀上。

張鶯鶯吃痛,猛的叫出聲來。

但張鶯鶯雖然武藝不行,但也不甘束手就擒,於是兩位絕世美女,此刻竟在屋中扭打在一塊,毫無風度可言。

但張鶯鶯自然不是關銀屏的對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張鶯鶯便痛哭求饒,嘴裡如泣如訴的說著“妹妹以後再也不敢了。”

但實際上她的潛意思是:“我下次還敢。”

此時此刻的劉永,已經在房屋外,將二人這些話全部偷聽到了。

隨之而來便是一陣頭疼。

“唉,一個鐵頭功關銀屏都讓我頭大了,這又來個小綠茶張鶯鶯,啊......”

只見劉永緊咬牙關,下定決心道:“屆時你倆惹惱俺老孫,定讓你們吃俺老孫一‘棒’!然後在俺老孫傾囊相授之際,你倆都得給我夾道歡迎、湧泉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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